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离开后,屋内一下安静了下来,守着安静的屋子,再加上自己白日睡的觉又不少,所以这会儿张偌失眠了。
睁着眼睛,张偌无神的看着头顶的床帏,头顶的床帏已经很旧了,显然这床帏是在他们成亲之前就有了,不然这床帏也不会旧的像要随时凋零一样。
没多一会儿,屋子里就传来拍打东西的扑哧扑哧声音,屋内静,张偌很快便听出这声音是从他们院中传来的,再想起之前男人对自己说的话,张偌悄然的下床,接着打开屋内的窗,透着窗缝看到院内男人正拎着一根像棍子又不像棍子的大棒槌在奋力的拍打着地上晒的干燥的豆杆。
张偌这副身子的眼神很好,所以她能透过屋外的明月看到那因拍打而不时蹦出来的黄色豆子,张偌虽然生在城市,但她姥姥是乡下人,小时候她经常被她父母送到乡下的姥姥家中,所以对于乡下的事物,张偌也不是一窍不通,而且她之前念的专业也和乡下这个词多少有些关系,所以此时她很清楚李轩拍打的豆子是黄豆。
院子里李轩正拍打的起劲儿,眼睛不时的扫过张偌这屋,似乎有些担忧屋内的媳妇。
张偌不知道李轩是在担心自己,此时她正在偷看屋外的李轩,见到李轩扫过的目光,她下意识的心虚,双手轻轻的放下手中的窗户,接着轻巧的爬到床上。
屋外的拍打声还在继续,张偌却没有再下床,因为她害怕李轩会发现自己在偷看他。
躺在床上,张偌一边看着头顶的帷帐,一边胡思乱想着,突然想到自己和外面的男人是夫妻,他们合该躺在一张床上,张偌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好似有百万只爬虫在自己身上爬过一样,让她又悚又害羞。虽是现代灵魂,但她之前却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和异性做过亲密的事儿,此时穿越了,突然间多了一个相公,她难能不紧张,不害怕。
张偌想的多,时间也不知不觉过去了,等李轩再次轻巧的进屋时,发现他媳妇还没有睡觉,他不由惊慌的问道,“媳妇,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