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小评,只有zi you挑战较技与排位赛,一没有奖励,二没有淘汰,更不关乎荣誉,故而战况并不算激烈,但这三月大比的时候,却就大大不同了,分完擂台之后,首先便是不同讲师生员之间分阵营的捉对厮杀,这样的厮杀,是很有排兵布阵讲究的,一个生员最多只能出战七次,最少必须出战一次,所有生员比完,最后计算总共的积分,积分少的讲师队伍,便被淘汰了。
如此一轮一轮的比下来,最终剩下两支队伍,这个时候,每个讲师座下就能选派三个生员了,而这三个生员,讲师却是没有资格安排的,必须座下弟子通过zi you挑战较技来决出胜负关系,以积分多寡来判定。
也就是说,同一个讲师座下的弟子,在这大比之中,既要同心协力,又要彼此防备,一旦在捉对厮杀的时候泄露了太多的底牌,到了师兄弟间zi you挑战较技之时,恐怕立刻就要落了下风,无法代表本队参加最后的争夺。
李道邻运气一般,抽了一个三号擂,这是属于上半区的擂台,按照往常来说,往往上半区的争夺会更加激烈一些,不过常磊座下弟子的实力素来都不错,如今马文启又晋升到了二流高手,更是如虎添翼,上次他们最终只拿到了第三名,这次有希望更进一步,进入最后的争夺了。
抽完签之后,众人便聚集到了三号擂的周遭,此时ri头越来越高,已是渐渐就要升上中天了,眼看巳时已过,时间越来越紧,苏默却仍是没有露面,便连常磊也在外面等着,没有回来。
这下众生员之间,立刻又再次议论纷纷了起来。
“若是苏默那小子今ri不来,我们的月评也要跟着不参加了,师尊不来筹划排兵布阵的事情,却宁愿在那里等那小子,简直让人气恼。”
“其实等一等原也没什么的,要是苏默能如大师兄一样的是一根定海神针,我们倒也乐意,可他是个什么货se,连战胜王猛都要磕磕绊绊,此时却要祸害我们所有人。”
这话头一起,一时间倒真还有些群情激奋,便连李道邻都不好再说什么,在他私心想来,常磊也确实做得有些过了,事有轻重缓急,苏默便再是故人之子,也该要将大比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再做考虑,将这摊子往这一丢便不管不顾了,实在有些太过冲动。
但他知道,常磊便是这xing子,他或许粗中有细,但却绝对是个xing情中人,一旦动了真xing情,便是再多的利害也能抛却掉,这或许不明智,但在常磊来说,却是很理所当然的,因为在他心中,苏默就是这所有的弟子都还要重要的多。
时间流逝,眼看三号擂台上对手都已经全部登擂了,而他们却连个主持大局的人都没有,所有人的愤怒都被彻底点燃了,虽不敢说什么太过分的话,但言语之中对常磊的怨怼,却已经是显而易见,至于对苏默,那更是恨之入骨没有二话。
李道邻不得不上台去与那位讲师解释,请求稍候片刻,待得巳时过半,常磊回来之后再开始比试,那讲师倒也没说什么,延迟开始的时间,更好给他们以逸待劳,有更多的时间研究常磊的队伍,该怎么排兵布阵,必然更加成熟。
而等常磊回来之后,他自是会立刻要求开始比试,常磊连安排的时间都没有,如此仓促应战,已是输了一半。
又待得半晌,巳时眼看就要过半,马文启神se之间也是有了些许的焦急,他再也不想再等了,越众而出,站在众人身前,高声说道:“诸位师弟,师尊因为苏默那小子放弃了你们,可我做大师兄的不会放弃,他不来,我们便自己商量对策,只要我马文启还在,就算是跪着,我也会带着你们向前爬。”
众人群情激奋,七嘴八舌的高声吼道:“对,大师兄,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怎么比,我们绝不推脱。”
事关未来三月致远堂对常磊座下弟子的资源倾斜,到了这个时候,众人都将马文启当成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便是李道邻,也没有再出声阻止,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阻止不了什么了。
马文启又道:“师尊弃我们于不顾,任由我们自生自灭,那是他的错,我们不必为此过于介怀,待得月评大比完了之后,我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上报给杨院长知道,请他为我们主持公道。”
众人高呼道:“主持公道,主持公道……”
正在此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幽幽的在不远处响起:“一群白痴,过了这大比的三ri,马文启即便不死,也会名声尽丧,他还能为你们主持什么公道。稍稍遇到些困难,便连尊师重道也不知道了,这样的生员,我看杨院长会有多少剔除多少,你们最好是搞一个联名上书的万言表,那样才显得有些说服力,当然,如果你们都想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