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漂亮的呢！”鲶鱼脸得意道，挥手把金鱼缸朝金鱼篓子扔去，小贩急得回身扑救，却又不知怎么手脚不停使唤，竟然自己一脚把鱼篓踢进了水里，顿时三四十条金鱼在水里一哄而散。

“这就是幻术吗？”一旁的陆沉明自语道，“周仲九说幻术和武术的进阶等级差不多，不知道和同阶的武术比起来怎么样。看起来似乎很有效。”

到此时，任小贩再笨也知道是少年们捣的鬼，眼看赚钱的工具打了水漂，他愤怒地大吼一声，朝鲶鱼脸扑去，这下正中少年们下怀，几个人轮番出手，不大一会儿小贩就鼻青脸肿，门牙都掉了两颗。末了，鲶鱼脸把脚踩在他头上，笑嘻嘻道：“快谢我们。”

“谢……什么？”小贩已吓破了胆。

“谢我们大人有大量，谢我们的不杀之恩呀！”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女孩儿道。

瘦小的身影绕过这些作恶的少年，他那样的不起眼，以至于没人注意到这丑陋的孩童握紧了双拳。

陆沉明往碧云街上走去。迎面走来几个少年，年龄在十四五岁，也穿着碧云幻馆的衣服，比刚才那伙少年大一些。

“宋师兄一会儿想吃什么尽管说，我保证让我们家的大厨做得香喷喷的端出来！”一个三角眼的少年道。

被他称作“宋师兄”的则长着一张长马脸，闻言只是点点头，不置可否。

“哎呀！”一个戴翠玉耳环的少女挽着宋师兄的手道，“小吴师弟你也忒不懂事了，你请师兄上你家饭庄吃饭，还要师兄亲自点的？有什么好的都给我们端上来就是了。”

三角眼小吴夸张地一拍脑门，连连点头，称师姐教训得对。

宋师兄似乎不喜欢自己的女朋友跟别人说太多话，冷冷地插嘴道：“小吴，你以前是龙刀武馆的弟子吧，你爹妈对你擅自转馆没有意见吗？”

“哈哈，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小吴说，“当初学武就是我自己脑子不清楚，分不清是非对错，他们是早就想让我学幻术了。学武能有什么前途啊，周仲九那个老驼背都没几年好活了，教出来的都是些废物！”

“那老东西确实误人子弟。”宋师兄颇有城府地道。

“幸好你及时投到我们这里来了。”有人附和道，“师父早就说了，龙刀武馆五年之内倒闭无疑。”

“师父他老人家那是口下留情，我看一年都撑不下去了。”

“哈哈哈哈……”

眼看还有两步就到碧云幻馆的门口了，陆沉明却停下脚步，略一思索，便毫无留恋地转身走了。

“小明子！”龙刀武馆门口，正在扫地的张进惊呼一声，把扫帚一丢就蹿得没影了。

陆沉明站在门口，不一会儿，吴阿牛和几个没见过的弟子簇拥着周仲九都到正厅来了，吴阿牛虽然为人沉稳，见了陆沉明也不胜惊喜地说：“你……决定学武了？”

陆沉明点点头。

蝙蝠侠也好，绿巨人也好，他陆沉明至少不想变成一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