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朱可柔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真的那么腹黑,竟然丝毫不顾虑她的感受,朱可柔大声说道,“像又怎么样!我不是!”
男子别过头,似乎是不屑于看她,朱可柔心中的火焰被男子的眼神再次点燃,撸起袖管,便准备干架。
然而,身后却传来白尔奶声奶气的话语,“猪猪,别打,打不过。咳,咳咳。”
“白尔!”朱可柔一听到白尔的声音,立马就将那男人给丢一边去了,心疼得将白尔抱在自己怀中,从身上抽出随身的手帕,轻柔得擦拭着白尔嘴角的血迹。
“猪猪,他是通灵师。”白尔拂过朱可柔的手,指着站在一旁冷眼瞧着她们的男子,说道。
“管他什么通灵师,还是通鬼师,他欺负你,我就不干!”朱可柔说着还仇视得瞪着那男子。
“你也该有千年了,冥界与人世的规矩,你懂的吧?”男子视线直接绕过了朱可柔,微微落在朱可柔正擦拭白尔嘴唇的手,目光一凌,转而便目光狠戾得望向白尔。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白尔纯净的眸子中,同样迸射出一道凌厉的目光,与他那小小的身子完全不符。
“她是死的。”男子将手指向朱可柔,十分冷漠得陈述着。
“你知道,明明就……”白尔还没有把话讲完,便再次昏了过去,朱可柔听的云里雾里,似乎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却又因为那半句话,觉得怪异。
正琢磨着,却发现怀中的小白尔已经退化成白玉模样,心疼不已,赶紧将小白玉攥在手中,藏在身后,生怕被眼前的男子抢走。
男子冷哼一声,几步便走到朱可柔面前,狠狠得抛下了一句,“不可能!”
之后的瞬间,男子不知从哪抽出了一条绳索,一般的粗细,但是绳子上纹着各种图样,一眼难以辨认。
绳索迸发出强烈的蓝光,雷鸣电闪间,朱可柔已经被那绳索束缚住了手脚,就像还在茧中未付出的蚕一般,但是手中仍旧紧紧攥着小白玉,而她耳朵上的紫色耳钉闪了闪。
“喂,喂,你要带我去哪儿!”朱可柔手脚全部都动不了,而那绳索的另一头正牵在那男子的手中,朱可柔只能够亦步其趋。
“去你该去的地方。”
男子的话落下,朱可柔便在绳索之中,使劲反抗,但是越反抗,那绳索缠的越紧。
“哼,也不知道使了什么鬼。”朱可柔翘起嘴,闭起眼眸,似乎在思索着对策,而前头牵着绳索的男子,嘴角勾起浅浅的邪魅的笑容。
“喂,你是通灵师,那你就只是抓我这种小鬼吗?”朱可柔沉默了一会儿,许是觉得无聊了,便开始与男子搭话。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咱们交个朋友吧!”
“喂,咱们狼狈为奸,额,不对,强强结合,怎么样?”朱可柔使劲得想将脑袋钻到男子面前,但偏偏就是有那么一段间隔无法跨越。
“喂……”
在朱可柔叫了无数次喂之后,男子冷酷的脸上出现了一条裂缝,那裂缝之中透露出来的不是妥协,而是浓重的杀气。
“闭嘴!”杀气十足的话语,将朱可柔镇住了,但那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喂,你名字叫什么啦,待会儿我要是魂飞魄散了,我也总得知道是谁害我的吧!”朱可柔朝着男子的后背吼道。
“魂飞魄散?”男子周身散发出的杀气更加浓烈,“倒是不错的主意。”
朱可柔与男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那片荒野,同样的景色,与朱可柔在一起的却不是同一个男人。
“你要干什么?”朱可柔心头有些许恐惧,刚才不过是气气那男人,但若真的魂飞魄散了,朱可柔得后悔死了。
“不是想魂飞魄散吗?”男子把玩着手中的绳索,绳索不停地闪现着耀人的蓝光,似乎在警告着朱可柔。
“额,我开玩笑的啦。”朱可柔讪讪的笑着,手心已经全是汗了,白玉都被沾湿了。
“我成全你。”男子目光冷峻,捆着朱可柔的绳索突然收紧,似乎要把朱可柔捏爆,蓝光肆意得迸发。
朱可柔并没有感受到疼痛,但心中却是深深的恐惧与后悔,若是真的魂飞魄散,那她该怎么办,白尔怎么办!
但下一刻,朱可柔黑色的身影在蓝光中亭亭玉立,面色已恢复如常,冷淡地对男子问道,“你的名字是什么。”
“商曜。”
朱可柔只来得及听清男子的名字,整个人就随着绳索的甩动,在半空中上下翻动,蓝色的光芒到处浮现,朱可柔意识异常的清醒,许是感受到死亡的降临了。
“嘭!”捆着朱可柔的绳索突然松开了,朱可柔呈抛物线迅速飞行,蓝光纵然消逝,男子的身影也消失在黑夜之中。
朱可柔的身下突然浮现出白色的云朵,载着她前行,但她的前行路线却没有丝毫改变,当她准备好魂飞魄散时,身边的场景让她觉得有些惊讶。
这不是通向鬼域的那个隧道吗?
“呼!”在空中呼啸着,朱可柔从隧道穿越,径直落到了鬼门之后。
“我回鬼域了?”朱可柔站在鬼门前方,四处张望着,这明明就是鬼域,那古朴的大门仍旧散发着摄人的气息。
“妈蛋,商曜,你竟然骗我!”朱可柔对着天空大喊着,明明说让她魂飞魄散,让她害怕之后竟然把她送回了鬼域。
而黑夜中的荒野里,身影修长的男子的脸上,浮起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笑容,肆意地凌虐着黑夜。
朱可柔骂骂咧咧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身旁聚集了几只鬼,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也有人同情地摇了摇头。
朱可柔尴尬地缩了缩脑袋,灰溜溜得跑回桃雨轩去了,关上大门,赶紧把小白玉拿出来。
“白尔。”朱可柔呢喃着,用手轻轻抚摸着白玉,“都是我不好。”
小白玉闪了闪光,但却没有传出白尔安慰的声音,朱可柔叹了一口气,心疼地将白玉戴回胸口,呈大字型躺到床上,想着日后该怎么办。
对着粉色的床顶,朱可柔的脑袋里突然跳出了商曜的脸,“哼,混蛋,你竟然还跑到我脑子里了!”
“妈吖,他怎么跑到我脑子里了,我在想什么呢!”朱可柔惊慌地清楚脑袋里多余的东西,也就是商曜。
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商曜的脸还是出现在她脑子里,朱可柔只能将这理解成自己太恨他了。与脑袋里的商曜争了许久,朱可柔也终于疲惫地睡了。
在朱可柔睡着之后,小白玉闪动白光,白尔从白玉中飘了出来,依旧是乳白色的小肚兜,脸上却是凝重的表情,望着朱可柔的脸,自言自语道,“怎么会遇到他呢。”
次日晨,朱可柔早早的醒了,睁眼便瞧见坐在小板凳上的白尔,开心地蹦到白尔面前,“白尔,你好了吗!”
“嗯,猪猪,我好了哦,我的自我修复功能可是很强的!”白尔咧着嘴笑着,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受了多重的伤,那人一点都不留情呢。
“白尔,那就好!我担心死了。”朱可柔揉着白尔细软的头发,突然问道,“通灵师很厉害吗?”
白尔听到这问话,垂头皱了皱眉,“猪猪,只要不出去就不会碰到他们的,所以厉不厉害都没关系。”
“可是,我想知道。”朱可柔知道白尔不想让她出去,但对自己的记忆,对自己的身世,甚至对通灵师这个职业,她都很敏感,充满了疑惑。
“好吧,猪猪,我会告诉你关于通灵师的事情,但是你要保证这段时间都不去招惹他们。”白尔鼓着脸,揪着眉头,如同一个老头子一样,郑重地对朱可柔说道。
朱可柔瞧见白尔这般严肃的表情,点了点头。
“通灵师,通灵者,超出常人的精神力,在开启灵力后可见到鬼魂,与人世掌管者共同维护人间与冥界的秩序。每个通灵师都会有自己独特的法宝或者法术,开导怨气重的鬼魂,驱散怨气,若是无法驱散,那便只能将其驱逐,强行收服或者送入轮回,更甚者便魂飞魄散。”
白尔娓娓道来,朱可柔听的十分入迷,心中产生一种深深的向往,“白尔,那通灵师也可以修炼吗?”
“嗯,通灵师需要时刻修炼自己的灵力,否则遇到强大的魂魄,可能会被反噬,反而被鬼魂所伤。”
“通灵师也会被鬼伤到?”朱可柔听到这里便笑了,她正在想象那男子被自己打到的场景,不可抑止地笑了出来。
“猪猪,你笑什么?”白尔瞧着朱可柔的笑,觉得莫名其妙,他应该讲的很严肃吧,怎么会让她笑呢?
“白尔,那鬼能不能修炼吗?”朱可柔的臆想被白尔打断,有一点梦想落空的失落感,赶紧接着问道。
“额,猪猪,你想干什么?”白尔胖嘟嘟的小手挠了挠脑袋,翘首望着朱可柔。
“白尔,快告诉我,鬼能不能修炼?”
“额,可以是可以啦,但是比较困难。”白尔为难的回答道。
“那就行啦!哈哈哈哈,我要成为最强大的鬼魂,让他诚服在我脚下!”朱可柔发狂地大笑着,好像好日子就已经在前方了。
“朱可柔!”一道冷冽的男声从门口传来,彻底打破了朱可柔美好的幻想,白尔瞬间隐匿在朱可柔胸前的白玉里。
“额,你怎么来了。”朱可柔撅了撅嘴,不满地瞪着门口的男人。
“呵,这是我的地盘,我怎么就不能来了?”陶凌邪魅地靠在门板上,挑衅地一笑。
“小日子过的挺滋润啊,昨天出去玩的怎么样?”陶凌挑了挑眉,扯起嘴角,“听说被人一脚踹回来了?”
“关你鸟事,管好你的小鸟就行了!”朱可柔喷了陶凌一脸口水,转头往里走。
“你!哼,下午接客,记得打扮地美一点哦!”陶凌故意将语调往上挑,似乎很期待朱可柔的反应,“对了,上次那三个鬼挺不错的,就让她们来帮你打扮吧。”
“呕!”朱可柔一想到那三只鬼,就全身毛骨悚然,干呕了。咬牙切齿地瞪着陶凌,却无计可施,想到那桎魂锁,朱可柔便蔫了,再想到明天接客,朱可柔崩溃了。
陶凌瞧着朱可柔的反应,满意地转身离去,脸上显露着满满的得意,一点都不像之前那般冷酷,也不像是引魂使者了。
朱可柔坐到她的粉色小床上,呆愣着,更加坚定了自己要修炼的决心,她必须得修炼成最厉害的鬼,才能打败这些破通灵师,和破使者。
坚定地点了点头,意志奋发地喊道,“白尔,教我修炼!”
“猪猪,我又不是鬼,我怎么教你?”白尔小小胖胖的身体从白玉中钻出,很不给面子地戳了戳朱可柔的额头。
朱可柔瞬间便萎了,那她怎么打败那劳什子的使者,怎么逃跑啊!窝在她的小床上,朱可柔想到了月魅,但是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觉得月魅像自己的姐姐,但是月魅却对朱可柔很冷淡,况且她是陶凌的手下,怎么可能会帮她呢。
朱可柔突然觉得她好悲惨,在这鬼域中连个屁都不是,而且老是被欺负。
“猪猪,你手里拿着什么?”白尔推了推发愣中的朱可柔,将她的手抬起来研究了半天。
“啊?我手里没东西啊。”朱可柔疑惑地望向自己的手,眼睛突然睁大,里面冒出了大大的爱心,嘴角流出了可疑的晶莹的液体。
“钱啊!好多钱啊!”朱可柔手中捞出一大把一大把的鬼币,在鬼域的这段日子里,她也了解了鬼域的大致情况。
鬼域里到处也是需要花钱的,吃饭要钱,住宿要钱,什么都要钱,不然她也不会被卖到这桃雨轩,不会有接客的苦逼事情。
这段时间,朱可柔每天都在感叹,“钱是好东西啊!”
“猪猪,猪猪!”白尔在朱可柔耳边使劲地喊着,小手用力地推朱可柔,朱可柔才从这钱堆里反应过来。
“额,白尔,怎么了?”朱可柔手中紧紧攥着鬼币,丝毫不松手,眼神也没有离开这些钱,应付得问了一句。
“猪猪,这钱是你藏起来的?”白尔伸手想去拿一张鬼币,但是朱可柔眼疾手快地将钱夺入自己怀中。
“嘿嘿,白尔,这些钱不是你孝敬我的?”朱可柔痴痴地发笑,只要遇到钱,她就变傻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钱的?”
“猪猪,这些钱不是我给你的啦!”白尔胖嘟嘟的身体站在床上,双手叉腰,鼓着脸,嘟着小嘴,“你是不是要钱不要我!”
“是啊!”朱可柔下意识地回了一句,立刻就反应过来了,“额,不是!白尔,你是最重要的!”
“哼!”白尔生气地昂着头,“你都不想想这些钱怎么来的,就这么开心。”
“管他呢,有钱就行!”朱可柔看着床上越来越多的鬼币,双眼冒泡。
“唉,败给你了。”白尔摇了摇头,无奈地坐回到朱可柔身边,“猪猪,我觉得这些钱可能是你的亲人给你烧的。”
“烧的?”朱可柔秀眉一挑,刚想发火,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死了。
“那就是说我有亲人,对吗!”朱可柔面上一喜,握着白尔的肩膀,兴奋地说道,这件事已经超过了钱给她带来的喜悦。
“应该吧。”白尔瘪了瘪嘴,“这钱怎么冒个不停呢。”
“多多益善啦,哦,耶!我有亲人!”朱可柔兴奋地吼叫着,下一刻便钻到钱眼里去了。
“一,二,三……”朱可柔开始清点床上冒出来的钱,但那钱却是源源不断地来,数也数不完,朱可柔开心地嘴都合不拢了。
朱可柔数了大半天,那钱冒泡的动静终于没了,除去那些缺角的,一共有一万。
“擦,这么小气,才一万,而且烧也不烧完整,缺了角怎么用啊!”朱可柔对着那几张缺角的鬼币,非常郁闷,心中暗暗发誓,以后给别人烧钱,她绝对会把钱烧全的。
“猪猪,你就知足吧,烧的冥币与鬼币是有兑换比例的,一百冥币兑换一块钱鬼币,你现在有一万,那就是说给你烧钱的人给你烧了一百万冥币呢。”白尔那莲藕一般的小手,拍了拍朱可柔的肩膀,心中痛苦不已,怎么就碰上这样爱钱的女人呢。
朱可柔根本就听不进白尔的话,一直对着钱傻笑,但是门口响起了嘈杂声,朱可柔瞬间将所有的鬼币藏到了自己的衣服里,白尔眼睛都看直了,差点忘记躲到小白玉里了。
“小姐,我们来帮你化妆啦!”第一个进入朱可柔房间的,是那个只会傻笑的女鬼,朱可柔抚了抚胸口,尽量镇定,她怕下一秒她会吐出来。
朱可柔闭紧双眼,秀眉皱紧,不敢直视下一个进来的鬼,然而出现在她面前的并不是原来的那两个鬼。
月魅踩着金属点缀的厚底高跟鞋,身穿超长款深色大衣,挽着的手袖,出现在朱可柔的面前,依旧是冷冷的表情,“睁眼。”
朱可柔听着这声音,感觉像是月魅,便睁开了眼睛,“咦,她们俩呢?”
“你想她们来,我就帮你去叫。”落下这话,月魅便转身欲离去。
朱可柔赶紧上前拉住了月魅的手,“不用不用,她们来了我就要吐了。”
月魅瞧了一眼朱可柔的手,朱可柔便十分自觉地松开了,尴尬地笑了笑,每次见到月魅,她都觉得自己很奇怪。
“难道我是同性恋?”朱可柔被自己的想法深深地吓到了,惊惧地离月魅远了一米。
“过来,坐着。”月魅径直走到化妆台前,指着椅子说道。
月魅的脸在朱可柔的眼中越来越美,一举一动都被远处的朱可柔注意着,朱可柔发现自己心里对月魅的感觉真的是不一样的。
完了完了,我是同性恋!
朱可柔带着这已恐怖的认识,迷茫地坐到那张椅子上,脑子里充满了无数个,“我是同性恋!”
月魅轻轻将朱可柔的脸抬起,手中拿着化妆笔,细心地帮朱可柔化妆,一笔一画地描绘着,勾勒出姣好的弧线。
精致的眼眸一直停留在朱可柔的脸上,眼中偶尔闪过一丝丝的亮光,而朱可柔依旧闭着双眸。
心中的情绪很复杂,就如同五味瓶打翻了一般,当月魅的手拂过她的面庞时,朱可柔心中就升起一阵喜悦与好感,同时心中也很纠结,纠结自己喜欢月魅的这件事情。
就这样煎熬了一个小时左右,朱可柔一直都没有睁开过眼睛,倒是身后那个傻笑的女鬼也不见了,屋内只剩下朱可柔和月魅两人,小白玉偶尔闪动一下。
朱可柔感受到自己脸上的画笔已经离去,慢慢睁开了眼睛,原本随意散着的发丝用一根银色的凤钗盘起,原本就秀气的眉毛被描成纤细的一条,而乌黑的睫毛被刷的长长翘翘的,白皙的脸蛋上夹杂着些许的胭脂,一个可人温婉的女子显现在镜中。
朱可柔在观摩自己时,月魅手中已拿过一件粉色的连衣裙,套在朱可柔的身上,再配上白色的披肩,显得小巧精致。
“真的要接客?”朱可柔皱了皱眉,瞧着自己此刻的模样,好似真的是要让她去接客的架势呢。
“嗯。”
“接的谁?”朱可柔抿着唇,抚着胸口的白玉,寻求安慰。
“马上便知。”月魅冷冷得睨了一眼,眸中没有过多的诧异,让朱可柔觉得自己根本就引不起她的注意。
“怎么才能不接!”朱可柔扯下白色的披肩,昂首望着月魅。
“实力。”
月魅转身便消逝在朱可柔的房内,她的任务一旦完成,她就不会再有过多的逗留。
朱可柔暗暗念着月魅留下的两个字,望着她消逝的地方,抚着自己的心口,有淡淡的失落。
“白尔。”朱可柔唤了一声,胖嘟嘟的小白尔便从白玉中钻了出来,嘟着嘴站在朱可柔面前,但是却一直低着头。
“白尔,我们逃跑吧!”朱可柔摸了摸白尔细软的头发,认真地说道。
“逃跑?”白尔仰着懵懂的小脸蛋,疑惑道。
“嗯啊!姐才不要成为千人骑的妓女呢!”朱可柔愤愤地说着,从怀里摸出刚才的一万块钱鬼币。
“咱有钱啊!哼,有钱就是大爷!”朱可柔拿着钱在手中甩着,一副得意的模样。
“哈哈,美女,你已经感应到大爷我啦,远远的就听到你喊大爷我呢!”
突然一道妖媚的男声从房门口闯入,朱可柔又是瞬间将钱塞了起来,白尔同样慌张地躲会白玉里。
“妈蛋!一个个都把姐弄的这么狼狈。”朱可柔环着胸,暗自坐到椅子上。
此男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朱可柔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也未见到有鬼从门口进入。朱可柔略有些疑惑,起身悠悠地走向门口,刚打开房门,想要瞧一瞧来人。
“啊!”房门口突然蹿出一个人,朱可柔吓了一大跳,拍着胸口狠狠地瞪着来人。
“是你?”当瞧见门口那男子的长相时,朱可柔又吓了一跳,她有点想不通,这些鬼怎么一个接一个的来呢。
“hello,朱可柔。”朱可柔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来鬼域第一天撞到的那个小鬼,脸蛋没有变多少,但是身高却硬生生地拔高了许多,显得有些童颜巨身,有一小丢丢的怪异。
“小鬼,你是来干什么的?”瞧着眼前的小鬼,朱可柔说话都有些口吃,难道鬼域里的鬼都这么无节操?
小鬼耸了耸肩,稚嫩的小脸与白尔有一拼,但两人是不同方向的可爱,小白尔是孩童一般的稚嫩,而这小鬼却是十三四岁酷酷的懵懂。
“你说我来干嘛?”小鬼依靠在门口,魅惑地瞧着朱可柔,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折扇,在手中把玩着。
“嫖,**?”朱可柔脸色最后一丝表情都崩裂了,将小鬼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最后视线停留在小鬼的脸上,悠悠地开口道,“小鬼,你发育好了?”
小鬼一把将面前的朱可柔搂入怀中,朱可柔还未看清小鬼的动作,就已经横躺在小鬼的怀里。小鬼邪魅一笑,手中折扇一转,轻轻挑起朱可柔的白色披肩,在朱可柔耳边轻柔地说道,“叫我奕。”
“奕尼玛个头啊!陶凌,你给老娘滚出来!”朱可柔呆了一秒,愤怒地推开小鬼,怒吼道。
随着朱可柔的鬼吼,小鬼倒没有急躁,只是抱胸静静地站在一旁,朱可柔的头顶处,飘着一只白衣翩翩的男鬼,“找我有事?”
“老娘要赎身!”朱可柔抬头怒视陶凌,从怀里摸出一小把鬼币,掷到陶凌身上。
陶凌眯了眯眼,取下几张鬼币,从空中落下,站在朱可柔的另一边,与小鬼对立,“呵,赎身,你有多少钱够赎身的?这半月你吃我的喝我的,还未给我进账半分,我凭什么让你拿这几个破钱赎身?”
“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才花了七百块钱就把老娘买下了!”朱可柔在无意间听到别的鬼讨论,才知道自己竟然只值七百块钱,心中一直都很不爽。
“好,那你先给我七百。”陶凌一听朱可柔的话,十分爽快地摊开手问朱可柔要钱。
朱可柔一下有点发蒙,这货竟然这么爽快地同意自己赎身了?迷迷糊糊地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七百,正准备递给陶凌,咻的一下收了回来,“不对啊,我都给你甩了那么多了,你还要我钱?”
“那是饭钱和房钱,你总得给吧?”陶凌邪魅一笑,一袭白衣在风中飘荡。
朱可柔抿了抿唇,为了逃离这破地方,认了,咬着牙把七百鬼币给了陶凌,大义凛然得说道,“姐可以走了吧!”
“等等。”陶凌拦在朱可柔前方,与那小鬼对视一眼,“你还要给我七百哦!”
“擦!劳资为什么还要给你七百!”朱可柔怒了,青筋暴起,作势就要撸起袖管干架。
“你刚才还说呢,被卖了两次,那我自然也是付了两次的钱,你不用还我?”陶凌手中不知何时捏起一束桃花,粉嫩无比,朱可柔的脸蛋就如同那桃花般红润。
瞪着那朵桃花,朱可柔已经怒不可遏了,钱乃身外之物这一点,对她来说就是屁话,她只信奉,没有钱就万万不能,偏偏陶凌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劫她。
朱可柔一个甩手,将陶凌手中的桃花打掉,几片花瓣洒落,小鬼在一旁依旧抱着手,冷眼旁观,好似什么都没看见一般。
双手紧紧握拳,朱可柔奋力一击,向着陶凌的脸庞袭去,怒吼道,“要钱没有,要命更加没有!”
陶凌只是轻轻晃动身体,便掠过朱可柔,朝后迅速移动,手中一股煞气聚集,双眼微眯,瞧着朱可柔。
朱可柔心头一惊,但依旧朝着陶凌移动,胸前的白玉不经意间一闪,朱可柔全身一震,眼眸再次睁开之时,一股淡淡的奶香飘荡在空间之中。
“你想要钱吗?”朱可柔淡淡地开口,微微一笑,眸中是如水的纯净。
陶凌冷眼瞧着她,并未开口,感觉到朱可柔的变化,心中略有疑惑,手中的煞气早已聚集,形成一个圆球,那圆球被黑色的雾气锁笼罩,好似生出了一双骇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朱可柔。
“钱,我倒不在乎,但我此刻,只想让你消失。”陶凌勾起嘴角,原本他就十分反感别人的反抗,更加憎恨被人袭击,因此再不顾心中的疑惑,指间轻轻一弹,手中的黑色圆球如同雷霆一般,袭向朱可柔。
朱可柔纯净的眼眸中,生起一丝波动,脸上依旧是满满的笑意,但手中不知何时已出现了一块白玉。
白玉静静地躺在朱可柔的手中,然而所散发出的气场,却让在场的两人为之一怔。当白玉出现在朱可柔手中的那一刻,陶凌的眼眸忽的撑大,手中的煞气聚集地更快。
而小鬼却依旧抱着手观看着,没有任何插手的意思,但是脸上却浮现出一丝邪魅的笑,这笑中带着看好戏的韵味。
“没想到,这会在她手中。”小鬼将眼神落在朱可柔的身上,嘴中吐出了这话语,声音很轻,朱可柔和陶凌都没有听见。
原本静立的朱可柔瞧见陶凌的动作后,捏起手中的白玉,弹指间,在场的两人都未看清她的动作,便是一阵刺眼的白光从中迸发出来,一道看不见的气体如同游蛇一般,钻入陶凌的体内。
然而陶凌却毫无察觉,瞧见那白光的同时,手中的圆球一个接一个地掷向朱可柔,狠厉地喊道,“灵煞之魂!”
只见那一个个圆球如同飞箭一般,形成一层层的包围圈,疾速飞行间,与空气擦出了火花。朱可柔眼神一凌,空气中的那股奶香味更加浓重。
从地面一跃而起,手中白玉快速抛掷,将聚集着煞气的圆球一个个击破,白玉如同牵引着丝线一般,随着朱可柔的动作在空中来回。
“嘭”的一声,朱可柔眼前未被击破的圆球全部聚拢,形成一张黑色的大饼,这张大饼包裹着阴冷的气息,比黑夜更加让人感到窒息。
小鬼在暗处观望着,眼中出现了一丝焦虑,眼神一直都未从朱可柔身上离开,亦或者从那快白玉身上离开。
“银煞迫魂!”
陶凌阴狠地瞧了朱可柔一眼,完全不像是之前那般,黑色圆球疾速袭向朱可柔,不带一丝怜悯。
“玉之灵力!”朱可柔悠悠地开口,挑衅地看了陶凌一眼,嘟起脸蛋,勾出纯净的笑意。
小白玉所迸发的白色光芒瞬间收敛,世界归于一片黑暗,朱可柔并未躲开陶凌的黑球,反而向着那散发着煞气的圆球冲了过去。
小鬼眉头一皱,下意识想上去拉住朱可柔,却还是顿了顿,当抬首时,诧异地瞧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朱可柔手中紧紧攥着白玉,一丝丝看不见的灵力流入她的体内,电闪雷鸣间,朱可柔已经撞上了那充满煞气的黑色圆球。
“怎么可能!”陶凌惊呼一声,双瞳撑大,下意识地就冲到朱可柔与黑球相撞的地方,“你!”
陶凌的银煞破魂虽算不上他的绝招,却也是他比较拿手的技能,鬼域中任何一只普通的鬼都是无法逃脱的,只要被那煞气撞上必定魂飞魄散,更何况朱可柔这只魂魄缺失的鬼。
然而,此刻的状况,让他们都不能接受,当朱可柔与那黑球相撞之时,朱可柔身上白光乍现,将那黑球重重包围,只见那充满煞气的黑球一点点被那白光吞噬,发出“滋滋”的声音,就像是漏了气的气球一般,那黑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陶凌与那小鬼都还处于惊愣之中,空中却响起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嗝”。
朱可柔摸着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吃的太饱了。”
“怎么可能!”陶凌依旧有些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手颤抖着,用体内的煞气聚集起了无数个黑色圆球,“呼”的一声,通通飞向朱可柔。
“咻!”朱可柔眼睛瞪圆,白玉的白光再次乍现,充斥着整个房间,比阳光更加耀眼,神圣地念着,“玉之灵力!”
所有的黑球织成了一张大网,欲围剿朱可柔,然而此刻朱可柔身上好像长了磁铁一般,将那些飘荡着的黑球无一遗漏地吞噬掉了。
“嗝,嗝!”一连打了好几个饱嗝,朱可柔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来回揉捏着,促进消化,“撑死了,嗝!”
“哼,我要走了。”朱可柔的小嘴再次撅起,像是斗赢的公鸡一般,昂着头,朝着大门走去,转身的那一刻,朱可柔的脸上冷汗直冒,脸色比白纸更加苍白。
陶凌此刻处于震惊之中,一身冷冽之气消失尽无,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双手,眼睑微垂,一袭白衣将他显得失落不已。
而一旁的小鬼,虽有几分疑惑,却未被震慑住,看着朱可柔一步一步地往外走,而朱可柔的每一步都越来越虚浮,这一切都看在他的眼中。
朱可柔紧紧皱着秀眉,双拳攥紧,白玉被手心的汗液沾湿,白光一闪一闪,显得有些虚幻,而那光亮越来越暗。
朱可柔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步地拖着,勉强走过了桃花阵,从桃雨轩的大门跨出了一步后,“嘭”的一声,朱可柔重重倒地。
在朱可柔落地的那一瞬间,背后突然多出了一双温暖的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然后华丽地从空中消失。
陶凌在房内,如同丢了魂魄一般,注视着自己的双手,注视着他体内引以骄傲的煞穴,明明前一刻还是如同江水宽阔,现在却成了一个小水坑。
“怎么可能,煞穴中的煞气都用光了,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击破。嘭!”重重的一拳砸在桌面上,桌子瞬间碎成了粉末,飘散在空中,陶凌一甩白色的衣角,愤恨地转身离去,眼眸中充斥着血丝。
朱可柔躺在某人的怀中,额头上依旧冷汗直出,紧紧地闭着眼睛,双拳握紧,拽着自己的衣角,好似遇到了什么极其痛苦的事情。
一只温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传入了一阵暖流,抚平了她内心的痛苦,也抚平了她紧皱的眉头。
“唔。”朱可柔轻哼了一声,渐渐有转醒的迹象,额上的那只手瞬间抽离,转身便想离去。
朱可柔下意识地握住了那只手,紧紧地攥着,好像十分害怕那个人的离去,就像是害怕自己失去生命一般。
“别走!”朱可柔嘤咛着,从嘴中吐出了这两个字,但是人却还是深陷在梦境之中。
那人却还是掰开了朱可柔的手,闭上眼眸,转身离去了。
约莫过了五分钟,朱可柔轻哼了一声,抚着自己的额头,揉捏着太阳穴,渐渐睁开了眼睛。
睡眼惺忪地瞧着眼前的场景,朱可柔感到陌生无比,在鬼域中,她只识得桃雨轩与那鬼门,其余地方都未去过。
环顾四周后,朱可柔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紧张地望向自己的左手,看见安然躺在她手中的白玉时,终于松了一口气。
尔后,朱可柔将白玉拿到眼前,仔细琢磨着,刚才发生了什么,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白玉闪动光亮,听到白尔的声音后,她就晕了。
“白尔,白尔!”朱可柔揉搓着小白玉,希望白尔能回应她。她不并知道召唤出白尔的方法,每次都是白尔自己出来,此刻朱可柔才感觉到自己对白尔的了解太少。
喊了许久,白尔也没有从白玉中钻出,没有那张纯净的笑脸,没有人喊她猪猪,朱可柔感觉心中空落落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道清冷的液体顺着朱可柔的面庞,滑了下来,朱可柔环起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将头深深地迈入腿间。
在这一刻,她只想尽情释放自己。
“喂,你是谁!”尖细的男声从朱可柔的背后传来。
朱可柔哭花了脸蛋,抬起头,望向背后,只见那说话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男鬼,瘦的皮包骨,眼窝深陷,满脸的胡渣,此刻正以敌视的眼神看着朱可柔。
“你又是谁?”朱可柔一把擦去了脸上的泪水,从地上爬起,与男鬼对视。
“这是我的地盘!”男鬼指着地面,威胁的说着,“你滚别的地方去!”
“呵,凭什么说这是你的地盘!”朱可柔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此刻她又恢复成了那个没心没肺的朱可柔。
“我在这待了几百年了,需要证据?”男鬼傲视朱可柔,指着一个角落,“那里我撒过一泡尿,那里我吐过一口口水,那里……”
“停停停!你不能有点节操吗!”朱可柔歪了歪嘴角,“算是你的地盘,借我待一下。”
男鬼没再计较什么,但是在朱可柔的周身画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圈,指着那圈说道,“哼,你只能在这个圈里待着,听到没!”
“妈蛋,姐又不是羊,待在圈里能挤奶啊!”朱可柔瞬间不干了,趁着那男鬼转身的时候,抬起脚便往圈外踩。
“啪!”
朱可柔捂着自己的脚,咿咿呀呀的叫着,明明那男鬼是背着身子的,却不知何时扔了一个小石子,精准地落在朱可柔的脚踝处。
“你不知羞耻,竟然偷袭一个柔弱女子!”
“我倒看出来你柔弱了,但真的没看出来你是个女的。”男鬼的话瞬间将朱可柔噎住,朱可柔气的直跳脚,脚刚踩下去,又叫了起来。
朱可柔偏不服气,一直往圈外踩,然而每次她刚要跨出那个圈,石子便精准地飞了过来。
“喂,老头,你想怎样!”朱可柔无处下脚,怒视那个精瘦的男子,虽然他看着也不过三十岁的样子,朱可柔还是像气气他。
“你怎么看出来是老头?”那男子转过头来,有些讶异地看着朱可柔,好似被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一般。
朱可柔听到这话,心中的讶异不小于那男子,捂着小嘴,“你真的是老头?”
“今日正好是老夫千岁寿辰。”男子捋着自己的一撮山羊胡,一转刚才的态度,笑意满满地瞧着朱可柔,但是眼神却还是瞟向地上的那个小圆圈。
“你,千岁?”朱可柔眯着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飞了一个白眼,而脚下依旧在往圈外跨,她就是不愿意被禁锢。
但这一次,没有意想中的石子,对面的山羊胡老头没有其他的动作,朱可柔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但一只脚最终还是落到了圈外。
安然无恙地着陆,朱可柔松了一口气,傲娇地瞧了老头一眼,紧接着就迈出第二步,一秒,两秒,朱可柔似乎慢动作回放一般,无论如何往前迈,脚却在倒退。
“老头,你干了什么!”朱可柔再次尝试将脚迈出去,得到的结果还是像之前一样,而老头好似啥都看不见,笑了一声,径直睡倒在地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便传出了呼噜声。
朱可柔迈步也累了,而且老头也睡着了,若再浪费力气,那她就是真的傻了,正准备停下动作,朱可柔的脚刚落回圈内,片刻之间一道光束落下,脚竟然又自动抬了起来。
“我滴个神哪!”朱可柔仰天长啸,已经彻底忘记刚才的伤心事了。
“大师!大师!”朱可柔对着那睡着的老头喊着,语气无比陈恳,那老头的身体纹丝不动。
“大师,我错了好不好?”朱可柔的脚还在迈动,人已经累的不行了,她是真的不明白,她一个鬼怎么会感觉到累!
“拜师。”
“啊?”朱可柔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刚才还想听到老头说了什么拜师,有些疑惑。
“跪下,拜师。”山羊胡老头已经坐立在朱可柔的对面,依旧是褴褛破衫,但是面上却很正经,深陷的眼窝中,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气势。
“叫你大师你就真的以为自己是老湿啊!”朱可柔听到要跪,便十分的不服,不说她生前是怎么样,反正现在的她是绝对不会对一个人下跪,即使自己是一只鬼。
“你不想变强?”老头并未生气,反而挑眉反问朱可柔,上下打量着朱可柔,“能被她带到这来的人,你是第一个。”
“敢跟我抢地盘的,你也是第一个。”老头继续道,“敢跟我顶嘴的你更是第一个,能一眼认出我是老头的,你同样是第一个。”
朱可柔听着老头说的那么多第一,有些懵了,瞎猫碰上死耗子,随口骂他一句老头,都能扯上一个第一?
“你会什么?”朱可柔狐疑地盯着老头,不管是横着看,竖着看,还是斜着看,她都只觉得眼前的只是一个猥琐男,千年,估计是骗她的。
“我会的,你日后便知道,但是现在,你必须在这圈内待上七七四十九天。”山羊胡老头指着朱可柔脚下的小圆圈,视线转移到朱可柔手中的小白玉,目光一凌,“这是好东西,以后轻易别被人发现,否则杀身之祸,难免。”
朱可柔碰上老头的视线,紧张地将白玉藏到自己的身后,“我的东西,我自然会收好的!可是这师,我不拜!”
朱可柔坚决地挺着胸膛,完全没注意到她穿的是裙子,很容易走光的。
“咳咳。”老头面色一红,束手在身后,转身便离去,但,暗中再次击出两颗黑色石子。
“啊!”
朱可柔噗通跪倒在地上,仇视着那个转身离去的男子。
“礼成,徒儿好好修炼,为师很快回来。”
老头的声音从远处飘了过来,朱可柔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可两眼还是瞪直了朝外看,希望那老头只是开玩笑的。
然而,这一瞪,就已经瞪了一天了,朱可柔的腿已经彻底麻痹,整个人蔫儿了似的,耷拉着脑袋,双脚还在用力地迈动。
“天哪,我的脚要废了!姐还要用它去踢破陶凌那混球的蛋呢,让他蛋碎一地!”朱可柔弯着身子,拽住自己的脚,但是她的脚就像绑了千斤石一般,任她使多大劲都停不下来。
“我就不信了!把你掰断了,我也得让你停下来!”朱可柔大声宣誓着,怒瞪自己的脚。
自此之后的七天内,朱可柔没日没夜,与她的双脚斗争,终于大获全败,然而她虽屡战屡败,却依旧屡败屡战。
“白尔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姐要死啦!”朱可柔此时已经筋疲力尽,黑眼圈布满下睑。
虽说鬼是不用吃东西,不用喝水的,但是以她的性格来说,睡觉却是必须的。最终,朱可柔还是没有坚持住,抱着她的小脚丫,窝在圈圈里,睡着了。
当整个空间都安静了之后,朱可柔歪倒在地上,此时的她躺在圈外却没有任何反应,而脚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倒是个有毅力的。”那山羊胡老头的声音从屋顶上方传来,整个人都漂浮在半空中,似乎只是一个虚影,那虚影与整个空间所融合,看不真切。
留下这话后,虚影中的手随意拂动,而在那拂手间,几片紫色的光点落弱朱可柔的眉心,那一瞬间,朱可柔耳尖的紫色耳钉,随之一亮。
“宝贝还真不少。”山羊胡老头视线落在朱可柔的耳尖,有所安慰似的捋了捋那一小撮胡子,悠悠地说道,“魂力,不知能开发多少。”
山羊胡老头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消逝在空中,仿佛只是空气的一丝波动。在他离去后,朱可柔眉头一紧,眉心闪耀着一丝紫光。
这边是筋疲力尽后的休憩,另一边却是恶魔的初临。
陶凌的房内,原本干净整洁的房间,此刻已是狼狈不堪。陶凌紧紧捂着额头,双眸禁闭,时不时地还用手捶着自己的脑袋。
“啊!”一声冲天的怒吼,震破了房顶,可陶凌却仍旧痛苦着。
从朱可柔离开后,他便开始头痛不止,煞穴中的煞气也在不停地翻滚,好似所有的煞气要从他的体内脱离。
当他运起身上的煞力,想要将那波动镇压住时,他才发现,他身上的煞力也不知为何,全部消失不见了!
“朱可柔!我与你的仇恨不共戴天!”陶凌仰面怒吼一句,也终于沉沉地昏了过去。一丝丝黑气从他的腹部蹿出,一接触空气,便被全部融化了。
陶凌的面色越来越苍白,整个人瑟缩成一团,不停发抖,就像毒瘾发作一般。
突的,有一阵浓重的黑雾向他飘来,将他整个人包裹成一团,陶凌犹如新生婴儿一般窝在黑雾之中,贪婪地吸食者周身的黑气。
当最后一缕黑气被他吸光时,陶凌的眼睛睁开了,两眼炯炯有神,散发着异样的血色。
尔后他尊崇地向下一弯腰,“师尊。”
“嗯。”深沉而撒哑的男音从喉咙里,蹦了出来。
陶凌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双拳紧攥,师尊好不容易来一趟,竟然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凌儿。”陶凌面前的男人全身被黑色的大袍子包裹着,连头都被一层黑雾围绕着,隐隐地只能看到几根莫名的骨头,让人觉得慎得慌。
“师尊,我……”陶凌垂着脑袋,有些吞吞吐吐。
“好了,我不会问你发生了什么,但是不要有下次。”低沉的声音再次从黑雾中飘出,连带着,一只手伸到陶凌的额头,那只手上一点肉都没有,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骨头的分布。
“记住,做好你的接引使者,其他事,不该你管。”那师尊手一拂,一阵黑气散入陶凌的体内,“煞气已经重新聚集,下次我来的时候,希望看到你的进步。”
“师尊!”陶凌高喊了一声,然而师尊早已远去,连那黑色衣袍的边角都看不见了。
“嘭!”陶凌狠狠地一拳砸向墙面,手上流出黑色的气体,沿着墙面向下滑动,陶凌一拂袖,那些黑气又重新归回他的手心,连带手上破裂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
“朱可柔,我定要你好看!”陶凌凌厉的眼神瞟向一根粗壮的柱子,只是瞬间,那柱子崩塌。
朱可柔还在深深的睡眠之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被惦记上了,而且是深入骨髓的恨意。
“柔柔,柔柔,柔柔!”
睡梦中的朱可柔皱了皱眉,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而且是那种急切的召唤。
朱可柔不自觉地伸起手,想去触摸什么,但她能碰到的只有空气。
“柔柔!”那呼唤声不断,朱可柔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当她想要分辨那呼叫声的来源时,情景一转。
一辆黑色的的轿车在路上缓缓地驶动,路边只有随风飘动的小草,在黑夜之中,显得那么不起眼。
朱可柔只是瞧着那车的靠近,却没有一丝的反应,更是没有退让的动作,当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远观灯闪耀。身边突的不知从哪蹿出了一只黑色的乌鸦,停在她的面前,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好似想从朱可柔的身上洞察出什么。
但却只是眨眼间的功夫,那黑色乌鸦化为泡沫,消失在空中。
“啊!”朱可柔尖叫一声,声音凄厉无比,犹如汽车刹车时发出的声音,让人觉得刺耳。
朱可柔捂住自己的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变了,低头的一瞬间,她的两眼瞠大。
讶异地抬起自己的双手,只是轻轻地挥动,她的手却像白雪一般,融化了,如同那乌鸦一般,成了空气的一部分。
朱可柔还未从这惊悚的事情里反应过来,她的双腿也慢慢地消逝,从脚趾开始,一点一点地被黑夜所吞没。
而这之后的几分钟里,朱可柔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脚化为虚无,连带着上身都不见了。渐渐地,她感觉到自己的头部也变轻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被轻易地带走了,然而,她的意识却无比清楚。
“脑子被僵尸吃掉了?”
这是朱可柔的第一反应,但下一秒她就感觉到事情大条了,她的身体不见了,连脑子都不见了!
“回来!回来!”朱可柔激动地喊叫着,想要将失去的身体召唤回来,然而,她只是觉得自己慢慢远去,离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远。
朱可柔在空中飘荡着,依旧是漆黑的夜晚,她感觉到凄惨万分,闭起双眼,深呼吸一口气,“我要振作!就算没有身体,我也是朱可柔!啊!”
朱可柔突然被一道力扯住,身上仿佛被套了一副无形的枷锁,手脚都不能动了。枷锁的上一条无线的粗线牵引着枷锁的移动,同样牵引着朱可柔。
“猪猪!猪猪!”朱可柔很想去看一看,到底会被带到哪里去,然而白尔的声音就在耳边,怎么也去不掉,朱可柔无奈地招了招手,想要将白尔挥远一点。
“猪!你再不醒,就回不来啦!猪!”白尔奶声奶气地在朱可柔耳边喊叫着。
“讨厌!”朱可柔渐渐睁开了眼睛,眼前现出白尔肉嘟嘟的小脸蛋,朱可柔使劲揉了揉眼睛,猛地坐了起来。
“白尔!”朱可柔一把将白尔搂入怀中,紧紧拥着,下巴贴着白尔的小脑袋,带着哭腔地说道,“白尔,你终于回来了!”
“猪猪。”白尔轻轻地唤了一声,抿了抿唇,嘴角上扬,抬起小脑袋,天真地看着朱可柔,“我就是睡了一觉,没想到猪猪睡的比我还久呢!”
“谁说的!我不过是眯一会儿而已!”朱可柔撅起小嘴,刮了刮白尔的小鼻子,“还说呢,刚才我做了一个好玩的梦呢,我看到我的身体全部消失了,就像是被空气吃掉了。”
“是不是很搞笑?”朱可柔笑着对白尔说道,然而白尔却没有一丝笑意,而且还略带紧张。
“猪猪,你真的看到了吗?”白尔双手搭在朱可柔的肩上,小小的身子散发着一种迫人的气场。
朱可柔微微一愣,点了点头,“怎么了?”
“猪猪,梦里的你,很可能是你丢失的那一缕魂魄。”白尔纯净的双眸认真地看着朱可柔。
“丢失的魂魄?”
“怎么可能!”
朱可柔只觉得很滑稽,既然魂魄都已经丢了,怎么可能又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猪猪,你听我说,你的死,绝对不是意外!我可以肯定!”白尔从朱可柔的怀里出来,双手束在身后,屁股一扭一扭地往前走,嘴中还念念有词。
走到半路,又转过身,像是个小老头,晃了晃脑袋,耳垂上的花纹似乎闪动了一下,“猪猪,你知道那天我在车祸现场看到什么吗?”
“看到什么?”
“我看一辆黑色轿车把你给撞了!”白尔煞有其事地说着。
“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那个男的打晕啦!”白尔对了对手指,委屈地瘪着嘴巴。
“噗!白尔,你啥时候才能靠谱点啊!”朱可柔对着白尔一声狮子吼,狂风炫舞,“啥都没看见,你就说我是被人害死的啊!”
“额,猪猪,我,我就是能感觉到那个气息吗,那个黑色轿车里的人对你有很深的怨念。那时候我想看清车里那人的模样,可是那个男的就把我打晕了。”白尔撅着嘴,板着小脸。
“那是男是女,你总知道吧?”朱可柔无奈地瞧着小白尔,已经不抱希望了。
“女的!我肯定!”白尔坚定地对朱可柔说道,然而视线转到朱可柔那张精致的脸蛋上,眼珠滴溜溜地一转,“猪猪,是不是你抢了别人男朋友,所以那女的来谋杀你?”
朱可柔摸了摸下巴,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然后扯起一个炫目的微笑,“白尔,我觉得你分析的有道理,姐一看就是危险系数过高,估计那女的是怕我抢了她男朋友。”
白尔听着朱可柔自恋的话语,暗暗地用灵力把耳朵塞住了,而脸上却是十分赞同的笑容。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朱可柔终于自恋完了,然后她想起来一件很严重的事情,神色肃穆。
“白尔,那天在桃雨轩是怎么回事?”
“额,猪猪,我也不知道吖!”白尔眨着他纯洁的大眼睛,肉嘟嘟的小脸上挂起一丝荡漾的笑容。
朱可柔一只手拧起白尔的小耳朵,那花纹在朱可柔的揉拽下,早已经变形了,“小样,老实交待,我知道你瞒了我不少东西。”
“好嘛。猪猪是坏蛋!”白尔委屈地抽泣着,一边哽咽,一边说道,“我是千年灵玉,而那天吸了你的血,你就是我的主人了。”
“嗯哼?”
“那天陶凌魂淡想要欺负你,我就附身了,用我的灵力与他对抗,把他的破煞气全部净化了哦!”白尔傲娇地甩了甩头,几根柔软的黑发在风中摇曳。
“那我们现在在哪里?”朱可柔双手抱在胸前,狐疑地点了点头,示意白尔继续。
白尔抿着嘴唇,眉毛一蹙,小手挠了挠脑袋,煞是可爱,垂着脑袋,小声地说道,“人家体力不支,就晕了嘛,所以,人家也不晓得这儿是哪里啦。”
“噗!”
朱可柔嘴角抽动,用了几分钟平复自己的情绪,“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老头,他把我困在这个圈圈里了,还要我认他做师傅!”
白尔摇了摇头,低头看着地上的圈圈,金闪闪的模样,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脑中突然浮现一个场景,一只黄毛猴子拿着金箍棒,“师傅,你们待在这个圈中,俺老孙去去就回!”
“孙悟空?”白尔嘴中蹦出了这个名字,讶异地看了一眼朱可柔,“猪猪,难道你师傅是孙悟空?”
“怎么可能!孙悟空是给他师傅画圈的,哪儿有给徒弟画圈的,再说了,那是虚幻的人物,怎么可能真的存在!”
刚说完这话,朱可柔突然尖叫一声!
朱可柔整个人倒挂在半空之中,双腿就像被绳子勾住一般,原本白皙的脸蛋已经变得红通通,而且手上扶不到任何支撑物。
朱可柔紧闭着双眼,大叫一声,“白尔!我恐高!”
“猪猪,别怕,我来救你!”
话音落下,白尔小小的身子迅速蹿向上空,欲接住朱可柔的身子,然而,当白尔飞到朱可柔身旁,想搂住她的身子时,却发现,无论如何,他都握不住,连朱可柔的衣角都无法抓住。
白尔小眉毛揪到一起,“怎么会这样呢?”
朱可柔也惊呆了,总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但是有点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了。被疑惑困住,朱可柔在那一瞬间忘记了自己恐高的事情,陷入自己的回忆中。
“我想起来了!”
“我知道了!”
白尔与朱可柔同时惊呼,朱可柔的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表情,而白尔确实一脸凝重。
惊呼过后,朱可柔秀眉上挑,黑曜石般的眼眸里闪着奇异的光芒,“白尔,我上次打商曜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我就是透明体。”
朱可柔挂在半空之中,虽然处于充血状态,却没有觉得呼吸不畅,可能这就是做鬼的感觉?
朱可柔四处乱瞟,一不小心又瞧向了下方,小心脏噗通噗通快速地跳动,频率越来越快,有些不受控制,“白,白尔!”
“唔,嗯?”白尔从深思中转醒,瞧见朱可柔在半空之中不停地旋转,眼神一凌,再次旋身想要抓住朱可柔,却依旧是无用功。
“丫头,这个圈可不仅仅地上画的,禁制设在你的身上,别人帮不了你,哈哈哈!更何况你的体质不同啊!”
山羊胡老头的那低沉沙哑的声音从房子的各个方向传来,让人分不清那老头在哪,或者说他存在在每一个角落?
朱可柔能够想象到那老头此刻得意的模样,心里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那千年老怪揪出来,狠狠揍一顿。
“老头,你等着,我朱可柔没那么好欺负!”朱可柔对着空气喊了一句,脸上是她从未有过的认真。
“猪猪,我可以想办法的。”白尔在边上看着朱可柔紧闭的双眼,略带颤抖的身体,十分心疼,小脸蛋上也浮起了担心的神色。
“白尔,我可以的!若是这点恐惧都无法克服,那我还怎么成为鬼域里最强大的鬼!”
说完这话,朱可柔原本紧闭的双眸渐渐睁开,整个身子依旧颤抖着,嘴唇都被咬的泛白了,身体还是在空中不停地旋转,朱可柔的裙子也在空中飞舞,眉心中的一点闪动着紫色的光芒。
“猪猪,冥想!”白尔瞧着朱可柔惊惧的模样,注意到了朱可柔的眉心,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想法。
朱可柔听到白尔的话,有些疑惑,颤颤巍巍地问道,“怎么冥想?”
“闭起眼睛,集中注意力,放空大脑,什么都不要想。”白尔尽力向朱可柔解释冥想的意思,然而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朱可柔忽略了白尔后面的话,只听到他说闭上眼睛,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长呼了一口气。
然而她闭上眼睛后,整个人在空中翻飞,上下左右地晃动,不像刚才那般小打小闹。
“天哪,到底要哪样?”朱可柔在心中无语道,但还是听白尔的话,尽力排除脑海中的一切,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天灵盖处。
过了半晌,朱可柔只感觉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瞧不见任何事物,她的身体还在剧烈的晃动,好似要将她体内的五脏六腑全晃出来似的。
小白尔紧张地看着朱可柔,当他看到朱可柔的身子越来越稳时,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此刻的朱可柔放稳呼吸,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控制自己的身体,脑袋里依旧白茫茫的,但她已经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部位在如何摇晃,她能够通过自己的意念来阻挠自己身体的晃动。
当朱可柔的身体终于不再旋转时,朱可柔与白尔同时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巨石落下。
而这时,朱可柔的眉心呈现出一轮紫色的月亮,虽然很小,却还是能看出月亮的模样。
“猪猪,你是包拯吗?”白尔盯着朱可柔的脸,皱着眉头想了许久,蹦出了这么一句问话。
朱可柔被问的有些没头没脑,不明白白尔什么意思,整个人依旧悬浮在半空之中。
“你的眉心长月亮了,你看。”白尔说着左手在朱可柔面前轻轻一拂,一个透亮的旋窝浮现,而那旋窝如同镜子一般,照出朱可柔的脸蛋。
朱可柔抚摸着眉心的那一轮弯月,却摸不到它的轮廓,只能看得到,却是无法触碰。
“丫头,我倒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功夫,你竟然已经开启魂力了。”老头的声音再次传来,却不再如刚才那般虚幻,“没想到老头我的翻飞咒,那么好使,早知如此,我也该对自己使一个的。”
朱可柔听着老头的话,在心中腹诽,爱对谁屎对谁屎!
“不过十天的功夫,你竟已能开启魂力,原本我预料你怎么也得用一月的时间,既然如此,那么我也要加快进程啦!”
老头的话音刚落,朱可柔面前的场景一换,不再是原本那么小屋的模样,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出现在眼前,远处传来了叮咚的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