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白云闯进符教内,这朵白云是张真人的标识,过往的弟子眼睁睁看着白云从他们头顶上飞过,没有一个人在意。
钟良算触怒了张真人却得到意外的惊喜。如果让他单独拜会符教恐怕还要费一番周折,首先他必须突破符教设下的禁制,一旦强行闯入,再解释起来就难了。
钟良算本来受姚子文之托,一来归还符教的鼎玉龟符,二来帮姚子文洗清冤屈,至于他有没有冤屈另说,总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是钟良算的原则。
自从被张真人这么一闹后,钟良算改变了主意。
一个符教的弟子,因为别人言语上的触犯就痛下杀手,从门下弟子的行为可以看出来,符教似乎不是什么好鸟。
既然来了,钟良算决定先看看再说,如果符教上下沆瀣一气,鼎玉龟符就不拿出来了,钟良算可以心安理得地占有它。
白云飘进一片参差不齐的屋顶上,钟良算站在白云上,目光四下一扫,相中一间低矮的房屋,纵身跃了下去。
房屋内住着一名弟子,钟良算突然出现,把他吓了一跳,刚准备开口询问,钟良算一指点在他的眉心上,这名弟子来不及呼救便倒了下去。
钟良算剥下他的衣服穿上,把这名弟子赤条条塞进床底下,做完这一切后,立刻施展从胡八敌那里学来的易容术,一个念头,他就变成了那名弟子的模样。
成神后,钟良算施展易容术的时候不需要牵动骨骼肌肉,他的神体变化万千,仅仅需要一个念头,他就变成这名弟子的模样,惟妙惟肖。
刚刚变身完毕,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一名男子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男子的目光四下一扫,没有发现外人,开口问道:“窦小维,有没有陌生人来过这里?”
“原来这家伙叫窦小维。”钟良算摇摇头:“没有人进来过。”
“奇怪了!”男子自言自语道:“我明明看见张师弟的云符飞过这里,云符上似乎有一名男子,这男子怎么转眼间就消失了?”
钟良算静静地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男子呆立片刻后,问道:“窦小维,今天的柴打完了?”
“打柴?”钟良算一愣。
男子一看这神态,顿时怒喝道:“还不快去!你每日这般懒散,万一哪天误了事,小心掌教剥了你的皮!”
“是!是!”钟良算低声应了两句,一抬头就看到墙角处挂着一把斧头,连忙奔过去,抄起斧头,一溜烟跑了出去。
“回来!”男子在他身后大喝一声。
“您老还有什么吩咐?”钟良算怯怯地问道。
男子用手一指相反的方向,没好气地说道:“打柴在这边,你往那边跑做什么?你小子今天失魂落魄的,难道最近起了什么歹心?”
钟良算低着头从男子身边跑过去,在男子狐疑的目光下越跑越远,不一会就消失在男子的视线下。
不得不说,钟良算的选择是正确的。低矮的房屋一班都住着地位低下的弟子,这种弟子一般都不引人注意,他易容成的这名男子在符教的地位无疑最低下:一名杂役。
不一会功夫,钟良算背着满满一大捆柴走了回来,走进符教的驻地后,钟良算站在那里呆住了。
这么多的房间,柴房在哪里他可不知道。
一朵白云载着一个陌生人闯进来,陌生人却消失了,这在符教内掀起轩然大波,来来往往的人四下搜索,试图把这名不速之客找出来。
有几拨弟子从钟良算面前匆匆走过,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又一拨人从钟良算身旁走过,其中一名弟子似乎和窦小维熟络,跑出去几步后,突然折返回来,问道:“窦小维,你为何在这里发呆?”
“我……我昨晚发烧,头脑晕乎乎的,现在都不知道柴房在哪里了。”钟良算随口扯了个谎。
那名弟子叮咛道:“你要小心身体!我们现在正在捉拿潜入符教的奸细,没时间陪你说话了……你看!”
弟子用手一指:“房屋上有个大烟囱的就是柴房了,你卸了柴,早点回去休息,不要在外面走动,现在外面很乱。”
钟良算谢过这名男子,卸了柴,回到自己的房屋内。原来柴房和伙房连在一起,房顶上有个大烟囱,非常容易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