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炼制出来的秘药。这份秘药的配方为什么要这么写，分解公式和融合公式为什么要这么填充。他并不知道。因为他在秘术上没有自己的理解，所以他只知道所以然，不知其所以然。这就是评价一个秘术师是否优秀的最高准则，知道其所以然的秘术师，即便是没有配方，他也可以自己研究出配方。而只知道所以然的秘术师，一旦没有配方，他就束手无策了。”

青颜点了点头，说道：“还是你比较聪明，能说的比较准确。我的意思就是这个，灵言师也是一样的。如果别人告诉你，你应该怎么去提升实力，然后你可以按照这样的方法去提升。但是你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虽然说在之前，无论你知道还是不知道，都没有多大的区别。

然而，当你随着你的修为越来越高，你就会感觉到，这中间会渐渐产生巨大的差异。这种差异会造成实力上的差距，这也是为什么贤言师有很多，有的贤言师实力强的一塌糊涂，简直可以跟天言师媲美，有的贤言师相比之下就显得实力平平的原因。”

听完这番话，莫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实际上无论是秘术还是灵言术，都需要有自己的理解。这种理解的深度，在秘术师上很早就能够体现出来，但是在灵言师身上，要到修为到达了一定的境界后才能够感觉出来。”

“没错。”青颜赞同地说道。“所以，如果对灵言术没有一定的理解，不能够有自己的理解，那么即便成为了贤言师，那么他的实力也会有限。”

柳逸群点了点头，说道：“就像青颜说的这样。其实说白了，灵言师的修为终究是有极限的。天言师就是极限，但是，当修为达到了这个极限后，是不是我们灵言师的实力也就到了极限？虽然我不是天言师，但我能够感觉到，灵言师的实力绝对没有极限，甚至，当随着实力的提升后，灵言师可以突破身体的限制。曾经，我也跟天言师说过这个问题，那位天言师也是同样的观点。

所以，我这么多年来，才会从不断地自修提升自己的修为境界转而开始理解灵言术。其实，如果要说想突破成为天言师，我也并非没有这个机会。只不过，当初那位天言师告诉我。不要急着突破成为天言师，等到对灵言术的理解有了足够的境界后，在突破成为天言师的话，这会省去很多的弯路。”

“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让莫凌不要过分的去提升自己的修为的原因。”柳逸群淡淡地说道。“毕竟，在泗水坞虽然没有秘术师，不过秘药从来是不缺的。只要够努力，终究有一天莫凌能够突破成为贤言师，问题是，成为贤言师以后呢？那就不是可以靠外力能够突破的了。

到了那时候，靠的就是他对灵言术的理解。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开始学着思考，开始对灵言术有着自己的理解。而对灵言术的理解是不存在对错的问题，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我也没办法把我自己领悟到的告诉莫凌。这样反而是害了他。

每个人对灵言术的理解不同，也就会决定了他未来的道路不同。可是莫凌始终不能够开窍，他始终不去尝试着理解灵言术，甚至，他的看法就是灵言术就是灵言术，他反而更热衷于不断的自修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说到这里，柳逸群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所以。他在灵言术一途上，未来的成就会很有限。相反的，现在我反而觉得那些更注重思考灵言术的人，他们未来的成就会无法限量。”

“难怪现在你会这么想要把青颜留下。原来是不安好心啊。”莫凡有些好笑地说道。“不过我真的不能让青颜留下，现在，我很需要他。”

“我明白！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再说，即便青颜留在泗水坞，我也不一定能够教他什么。”

莫凡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你实在是太过谦虚了。如果你都无法教青颜什么，那还有谁能够教青颜？”

柳逸群认真地说道：“我说这话没有任何谦虚做作的意思，现在青颜对灵言术已经有了自己的理解，甚至有了自己的道！其实他在灵言术的修为上即便跟我有一些差距。但是他在灵言术的理解上，已经跟我并驾齐驱了。一个已经悟到属于自己的道的灵言师。无论是谁，都无法教授他任何东西。因为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别人教了他就能够提升的了，一切都要靠他自己去悟。悟到了，那就有了，悟不到，那就永远没有。”

“的确如此。”这时原本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红菱忽然开口说道。“虽然我不懂秘术和灵言术，不过我哥哥在秘术和灵言术上有着非常高的造诣，以前我听我哥哥谈过。灵言师们修炼到最后，不是修的修为，而是修的道行！大乘的灵言师修的不是灵言术，而是灵言道！”

“灵言术，灵言道？”柳逸群和青颜默默地反复念叨了几遍，接着，两人忽然睁大了眼睛，继而不约而同地跑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微微闭上了眼睛开始了自修。

看到这一幕，莫凡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红菱。“他们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红菱一脸莫名其妙地歪了歪脑袋。“不过他们应该是想到了什么，暂时别去打扰他们。我哥哥以前也经常这样，本来还好好的，忽然就好像想到了什么，接着就跟他们两人一样，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你刚刚说的灵言术和灵言道是怎么回事？”莫凡也有些好奇地问道。

红菱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我哥哥说的。他的意思是灵言师修到最后，就已经不是在单纯的提升自己的修为了。术只是为了证道，道才是永恒的，灵言师最后是通过修炼灵言术来印证自己的道！九州国有句话你有没有听过？法有三千，皆可证大道！”

“我听过。不过我一直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红菱解释道：“道，这个东西我没办法跟你解释，你这样理解，道就是天地之间的规则，天地之间的法！法，就是法门，就比如灵言术、医术、秘术，这些都是法。法是手段，道是目的，你是用这些手段去求证自己的目的。

当你真的能够印证了自己的道，那么所谓的法，所谓的术，那就根本不值一提了。我猜测，这恐怕就是青颜跟柳逸群所说的灵言师对灵言术有没有自我理解的差别。不过我也不是非常的清楚，当初我对灵言术和秘术很排斥，所以我学的是医术，我的初衷是治病救人。我哥哥用灵言术和秘术杀一个人，我就用医术去救一个人。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是我误会了一些事情。”

“你的想法倒是很有意思。”莫凡笑着说道。“想必你哥哥应该是一位非常伟大的秘术师。能够说出那样的话，相信他一定是在秘术上大乘的秘术师。”

红菱点了点头，说道：“我哥哥是大陆上最优秀的秘术师。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其实我现在也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把我哥哥说过的话都记下来，那时候我只是很排斥，我哥哥说的话，我都没有认真听过。能够有印象的都是他经常说的一些话。不然的话，我现在也能够帮到你提升秘术的造诣。”

“胡说什么呢！”莫凡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我只的秘术，或者用柳逸群的话来说，我的道，是我自己去悟的。怎么可能是要你告诉我？你告诉我的道，即便是真理，那也不属于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