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当初教团的教主如果没有失踪，还继续统领教团。或许有可能真的会随着追查将保皇派连根拔起，但是，到了那个时候……”

没等红菱说完，莫凡就低声说道：“真到了那个时候，估计李红叶一生所创造的时代也会终结！”

红菱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教团如果真的那样下去的话，即便是能够铲除保皇派。那么，大陆上的各国也会被折腾的奄奄一息。那样的话，李红叶用尽一生的时间所创造的时代就会毁在教团的手里。而李红叶的死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莫凡感慨地说道。“如果不是教团的做法太过残忍偏激，也许即便教团的教主失踪，九州国追随教主而进入教团的人，也还有可能会有人因为欣赏教团的理念而留下来，更不会出现最后的内乱。甚至，我都怀疑，教团的教主不是失踪了，而是被刺杀了！教团不敢公布这个消息只好说是失踪了。”

红菱有些惊奇地看着莫凡。看到红菱用这种眼神看着他，莫凡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肩膀，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还真的猜对了！”红菱嘴角翘了翘，说道。“其实教团的教主真的遭到了刺杀，不过没死倒是真的。当时教团的人以为教主死了，所以也就说是失踪了，实际上，教团的教主根本没死。”

莫凡疑惑地问道：“没死？那教团的人怎么都没脑子啊？”

“借尸还魂罢了。”红菱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当初教团的教主遇到刺杀后。便将计就计演了一场戏。找了个替身代替自己，让人以为他死了。实际上教团的教主不满下面的人的做法，在那个时候又无法改变什么，所以就想了这个办法，通过自己的死，让原本追随着他进入教团的人离去。接着让教团自生自灭，事实上，教团最后的内乱也是预料中的事情，群龙无首，自然就一盘散沙。大家也就开始有各自的想法了。”

莫凡点了点头，幸亏当初教团的教主能够及时的悬崖勒马，否则的话，现在的大陆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就像你所说的。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红菱无奈地说道。“其实，当初的教团成立也是因为教主，他必须要为自己的错误来负责。我很欣赏你说的那句话，王不需要为自己的错误和愚蠢向子民们道歉，因为他的子民们需要的不是王的道歉，需要的是王来为自己的错误和愚蠢负责。

教团的教主便为自己的愚蠢和错误负责，即便最后也没有能够完全的补救。不过至少，从根本上来说，也算是及时的阻止了教团。”

看到莫凡不说话。红菱淡淡地笑了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知道了你所神往的教团竟然有着这么一段黑色的历史，心中的信仰崩溃了？”

莫凡摇了摇头，像他这样的人谈及信仰才是最可笑的事情，当他决定接下九州国皇帝赐予的天子令剑的时候，他已经决定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即便是被九州国的人唾骂，也不能辜负皇帝对他的信任。信仰，如今在莫凡看来，那已经不是最优先的事情了。

“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红菱你会对教团的事情这么清楚？”莫凡看着红菱，平静地问道。“虽然我算不上熟读历史，不过九州国的史我能够一字不落的背下来，大陆的史诗集我更是从小就已经熟读了。包括各种野史，我也是读过不少。即便如此，我也不知道教团的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会这么清楚？”

不等红菱说话，莫凡继续说道：“虽然我知道红菱你的年纪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然而，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包括教团教主的事情，我想现在教团的人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

莫凡看着红菱，有些不大确认地问道：“难道，你曾经是教团的人？”

红菱愣了下，继而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说道：“没想到这都被你看穿了！的确，我曾经也是教团的人，不过我因为不满教团的做法，很早就脱离的教团。”

听到红菱这么爽快的就承认了，莫凡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红菱，你今天一点都不像你！”

“是吗？”红菱眼睛里闪过一丝慌张，笑道。“那我平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平时的你应该是非常超然的，即便是遇到任何事情，也能够冷静地观察着，做出最准确的判断。而你今天竟然无意时间说漏了嘴关于教团的事情，包括我刚刚问你是不是教团的人，如果换了平时，你一定是跟我说一些模凌两可的话，接着不知不觉的转移了话题。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你绕走了。”

莫凡紧紧地看着红菱，问道：“红菱，你究竟有着什么我不知道的身份？想必，你的身份绝对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否则，为什么在你平时说话时，就连九州国皇帝都不被你放在眼里？”

“我只是活的比较久，跟九州国的皇室有些关系而已。所以现在的九州国皇帝，我自然不用像其他人那样用什么敬称。”

“你又说漏嘴了。”莫凡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如果是平时的话，你应该是很不屑地说，九州国皇帝？他算个什么东西？即便不是这样说，你也会跟我说一些模凌两可的话，然后跟我说，这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红菱微微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继而露出一丝淡淡地笑容，说道：“你想说什么？”

“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身份是我不能知道的？”莫凡看着红菱，说道。“不要说你是教团的人？刚刚我只是试探你的。”

“那我真的是教团的人！”红菱有些无奈地歪了歪头，说道。

莫凡不给红菱转移话题的余地，追问道：“好，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你是教团的人，在教团担任什么职务？你的职介！”

“放肆！”红菱顿时大喝了一声，看到莫凡傻傻地愣在那儿，身子不自觉地颤抖着，红菱便又察觉到自己刚刚的态度有些过分。

许久后，红菱看着莫凡的眼睛，低声说道：“别追问这些，好吗？”

看到红菱第一次露出这种近乎哀求的眼神，莫凡的心像是被人揪了下。“对不起，刚刚是我太任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