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苏默呐呐无言,这尼玛邓九皋与严宗光之间的交情还真是奇葩,两人落井下石也就算了,还落得如此的理直气壮,长篇大论,真难以理解这异界中的朋友义气。
邓九皋却是笑了笑,道:“默儿,严大人言之有理。义父就是太迂执了一些,才落得如此下场,将来你为人处事,也需像严大人一般的圆滑,方才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严宗光道:“师兄,原来你老人家也知道自己迂执,从前我一直觉得你傻,现在看来我错了。你明知自己迂执还要继续迂执,如此的冥顽不灵,这哪里是傻,这根本就是愚蠢。”
邓九皋怒骂:“严宗光,别以为在晚辈面前我就不会翻脸了,你要是再敢诋毁老子,相不相信我将你这县令书房给拆了。”
两人互喷了一番,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邓九皋便带着苏默离开了,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在苏默面前,显然邓九皋还是受到了许多影响,喷人的功力无法完全展露,因此与严宗光这个父母官的对喷之中,处于了绝对的下风,很是让严宗光趾高气扬了一番。
两人回了勒马庄,又是连轴转马不停蹄的寻到了苏博文的家中,因为昨夜的大变故,勒马庄中的一切都停滞了下来,尤其是致远堂中的授课工作,讲师已是十不存一,致远堂几乎已经处于了倒闭的边缘,典虹昌无课可听,自然也在家中。
给邓九皋、苏默二人开门之时,典虹昌看苏默的神se就稍稍有些不对,似是在审视着什么一般,看得苏默心里发毛,好像一个裸女站在了无数大汉的面前,举手投足,一举一动都觉得别扭无比。
不过典虹昌倒也没说,有礼有节的很,将二人迎了进去之后,便入卧室中把苏博文唤了出来,苏博文一看是邓九皋与苏默来了,当即大喜,昨夜一场厮杀,他即便是睡在了勒马庄的最外围,也能听到隐隐约约惨烈的呼号声,以苏默的身份,亲身犯险,他是很有必要追随在苏默的身边,将其保护下来的,但他的身份实在有些敏感,在那个节骨眼上,他也不敢掺和进去添乱,原本不过是勒马庄内部的夺权之战,要是他掺和进去了,那可就与光复社这样的乱党有关了,事情立刻就会变得复杂无比。
典虹昌显然并不知道苏博文的身份,有典虹昌在,苏博文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只是言语之中流露出深切的关怀,不动声se的扫了苏默几眼,苏默向他点点头以示没事,他才释然下来,拉着邓九皋入了卧室之中,却将苏默与典虹昌留在了外面。
人老成jing,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典虹昌与苏默之间的一些小小不同寻常,故而给二人之间留出一些空间。苏默也不知道这典虹昌的底细,苏博文将其收为义女,到底是收养了一个寻常孤儿,还是有所图谋,谁都不知道,将二人就这么留下,反倒是苏默有些不知所措。
典虹昌斜了苏默几眼,也不知道本是温柔如水的xing子,在苏默面前哪里来的这么多怨怼,不冷不热的说道:“苏公子与虎痴大人光临寒舍,不知道是有何贵干啊?”
真实的目的,苏默自是不能说,只得眼珠子乱转,无可奈何下口花花的道:“啊,这个……我受伤之后,典师妹带着鸡汤来探访我,我心中很是感动,今ri义父来拜访苏前辈,我也想来看看典师妹,便舔着脸跟来了,倒也没有什么事。”
典虹昌摆了个甜甜的笑脸,嘴上却说道:“那如今看也看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苏默干咳两声,尴尬的道:“典师妹,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是不是应该释怀释怀!”
典虹昌冷哼了一声,道:“苏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告诉你,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你也别这么继续纠缠我。我喜欢的人,胜过你千倍万倍,让他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已是独自离去,躺在那柳树下的藤椅上不知道想什么去了。苏默站在原地,有些莫名其妙的愣怔,这尼玛是唱的哪一出啊,倒没看出来,这妮子还挺自恋的,我这还没怎么了,就告诫小爷不要有什么花花肠子了,像极了惊惧得只能缩在墙角的小猫,看到任何人上前来都会忍不住的龇牙咧嘴,倒不是这小猫变得凶悍了,而是此刻她看到任何人都似乎那么的不怀好意。
原本苏默与典虹昌之间,是绝不会再有什么交集的,**楼一夕缱绻之后,苏默对她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念想,但心中对这个姑娘,自是没那么容易忘怀的,两辈子的处男之身,交到了她的身上,哪是说忘就能忘的,只不过苏默拎得清,知道两人的生活是各不相关的。可现在因为苏博文,两个本来没有交集的人,却硬生生的牵扯到了一起,这就使得苏默心中不得不有些别扭了。
再怎么说,这终究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时不时就能看到,便是圣人,恐怕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百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