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默过来,王二狗又泛起了那抹习惯xing的浪荡笑容,道:“怎么,与两位小娘子告完别了,有一个真理,叔给不得不告诉你,男人永远不能因为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家花嘛,自是有家花的味道,但野花呢,也有野花的风味。文武之道,讲究的是一张一弛,其实这生活也是如此,而且**楼中的那些女子,都是些可怜人,要是没了我们这些恩客的光顾,他们可就连自己的嘴都顾不上了,你想想他们那可人的模样,要是饿死了,冻死了,岂不是很可惜。”
即便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去**楼,听了王二狗这一番说辞,苏默还是忍不住吐糟道:“她们可怜吗?我看二狗你才可怜,口袋里装不下一个子儿的银钱,但凡有点都送给她们了,她们过得不知道多舒坦。”
王二狗丝毫不以为忤,道:“钱不够用,的确是挺可怜的,但是憋着做圣人却更可怜,男女之事,乃是yin阳和合的人伦大道,等你懂了个中的妙处,保准你也如我一般的心向往之。”
王二狗这大道理是一套一套的,苏默也懒得再说,索xing直接道:“那行,我年纪也不小了,今ri便与你去见识见识。”
王二狗兴奋的一笑,转而却是看向邓九皋,道:“邓管事,这你可是亲眼所见,并不是我要去那些勾栏瓦舍,而是默儿想去增广见闻,我只是一个陪同而去的监护人。”
邓九皋没好气的笑道:“行了行了,去便去吧,但是不准惹事。”
王二狗勾住苏默的肩膀,脸上笑得几乎已经刻上了yin贱二字,道:“小子,叔可是很照顾你的,这个月末,又到了花魁的择客之期,你是不知道那花魁的美妙模样,简直倾国倾城都不足以来形容,你那个袁碧怜小娘子已经够美了吧,告诉你,差那个花魁仍是有不小的距离,这要是运气好,让花魁选中了能做那一夜的入幕之宾,可真就此生无憾了。”
王二狗如此盛赞,苏默倒还真有了些兴趣,袁碧怜的美貌,毫无疑问是苏默前世今生所见到的第一人,那花魁竟然还能胜过袁碧怜不止一筹,这该是怎样的绝丽啊,苏默想象不出,但转念又想到如此美人竟然沦落风尘,每月都要去选那入幕之宾,连出淤泥而不染都做不到,不禁又有些扼腕叹息。
夜se渐起,华灯初上。
王二狗与苏默二人在家中整饬了一番,将只有逢年过节才穿上的华服倒腾了出来,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打扮,两人还真有些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尤其是苏默,一身玄se长衫,发髻高挽,鼻如悬胆,脸如满月,身量高大,体型壮硕,浑身都透露着一股阳刚坚硬的气息,似是最桀骜不驯的一块顽石,任凭流水冲刷,也磨不去他的丝毫棱角。
王二狗看得哇哇的乱叫,绕着苏默转了一圈又一圈,道:“看不出啊,小子。以前只注意到你一张脸的线条俊逸刚硬,没想到却这么有料,这肆无忌惮的小眼神,这舍我其谁的好气质,等等到了**楼中,不知会有多少姑娘为你神魂颠倒,看来我今ri到是做了个好买卖,你吃肉,我总能跟着混口汤喝。”
苏默听得一阵气结,一把拍开他在自己身上胡乱游走的手,道:“二狗叔,我说你能出息点不,不过是些风尘女子,难道你自己还拿不下。”
王二狗脖子一梗,就想要吹嘘一番,但旋即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幽幽一叹,道:“在**楼里,你二狗叔也算是常客了,虽然上不了台面,却也着实玩了不少女人,怎么也算不得拿不下那些婊子,不过就是些银钱罢了,老子最不在意的便是那些东西,只可惜那些婊子,并非是我心中所想。”
苏默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道:“这么说来,这**楼中,还有二狗叔你中意的女人。”
王二狗道:“你小子也不用掏摸我的底子,事无不可对人言,老子看上了一个清倌人,她叫雪见,最是柔美婉约,只可惜老子是个粗胚,她看不上罢了。”
苏默不以为意的道:“这有何难,进了这勾栏瓦舍之中,哪里还有什么清倌人,多使些银钱与那些龟公、老鸨,至不济便是下一帖药,总能圆你一亲芳泽的美梦……”
苏默话未说完,王二狗已是当头给了他一个爆栗,叱道:“叫你小子胡言乱语,雪见姑娘那般清纯的一个女子,让你说得如此不堪。你再敢胡说,老子可就要翻脸了。”
得,这二狗叔原来还是那雪见姑娘的脑残粉。苏默想着,翻了翻白眼,倒是对即将到来的**楼之行很是期待了起来,一个花魁,一个清倌人,竟能让粗鄙如王二狗都夸耀不止,倒想见见究竟有什么不凡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