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萱也是感觉到了贺宇飞的异样,然后随着他的目光也转去,发现并没有什么可值得看的东西,她不由疑惑的问道:
“你在看什么?”
贺宇飞将视线又回到了她的眼前,笑着说道: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嗯。”
牵着手,两人再次漫步在这人来人往的城市中朝着家的的方向走去。
烟省叶家。
在叶常修将叶震德废了修为圈禁于叶家内部之后,叶家上下便知道这叶家未来之主非叶震雷莫属,而之后又随后叶承的苏醒,许多与叶震雷同辈和叶承同辈的叶家之人,都是不敢再小看叶承,更不敢将其称为废物。
叶承身体恢复过来已经两三天了,身上的伤势已经在自己和叶常修内力的修复下好了个七七八八,由此却是可以看出修真之人如小强一般的强悍生命力。
他那天转醒,与叶常修的对峙中,叶常修也没有对他隐瞒什么,叶承心中虽有不快却是不得不考虑父亲的感受,他之后想想却叶常修作为叶震雷的父亲,自己的爷爷,想必还有不为人知的苦衷难言,他自那一夜忽然感觉自己长大了,这几天他自己都能感觉自己没事就爱长吁短叹的,之前他还不理解贺宇飞的这种做法,现在他却是体会到了。
叶承不怪叶常修让叶震德将他打伤,毕竟那路是自己选的,不过对于母亲一死却还是耿耿于怀,虽然叶震雷开导他许多了,但他就是听不进去,要是以前的他肯定也就感叹几声不再记怀,只是好像是在贺宇飞身边受了影响一样,这父母的逆鳞的臭毛病倒是也将他感染了不少,以前他以为变相害死母亲的自己,所以他想洗脱废物之名让众人看到,他不是废物,母亲不该死。
但是现在却发现,事情根本不是那样的,现在就算自己洗刷了废物之名如何,知道了这一切又如何,却也不过是后知后觉罢了。
他再次轻轻的叹了口气,转出从伤好后便搬回自己小院的小石道走出,忽然他神情一怔,随后便面无表情的再次迈步走出。
而那对面之人看到他是也是同样的反应,只是眼中的神se看着他有些复杂。
叶承离开那人的视线后,嘴角却是挂起了一抹苦笑,离去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妹妹,叶颖,作为这一代最耀眼的叶家明珠,也是为之前叶震雷搬回几分颜面的女儿,叶承知道在她的眼里,根本就从来没有过这个哥哥,与其说没有,还不如是厌恶他这个哥哥。
他知道,在叶颖的意识中,母亲的死都是叶承一手造成的,那是母亲才离去不久,叶颖就跑去叶承的房间中骂他是丧门星,骂他假惺惺的哭,说他活着就是个祸害,怎么不早早的去死。
由叶颖骂叶承就可看出,叶承那时是如此“苟延残喘”下来的,也自那以后,兄妹俩便也只是有名无实一般,叶颖从来都不愿看到这个废物哥哥,即使二人偶尔撞见,也会对其露出一副恶心的神态,而叶承也往往是低着头走开。
摇了摇头将往事抛开,现在的他已经找回了自信,而刚才的叶颖也并没有再露出那种恶心的眼神,这一切本来就是他想要的,也是他想得到的,但是不知为何,他却高兴不起来,反而总是带着淡淡的忧愁,他走到一处石亭边坐下,看着着熟悉的坏境,却又感觉如此的陌生,他发现他的人生正在被一个人慢慢的改变,而现在有些迷茫的他却坐在石亭上发呆的看着前方,喃喃道:
“师父,我现在该怎么办?”
回答他的却是两阵清风,贺宇飞来过叶家的事,看来他却是一无所知。
临西,任馨雨家中。
任馨雨将任海岳叫到书房之后,看着任海岳兴奋的说道:
“爸爸,贺宇飞回来了。”
任海岳看到今夜女儿突然回来,又神se激动的叫自己来书房,心下便猜到了几分,不然他这书记岂不是白当的,听到任馨雨的话,微微一笑说道: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小贺答应教你和小芸修行一事了吧?”
任馨雨惊讶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任海岳哈哈一笑,再次道:
“全都写你脸上了,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我这父亲也太不称职了。”
“没意思。”
任馨雨撇撇嘴,说了一声,然后她神se忽然凝重了起来,问到任海岳:
“爸爸,你和崔叔叔是不是还在暗中秘密调查着影子?”
任海岳不知道任馨雨忽然会这么问,一时间竟然说不上话来,看着任馨雨的眼神也闪躲了起来。
任馨雨看到任海岳这副表情,怎么还不清楚任海岳果然是瞒着自己私底下偷偷的崔杰还在继续调查着影子,在贺宇飞家时,任馨雨听到贺宇飞猜测任海岳和崔杰肯定不死心的还在调查,她和崔芸熙还有些不满,但是看到父亲默认的表现,心中既是对任海岳的不满,又是对贺宇飞的佩服。
本来想要发作的任馨雨想到贺宇飞又说,他们也是因为你们的母亲,便又叹了口气,满腔的愤怒也就烟消云散了,想起之前贺宇飞交代自己和崔芸熙,既然任海岳和崔杰已经知道她们要如修真一途,便让她回来好好转告任海岳,顺便说一下他的计划。
“爸爸,我知道您是因为妈妈,我也想,但是我们努力了,我觉着您也知道,您这么做也只是飞蛾扑火罢了,本来已经说好的,但是为什么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