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略带羞涩地说道:「奴家不能常在画舫,一个时辰能挣两三倍的银钱,自然是肯了。」
萧遥逸啧啧叹了几声,然後道:「程兄,你还没说是怎么看出来的?」
程宗扬笑道:「说起来也简单,一般女人雲雨时候肯用嘴吸吮,多半就愿意玩两男一女的花样。这两个美人儿动情时自己亲吻,肯定是习惯了一边雲雨,一边给别的男人吹箫。甚至同时和三个男人一起也做过。」
丽娘娇媚地轻笑道:「头一次和三个男人一起做,险些把奴家吓死。那时奴家後庭刚开过苞,正陪客人取乐,那客人有两个朋友来找。那客人不舍得让奴家下来,便一边与奴家欢好,一边让朋友进来。那次他们玩得高兴,隔了几ri又唤芸娘来。将奴家婆媳身子都玩了个遍……」
程宗扬越看越觉得有趣,那个芸娘虽然柔顺,多少还有些羞涩,丽娘说起这些却是全无羞态,倒像是芸娘的长辈。
眼看萧遥逸大为心动,程宗扬急忙道:「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可没心情跟你穿一条裤子!」
萧遥逸失望地咂了咂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张饭桶、石胖子他们倒是肯,我又看不上他们。」
程宗扬略去了姓氏,笑道:「老大他们那边,你总看得上吧。」
萧遥逸打了个哆嗦,「别开玩笑,老大非踢死我不可!」他琢磨了一会儿,嘀咕道:「四哥那边也许能行。只不过我四哥整天yin森森的,我就怕他干过的女人都变成冰窖了……」
程宗扬笑道:「我管你找谁呢。不过今晚可是我赢了!」
&地程宗扬耳边说了几句,然後捧起扔在舱中的古琴。那美ji略一端详,不禁讶道:「好琴!」
萧遥逸不服气地说道:「你们在说什么呢?又想合起来蒙我啊?」
丽娘柔媚地飞了他一眼,「公子看看便知道了。」
那美ji用衣衫抹净手指,将古琴摆在船尾,然後双膝跪地,俯下身,轻轻拨了几下琴弦,曼声清歌道:「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她身无寸缕,两手按在弦上,曼妙的玉体曲线玲珑,在月光下雪肤花貌,分外香艳动人,用清丽的歌喉唱道:「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优美的琴声在她纤纤玉指上连串滑出,比起萧遥逸又多了几分旖旎的风情。
小舟在水上随风摇荡,此时夜se已深,浩渺的湖面空无一人,只有天际一轮明月清辉万里。
她一边挑弄琴弦,一边媚声唱道:「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後庭——公子……」丽娘回过头,媚声道:「奴家的後庭花美么……」
萧遥逸笑道:「这婆媳俩後庭娇花并蒂双开,也是妙事。丽娘,你刚才唱的曲子是什么?」
「玉树後庭花。是客人为奴家写的词。」丽娘媚眼如丝地说道。
「竟然是给你写的?还有吗?」
「璧月夜夜满,琼树朝朝新。」丽娘轻喘著婉转唱道:「玉树後庭花,花开不复久……」
「好端端的,怎么又悲了起来?」萧遥逸笑道:「我再给你续两句吧: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後庭。美ji玉体横陈夜,自献娇花谢风尘。」
程宗扬笑道:「我在南荒听到那里的山歌:青松倒在玫瑰上,压的玫瑰颤微微——不如改成:玉树压到後庭花,压得美人儿颤微微。」
说笑中,萧遥逸自罚五碗,然後两人听著丽娘的琴曲,一边你一碗我一碗的畅饮。
萧遥逸带来的毕竟是烈酒,虽然两人酒量都不小,半瓮下肚也有些醺然。
程宗扬浑身畅快,把丽娘抱在怀中,听她唱画舫花船间的yin词艳曲,萧遥逸唇角挑起,笑道:「好一对恩爱的婆媳——」说著他手臂一伸,从那堆衣物下拔出龙牙锥,回手便刺。
锋锐无比的龙牙锥犹如闪电在空中划过,从一名汉子颈中穿过,在他脖颈另一侧露出尺许。龙牙锥没有沟槽,鲜血聚在伤口中,萧遥逸回手一拔,热血喷涌而出,洒在两女**的身体上。
这时程宗扬也心生jing兆,一把抓起身旁的古琴,贯满力道,斜挥出去。
另一名刺客刚从水中露出,就被琴身击中头颅,程宗扬手劲不小,萧遥逸一脸肉痛地看著自己那张价值千金的古琴四分五裂,那刺客也随即一声不响地沉入水底。
这时程宗扬才看到被萧遥逸刺穿脖颈的汉子拿著一柄模样古怪的尖刀,穿著黑se的水靠,头脸都被遮住,只露出一双死鱼般的眼睛。
船在湖中,视野毫无遮蔽,周围几里范围内都尽收眼底,自己也因此放松了jing惕,真不知这两名刺客怎么潜到这里。难道他们也能够在水下呼吸?
丽娘和芸娘白美的**洒满血迹,她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鲜血吓得呆住,片刻後才同时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