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在上差面前吆五喝六的不想活了么?”打头的干瘦汉子抖搂着黑金枷链不可一世。
“出示你的公文,好叫我瞧瞧。”赵构朝着干瘦的汉子伸手讨要公文。
“你们开封府的崔判官已经验明正身,还有什么可看的,休要啰啰嗦嗦妨碍公务。”他理直气壮地在摇动粗壮的枷链试图吓他后退,余下也在身后聒噪不绝。
赵构反其道而行之,金鸡du li抬起另一只脚绕住枷链猛地朝怀里带过。那干瘦汉子不妨小小少年突然出手还力气大的惊人,若无根浮萍载歪着跌入少年的怀里,顿觉喉头一紧被他生生捏住再不能支吾求救。
这一手干净利落既有招数上的jing妙又有巧力的衔接,立刻镇住了还在叫嚣的刑部差役,开封府方面反而呼啸连天,均赞康王殿下勇武过人,大有为己方博了颜面的觉悟。
赵构探手在汉子胸前摸索,一连摸出三四张盖了刑部印鉴的文书,通篇默读前面的一章确实是有让开封府移交海少监等人的意思,但文书上没有具体签发人的署名。
“是刑部哪位大人签发的文书,你从实招来。”赵构五指稍松,那人便贪婪地吮吸涌入鼻腔的新鲜空气。
“文书是小的临来之时由比部司郎中王大人给的,说是追查步军都副指挥使无故身死的案件。因为急需审理,人拿到后直接送到城外的步军营。我们奉命到了开封府后与那看押的侍卫交涉,怎么也说不动他于是起了冲突,这位小哥看在同是当差的份上原谅则个。”汉子未有隐瞒,一五一十说明了此番开封府府衙闹事的缘故。
即墨叫不准康王殿下是否因此责怪自己,脱离包围竖长刀作揖,“王爷~”
“好了,本王明白你是迫不得已才出手的,但有差池本王一力承担。”赵构很满意即墨的忠诚,将文书押在手中,刑部的差役他也没有打算就此全部放走。推开手中神经兮兮的汉子,严肃地说:“文书本王已然看过,但人是不会交给你们带走的。兀那汉子谴一人回刑部带话,就说想要拿人让尚书大人亲自来一趟。”
好容易脱了魔掌的刑部差役头领一听翩翩少年自称王爷,府衙里的吏胥都没有质疑就知道是真的了,干咳两声支使一个腿脚快的回去报信。
“能者多劳,这几个跋扈的差役由你协同开封府的人好好看住了。”赵构同即墨说好事项,径自走进府衙后侧。
海岳生自知死罪难逃,对着开封府提供的一桌美味提不起兴致,耷拉着脑袋。他的父母、妻儿突遭此变抱作一团,一边埋怨自家老爷惹下祸事一边哭哭啼啼哀嚎命途多舛。
“海少监!”正郁闷,海岳生看见康王爷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赶紧拄着桌面迎上几步。
“海少监,你看是这账册么,全是往来的人名没有具体贪墨的款项,如何定下罪责的大小呢?”赵构不及海岳生虚情,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