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还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吧,某要是出不了汴京城不介意与您同归于尽。”马武匕首架在赵构的喉咙处,一双三角眼不停地在深夜中寻找出路,掌心不知不觉生出了细密的汗水。
“马武胆大包天竟敢挟持王爷,现在束手就擒还有你活的希望。”蓝珪色厉内荏强支撑孱弱的身体,即墨等侍卫带好武器亦步亦趋地跟在马武的附近,伺机而动。
“你们都退下,马某认得王爷手里的匕首却不认得。”他兀自在空中划了几道,呵跑了企图追击的侍卫们,蓝珪捧着老脸坐到地上,学着孩童似的哭泣起来。
王府中大部分防御力量都集中在了康履的跨院,马武轻车熟路穿过月亮门再也没有遇上一个持刀的侍卫,小碎步逐渐迈大出了府邸。火情稳定,府门外静悄悄地看不到一个行人,他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赵构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重量不及禁军中负重的沙包,马武收起匕首腋下夹着他在黑暗的街道中穿梭。
“马武,你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你要知道这里是汴京城,藏不下一个王爷的。我们做一笔交易,你放了我,我就不追究你大逆之罪。”赵构有心弄明白今晚发生的一切,故意摆出一副自大的面孔。
“哼,未必。”马武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被人跟踪,急促的热气从鼻腔中喷出,在稍寒的空气中化作一股白烟,“小王爷,事到如今还是不要强装镇定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怪只怪你管的太宽。”马武觉得赵构险境中还能保持一颗单纯的心便十分好笑,不自觉地开口说话,哪成想丹田中凝聚的内息迅速散去。
“该死!”马武泄气,行动不如之前的轻快了,步伐凌乱地钻入一个幽深的巷子,“好心机,果然是宫廷中长大的孩子。”
“你知道的迟了。”赵构轻蔑地笑着,悬空的左腿插入马武双腿之间,猛地用力后踢。上肢同时挣脱束缚,揪住马武的脖子向身前甩去。形势急转直下,赵构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惊得马武几乎忘记痛呼。
‘扑通~扑通~’硕大的身躯滚出四五米的距离才堪堪停住,马武白着脸捂住下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难以置信,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会有不逊于成年人的爆发力。此时,小腹以下痉挛的厉害,周身提不起半分反抗的气力。
赵构蹲到地上,抽出马武鞋壳内的匕首,“毕竟是我府内的侍卫,传扬出于有损王府的颜面。你坦诚地告诉本王,好让本王有放你的理由。”匕首挑碎马武胸前的布料,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自康王被虏,吴雄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一面谴人顺着马武消失的方向追去,一面向开封府传信调集人马。蓝珪哭过,赶紧调集剩余侍卫、青壮男仆提着灯笼扩大搜索范围,默默祷告上天神灵,一定要庇佑自家王爷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