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去做你们蒙古人的走狗吗?然后反过来对付汉人?就好象秦雄那样?”
乞颜弘义沉默。
“说吧,你准备选择怎么个死法。”
“你如果不杀我,我保证你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你要钱吗?你要珠宝吗?或者你喜欢女人吗?你要当个大官儿我也可以替你设法,我在朝中有亲戚……”
“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必须尽快选择,否则我就要替你决定了。”
乞颜弘义在绝望中怒吼着拔刀,他的长刀一出鞘就带动凌厉的劲风,这把刀的铸功一定非比寻常,但他还是很难和不灭法王手中的妖刀对抗,只是两把刀之间就有着很大的差距,更何况于挥刀的速度、力量和准确xing,不灭法王的刀先是切断了乞颜弘义的手筋,长刀落地,然后又切断了他的脚筋,他跪倒在地上,表情痛苦。
不灭法王没有立刻要了他的命,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时间到了,我替你决定吧——车裂。”
“车裂?”乞颜弘义万念惧灰。
“我们也许缺少一些工具,但我保证效果绝对是一致的。”
乞颜弘义凄然道:“你杀了老子吧,砍头也行!”
“你不是一天就砍了一千个脑袋吗?你想拿自己一颗脑袋就草草了事吗?”
“我会在最后扯下你的脑袋,并且保证你比乞颜亮的弥留时间要更久一些。”
“狗杂种,你会下地狱的!”
不灭法王漠然笑了笑,拖着乞颜弘义,走向马棚,走向他为这个人设定的刑场。他将乞颜弘义的双手、双脚叉开,五花大绑的固定在研磨马料的巨大磨盘上,然后将他的双手、双脚由双股的绳索牵引着,加固了绑在马腿上,然后把套在马脖子上的缰绳的一端打了个死结套在他的脖子上,他想看看马和人的颈椎哪个更牢靠一些,现在乞颜弘义被五匹烈马摆成了标准的“叉”的形状,不灭法王干完了这些活儿走到乞颜弘义面前,低头望着他的脸,道:“你准备好了吗?”
乞颜弘义发自内心的诅咒道:“你会不得好死的,我保证!”
不灭法王笑了笑,道:“那好吧。”说完突然一刀划破了他的肚皮,乞颜弘义惨叫着,肠子都冒了出来,不灭法王向两匹马的屁股上同时重重的拍了两掌,那两匹马立刻向前狂奔,扯断了乞颜弘义的双腿,这并不费事,他双股的断端血流如注,不灭法王又在乞颜弘义失血昏迷前鞭打了另外两匹马的屁股,于是这个骑兵头领的双手又被扯掉了,强大的张力让他的胸、腹完全敞开,内脏全都爆了出来,连肠子里的屎都给爆了出来,弄得臭气熏天。
乞颜弘义的脑袋还在,他还没有马上死去,他因为这活地狱般的痛苦而咬断了舌根,但他还是没有立刻死去,不灭法王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他们会很乐于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的。”
乞颜弘义知道“他们”指的是什么,因为他看到了那些死在他手里的冤魂,他现在终于看到了,在他惨痛的弥留之际,他看到了——这是他最深的恐惧,也是他对于不灭法王的最后印象,但当最后一匹马跑出去不远便慢慢扯掉他的脑袋,在中间留下一段红线时,一切又都结束了。
不灭法王望着他剩下的那些杂碎,他认为这个人也只配留下点杂碎,开始回忆儿时那血腥的屠杀场面:蒙古铁骑攻入了拓拔不灭流浪的南宋城镇,一个元朝将领所率领的军队遇到当地人顽强的抵抗,经过三天三夜的强攻后终将城攻下,那将领就下令把全城的儿童集中起来,在他们的父母眼前用这把刀将他们的头一个个砍下来以示jing告,拓拔不灭亲眼见到有十几位母亲当时就哭死了,他是躲在尸体堆里装死才侥幸活了下来,他在狭小的、让人窒息的空间里通过缝隙看到了这令人发指的场景,看清了这个没有公正可言的世界。
他在骑着马离开马场的时候,脑子里最后的想法是:如果活人的世界没有公正可言,他就打开地狱的大门,让牛头马面更便于挑选那些符合条件的人。
丹青在没有光亮的屋子里透过门上的小孔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她推测这些小孔是主人刻意造成的,这个小创举能够让他们免受敌人的侵扰,丹青目送那些蒙古骑兵远去,她紧绷着的神经松弛,却又立刻紧张起来,因为她无法相信不灭法王能够从这些恐怖的铁骑手里存活下来。
她转过身背靠着门,不规律的呼吸着,她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着,这起伏随着她在黑暗中看到两双眼睛而更加明显。
“唔……”那黑暗中有人发出声音。
“有人在?”丹青惊道。
“你是什么人?”这是个男人的声音,汉人。
“很冒昧我直接闯了进来,我见门开着,就没有敲门,但是鉴于情况紧迫,但愿我没有吓到你们。”丹青道。
现在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好象是蒙古语,那个女人依偎在男人的身边,丹青可以想象他们正在睡觉,但现在是大白天,也并不是午睡时间,那么这就只有一种可能——丹青已经因为想到了这种可能而耳后发烫,她能够想象黑暗中他们的身体应该是完全**的,他们的肌肤是灼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