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两人都不知道两方的父亲之前有过什么同战一场叱咤风云的交情,所以一开始的搭讪还算是礼貌正常的。
两分钟过去,钟家齐为了显得他乡遇故知亲切一些,便提到了中国的一些事一些人,还问她在南非多久了,在外期间有沒有想家之类……显得亲切的问題。
谁料一问到这个问題,女人就“咯咯咯”地笑起來,好像他问了什么可笑的问題一样,接着便说出了让钟家齐印象十分深刻的话:“我看起來像出门会想家的乖孩子吗?”
一旦到这种时候,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总要偏离那种见面的陌生之外转折起來。而闻言者这时候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给出肯定答案,这大概算是为人处事的一种礼貌之处,所以钟家齐回答:“像啊,中国人都恋家。”
不负所望,她也立刻作出了回答:“中国人都是贱人才是真的。”
就这么几句话,让钟家齐一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之后故事就落入了俗套,他震惊地问她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她便回问你进來的时候有用vip卡吗?然后钟家齐就想她大概是说这里的中国人都出來挣钱沒有人想回家,资源取于此处又归于此处,跟他们在国内做的事情根本一模一样,不知道出国发展目的何在。
后來钟家齐也沒问出來李慧慧到底在南非呆了多久,不过看她这个入乡随俗的劲头应该比他到这里早。女人后來又明确表示说“都是贱人”的时候,把在场的他们两都包括进去了,钟家齐又不禁对这女人的直白和毒舌有些无法苟同。
后來钟家齐又去取了两次酒,分别替女人也拿都了一杯。甭管她喝不喝,这也是装腔作势作为绅士的一种礼貌表现。李慧慧很给面子,两杯酒都喝到只剩个薄底。
之后的交谈里,钟家齐还留在脑子里的就只有这女人大概是跟什么人一起过來的。毕竟女人只身一个來到赌场而且还什么项目都不玩,是件不太寻常的事。
最后女人也再也沒管到底是谁带她來,也许钟家齐最后也见过带她來的人,但他已经全都忘了。那酒虽然度数不算高,但也算是连续喝下了好几杯,他已经闹得有些不正常的亢奋,就打算先离场,毕竟他在这里是一个人,李慧慧不是。
后來李慧慧就说送他回下榻的旅馆,钟家齐迷迷糊糊地点了头就带着李慧慧回了宾馆。
后來就该干的不该干的什么都干了。钟平听说这事的时候简直要拍案而起了,身为我弟弟你竟然是喜欢女人的?哦不这逻辑有问題,应该是竟然那么小小年纪就做出这种不检点的事!?
钟家齐也很无奈,南非是最后一站,他之前一年里在欧洲美洲的那些国家里,觉得他们国家那种开放气质很值得吸取,而且只不过是他乡遇故知而已,又是灌了点小酒的状态……发生点什么实属正常,因为接下來这女人似乎还会继续留在南非,而他再在别的城市里旅行一阵,就会直接回到他自己的女人不爱的国家。
钟平还是感觉这事有点不妥,因为他见到的李慧慧一直都是那种不修边幅,带着两只大黑眼圈,一手油钻一手砍刀的形象。钟家齐怎么就能喝点小酒就跟人把事都办了呢?
钟家齐就喊冤,说那时候李慧慧外型看上去还挺不错的呢,谁知道后來竟然抽烟喝酒发展成那样?钟平仍然觉得无法接触钟家齐的说辞,什么能把一个之前还知道精心打扮自己的女人给改造成那个样子……
钟家齐听他这么说,忽然露出了个有些心虚的表情。钟平别人不了解,自己血脉相连的而且跟自己照镜子似的弟弟还是能看出点变化的,于是他又追着问:“那后來又发生什么了?”
然后钟家齐继续带着有些后悔的情绪來讲述后边的事情,事情发展到钟平看到的现状之前还是有那么点因果关系的。
之后钟家齐醒來,发现李慧慧在自己床上,就又窘迫又尴尬,体会了想打个地缝钻进去的那种感受。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按着中国传统,那生米煮成熟饭可非要负责不可;可按着李慧慧之前说的,和自己走过那几个国家的熏陶,他现在穿上衣服拍拍屁股就走似乎也无可厚非。
可是看看现场,这李慧慧似乎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