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碧怜遂又发了嗔怒,将腰一插,怒道:“袁禄,你没完没了是吧?让你给本小姐说一说内城里的大事,你不说也就罢了,竟还敢找借口想要进去,真当本小姐是吃素的吗?”
袁碧怜手上力道一加,袁禄顿时呼痛,说道:“轻些,小妹,二哥知道错了。二哥就在这院子里与小妹说一说,成不,轻些。”
袁碧怜这才冷哼了一声,道:“说吧。”
袁禄道:“小妹,你可不知道。苏博文那厮不知怎的又回来了,闯进了兰台秘苑的驻军地,杀了二十来个军士,又将内城里闹得鸡飞狗跳,惹出了许多的牛|鬼|蛇|神,县令与县丞都去追苏博文了,内城里无人镇压,所以我们都出来巡行了。”
袁碧怜倒是当真吃了一惊,主要是她无法理解,为何苏博文大闹西河县,苏默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却受了那么重的伤,还鬼鬼祟祟卷了一包裹的东西,难道他也趁着城中大乱,进去劫掠去了,一个三流也不如的不入流武者,去做这样的事,那不是在找死吗?
袁碧怜理了理思绪,道:“苏博文那武痴不是远遁他乡了吗?又回来做什么,莫非有什么隐秘不成。”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袁禄说着,又忍不住jing惕的扫了阁楼内间一眼,道:“小妹,二哥真是追着一个小贼摸进来的,你可要当心一些。时间也不早了,二哥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看是不是能把手松开?”
“那二哥慢走,我就不留你了。”袁碧怜淡然说道。
“好的,好的。”袁禄回身往外走去,走到院门边上的时候,突然顿住了身形,淡淡说道:“小妹,你一个女孩子住在勒马庄中,还是要注意一些,怎么晚上连院门也不闭好。”
袁碧怜一愣,知道先前忧心苏默,竟是连院门都没闭紧,已是露了破绽,但袁禄既然没有点破,她也就不多说,只是仿佛不耐烦的道:“知道了,知道了,罗里吧嗦。”
“恩!”袁禄点了点头,出了院门往外走了几步,又顿住身形,道:“小妹,你与那庄户之子之间的事情,家里已经知道了。二哥虽然不一定认同他,但他需要些什么,也不必铤而走险的,告诉二哥,二哥还是能帮衬一二的。”
袁碧怜知道袁禄已是从些蛛丝马迹猜到了什么,听袁禄如此笃定,真是又羞又怒,气恼道:“袁禄,你要是还不滚,本小姐就来亲自送客了。”
“就走,就走!”袁禄赶紧告饶道,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袁碧怜的闺房,身形一纵往前行去,临走之前又留下了一句话,“小妹,需要什么就来找二哥啊。”
“袁禄!”袁碧怜大喝。
袁禄已是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了。
袁碧怜收拾心情,将院门闭好,一闪身便回了闺房之中,看着绣床上的苏默,即便是已经昏厥仍因为痛苦而紧皱的眉头,额际的冷汗涔涔,袁碧怜不禁有些心痛,她不知道苏默为何深更半夜会到内城之中去,而且还受了如此之重的伤势,这个时候,她甚至失去了一个世家女子所应有的利害判断,她没有去想苏默与苏博文的关系,更没有去考虑苏默与苏博文纠缠在一起之后,对袁家有可能的影响。
&nb兰那般专门拜师学艺,却也听了许多基本的课程,倒也算不得庸手,起初因为关心则乱,没有留意到苏默的伤情,这时一用心探查,立刻就发现了苏默是被人以重手法击伤了腰腹,如此之重的伤势,攻击苏默的那人,至少也是二流高手。
袁碧怜除去苏默的内衫,便注意到他腰眼上一个明显的淤青掌印,顿时一惊,神se复杂的喃喃道:“回风拂柳掌!他是被兰台秘苑的人打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