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神观主体建筑高大气派,余下客舍、阁楼在它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平庸了,清一se的红顶黄墙难以分辨出哪个是经阁。赵构生怕被人观内行走的护院、道士看到,只能在犄角旮旯来回游走,眼见着ri头升高全无找到账册的希望。
他躲在参天古木之下发愁,可巧有个十一二岁的小书童捂着肚子朝这边走来,面带苦涩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小书童来到树下看两旁无人注意,摞起宽大的上衣开始解下围在腰间的带子。
“不许说话,小心爷爷要了你的小命。”赵构游下树梢,一手捂住书童的嘴巴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恐吓他不要作声。书童闻言菊门松动,憋了好些个时辰的屎尿齐齐下流,带着哭腔呜咽高高举起双手。
再三确定书童不会声张后,他才敢松开一条缝隙,“我且问你,这佑神观的厢房、经阁、斋房都在什么的地方。”为了混淆视听赵构故意说了三个地名,就是书童意外脱逃也能有个缓冲的时间方便自己脱逃。
书童应该不是第一次来到佑神观了,惊恐后隔着赵构的手指辨了辨方向,“厢房、经阁小人知道一些,厢房是在毗邻九神宫的一侧,也就是西面,经阁与厢房中间隔着一坐石桥,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至于斋房小的确实不知,因为每次小姐在观内不会耽搁太长时间,也就没有留意过。”
书童战战兢兢的样子让赵构信了八成,可要抵达经阁需要通过佑神观中间比较开阔的平地,他一身扎眼的文生公子服侍不到半路就得叫人发现。看了看书童一身灰边行头心头顿时涌上一计。
一刻钟后,赵构换上灰衣低着头走出小树林拐上石子铺砌的小道,顺着弯弯曲曲的小道和几个道骨仙风的童子、老道擦肩而过,有惊无险地到了佑神观西面的建筑群。果然和书童交代的分毫不差有一座jing美的小石桥,另一头坐落着二层阁楼,上面篆体三个大字藏经阁。
还未到午休的时辰厢房附近看不见人员进出,赵构穿桥而过一路疾行栖至经阁前,正门上明晃晃地上着古朴的黄铜挂锁,一看就是坚实耐用的物什。他不气馁又围着经阁转了几圈,有窗子的地方也没少拍打,最后只能接受经阁完全密闭的现实。
到手的胜利果实被木质阁楼断开,赵构很不甘心,选了人少的阁楼西侧,舌尖点破窗棂纸向里观看。阁楼里面空间不大,一排排书架上密密麻麻地摆满了蓝皮经文,正zhong yang还摆着三尺小桌,上面是锦绣的软垫和帷幕,笔墨纸砚样样齐全。
深吸气五指发力插入窗棂纸中,运上十成力气,‘嘎吱吱’窗户内侧防盗用的铁插销无力地呻吟后断成两截。赵构心虚地看了看身后,蜷缩筋骨慢慢滑到内侧地面,按着海少监所说找到勾连上下的木阶猫腰上了阁楼。
进入二层,赵构将脸贴到地上扫视每一个书架下的异常,不久找到了油布包裹的长条账册。
“抓贼啊,观里招贼了。”赵构还没来得及感慨所得便被经阁外的吵闹声吓了一跳,他爬到木板上借着窗户缝隙朝外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