‘今天的戏真精彩,那冉闵杀胡令,看得大快人心阿。’‘可不是吗?那些匈奴人太可恨了,居然以人为食,视我汉人如猪狗。我都恨不得冲上台去,把那个匈奴首领,刘什么的一刀杀了。’‘艾,我们去投军要不,到长安投军,将来也可以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今天晚上,戏班得表演曲目,让这些乡下人看得如痴如醉,他们以前见过参军戏,见过杂耍,就是没见过这样情节紧凑,扣人心弦得戏剧。虽然装备差了点,扮演匈奴人得演员,穿得就是普通胡服,可是不妨碍这些百姓投入最大得热情,看得目不转睛。
今天晚上戏份,主要有两出,一个是宣扬徭役已经废止了,说当地县官,如何置朝廷的废止徭役诏令如无物,肆差遣百姓去为他私人牟利,一方面跟朝廷要粮饷,说要修路,修沟渠,结果这些转眼入了他的荷包,又利用摇亿的机会,让百姓去完成。
另外一出就是,描写了当年五胡乱华得惨状。汉人被当作了两脚羊,战时被当作炮灰,平时还要伺候那些匈奴人,缺乏粮实的时候,还把汉人杀了,直接以人肉就食。
其中最高(河蟹)潮就是,冉闵得杀胡令出,杀得胡人从此不敢随意欺压汉人。看得那些小年轻,是热血沸腾,恨不得追随冉闵,狠狠教训那些胡人。
不过,现在大唐也没有什么胡人横行了,倒是听说,唐军收复陇西,以两万击五万,大败吐蕃兵。所以几个年轻人,都动了投军得心思。
且不说,看得心满意足,兴高采烈返家得乡民,好不容易表演完一场,戏班的人也很累了,都忙着在收拾、卸妆,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如狼似虎得充了进来。
‘你们做什么?’,一个戏班得男武生,挡在这群硬是闯进来,二话不说,开始翻箱倒柜,四处捣乱得人身前。
‘做什么?’,一个痞气得家丁,面色不善得看着武生,‘你们好大得胆子,区区一个戏班,胆敢议论朝政,你说我做什么。’
‘少拿这个吓唬我们,朝廷废除徭役,此诏谕早明发天下,不遵守得才该担心吧。’‘呦,好大得胆子,知不知道,我家郎君是谁,我告诉你,就是明府得少郎君,今天你们全部都给我去衙里蹲。’家丁恐吓道。
‘赫赫,好大得官威阿,就算是一县之主也没那本事,说拿谁就拿谁。你真当你主子是天子了。’‘嘿,我告诉你,今天在这一亩三分地,是龙也得为我家郎君盘着,是虎,也得卧着。’
‘说什么你,活得不耐烦了。’,眼见家丁越说越不像话,背后有人上前把他推开,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嘛?自己私底下说说也就罢了,怎么可以拿到明面上说。
‘咳,你们前阵子路过风雨亭的时候,是不是救了一个人,那人视我家逃奴,把人交出来,就不计较汝等妄议国事之事。’
听这个明显是高级狗腿的人说话,武生有点明白了,感情是冲着他们之前救得人来的。
‘很对不起,那人伤好以后就自行离开,吾等也未问其姓名、籍贯,若是要寻人,请自行报官。喔,不用了,少郎君只需要跟他阿爷说一声就好。’
‘你…’,后面出现这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是敬酒不喝,要喝罚酒了?’高级狗腿冷笑,‘很好,我就你们这戏班,走不出得出这各县。’
‘好威风阿,行阿,有本事你来。’,这个时候戏班班主终于出现了,‘我到要看看,一个县官,可以一手遮天,胡作非为到什么地步。’
‘慢走,不送。’,说完,戏班班主就回去了,然后一群武生就围了上来,这回可不是来阻挡,每个人手里都拿了兵器,真家伙,不是台上的道具,看得这高级狗腿,面如土色,灰溜溜得带着人离开了。
离开没多远,他就跟那个相貌不错,可是确一双眯眯眼得年轻人回报,听得他眯眯眼大张,怒道,‘好,我到要看看,一个小戏班,有什么本事跟我扛。’
‘郎君阿,此事不妥,说不准,这系班背后有靠山,否则何来如此硬气。’高级狗腿把他的担忧说出来,却被插话,‘哼,管家就是胆子太小,照我看根本不用对他们客气,光吾等兄弟数人,足够把那个戏班给拆了,更何况郎君可是明府心头肉,调几个衙役,就足够收拾他们了。有后台得戏班,会来这样穷乡僻壤表演?’插话的就是刚刚那狗仗人势,认为这县,县太爷老大,少郎君老二,他就是老三得家丁了。
‘亨,走。’,这番话让这个眯眯眼年轻人,冷哼一声,掉头就走,不过熟悉他的人知道,这位少郎君,已经动怒了。那个管家叹了口气,不再劝阻,也跟上了。
就这样,戏班表演了三天,一场比一场空前热烈,让戏班成员很是满足,虽然没什么收入,这些穷乡僻壤,你也别指往他们能出多少钱,管三天九顿饭,临走还有一些辛苦钱,就很足够了。
‘再见,再见,我们还会回来。’,挥别了热情相送得乡亲,戏班成员还回味不已,不过,很快他们就有麻烦了。
大概是怕激怒乡里,没在他们表演得时候下手,等到他们离开,那个少郎君带着人堵上他们了。
‘把他们统统给我带走。’,手一挥,一群穷凶极恶,狐假虎威得家丁,戴上几个衙役,就要把这戏班所有人给压回去。少郎君拧笑着,想着回去以后,怎么炮制这群不知天高地厚得戏班,这戏班还有不少身段窈窕得女郎,他已经想着,到时候好得自己留下,差一点的可以赏给其他手下,自己吃肉,也要他们喝汤。
‘你们谁敢。’,这个时候,戏班班主站出来了,就见她虽然身段佳,相貌好,却有着一道剑眉,‘你们可知道这戏班可是天子的。’
‘什么。’,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即使是那些猖狂得不知天高地厚得家丁,都不由自主得停下脚步。再猖狂,他们也知道,这里天高皇帝远,皇帝只是管不到,不世真得煤王法了,如今奏然听到一个戏班属于天子,所有人都吓到了。
‘吓唬谁呢,你开口就说戏班属于天子,我就信阿。’,比起那些家丁,这个少郎君多少有些见识,才没那么容易被唬住。旋即,班主抛出一样物品,当场看得他冷汗涔涔而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