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叔恢复几分清醒，从地上坐了起来，看到关越蹲在自己身边，直接用翅膀拄着地面，向后蹭了几下，谨慎道：“小人枭九，给这位新晋老爷行礼了。”

“靠！”关越就算脾气再好，此时也不由动怒，直接一脚踢过去，骂道：“你这是玩的哪出，赶紧给我起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鸟叔则是一脸严肃的道：“大人，礼不可废，你是人，我是妖。我要是不按照规矩来，雷公会降下雷霆之怒把我劈死的！”

关越无法，只得摆摆手道：“好了，你别整这没用的了，赶紧给我说道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鸟叔看出关越不耐烦，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不过还是带着几分忐忑，道：“大人，不知道你生前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我就一平头百姓啊，还能是什么人？”

鸟叔一脸不信的道：“不可能，这个功德可不是那么好弄的。就算是一辈子吃斋念佛，心存善念，广积yin德，也攒不到这么多。只有大德高僧，或者在庙里有一席之地，得到过大人物的封禅者才能有这么多。”

大德高僧？关越想想自己这短暂的二十几年光yin，基本上可以否定了。他从小到大连和尚庙都没进过，哪里来的大德，又哪里来的高僧。至于吃斋念佛，这个更不用说了，他是无肉不欢，路上见到的乞丐，只要是腿脚好的，身高力壮磕头都有劲儿的主，他向来一毛不拔。只有那些真正身体残疾，看上去的确可怜的人，他才会偶发善心。如果这样就能积累功德，那岂不是太过容易？

至于在庙里有一席之地，这个他不明白什么是一席之地，总不会像哪吒那样被重塑金身，供在庙里受人瞻仰吧。

最后一条，得到大人物的封禅。封禅他倒是知道什么意思，毕竟上学的时候学过。古代的皇帝最喜欢玩这个，尤其是秦皇汉武，全国各地溜达看到什么封禅什么。

只是自己小鱼一只，谁会给自己封禅。

不过这个大人物么，自己临死前，隐约听到上边有人高喊什么快救局长，好像踩着自己上岸的家伙，还真是个当官的。现在想起他临上岸踹自己那一脚，他都心有余悸。那人是个胖子，一脚之力何等恐怖，否则他这个身强力壮的小年轻怎么会被踹到漩涡中心，被鸟叔给抓来当替死鬼。

现在想想，也只有这人算是自己一生中有关系的大人物，难道这些功德是因为被他踹了一脚获得的？

“这功德到底有什么用啊？”对于这个，才是关越最关心的。

鸟叔一脸羡慕的道：“功德可是个好东西啊，地府是可以抵罪的，比如你生前毁道谤佛，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错事。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永受折磨啥的。有了功德就能抵消罪过。还有啊，有功德才能当官。功德积累到一百万以上，就可以做河神或者城隍。”

“一百万啊，那得什么年月能攒够。”关越开始听了还有点小兴奋，没想到自己也有能当官的一天，听到最后的一百万，彻底傻眼。

鸟叔有些酸溜溜道：“知足吧，你现在这五万的功德，已经足够你当个小官了。起码在咱们河神衙门里，你都能排到第三号人物。就算那个吴建军，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买功德，也不过才八万多一点，想凑够十万升个银牌，那都不知道哪年月才能实现。”

“功德还能买卖？”关越又有了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