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二当家的此时双眼发直,脖子伸的老长,一双蒲扇般的大手半伸于胸前,口齿微张,屁股也是自座上翘了起来,竟是被柳听蝉的绝世容姿,弄的僵在了那里。
柳听蝉美目流芳,眼波转动将在座诸人的诸般表情,俱是看在眼中:那扬州城内号称“学与文齐”的师前川师先生,果非常人,在我的“自天成舞”之下竟是没有一丝着迷的样子。
看他身旁那两人se迷迷的样子,想来定是官府中人。世人在美se面前看来大多如此。
咦,这个少年是谁?柳听蝉的目光落在山河帮少帮主祝黎回的身上。
祝黎回也为柳听蝉的绝世容颜所惊讶,只是面上的傲气不减,而家传纯阳决也是在体内运转,本已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平缓下来,目中更显出一片清明。
这“自天成舞”乃是柳听蝉自幼演练而成,是一异人所授,此非舞技而是魅术。此术练成后,人身自会流露出舞者气质,浑然天成,与天地相接,便是挥手之间也会让人赏心悦目,感其成舞。
柳听蝉一十六岁出道,出道时,已是远近知名的美人,光是靠她本身的娇人姿se已是令人绝倒,若是再加上她的“自天成舞”,少有人还能保持镇静微笑。
这酒筵之中,竟是有两人不为自己的“自天成舞”所惑,柳听蝉自是心内暗惊。
一曲舞毕,师前川已是长身而起,拍手赞道:“听蝉小姐的舞姿如梦似幻,仿若天成,当真是让人拍案叫绝。这‘金陵第一’名之不符,我看应是天下第一才对。”
旁人这才如梦方醒,发出雷鸣般地掌声,不自觉的纷致颂赞欢词。柳听蝉轻垂螓首,显露出粉白修长的脖颈,柔声道:“让师先生见笑了,小女子舞技平庸,怎当的起这‘第一’二字。”
“当的起,当的起,听蝉小姐神仙般的人物,谁人若说当不起第一,我连二炮第一个跟他没完。。。。哎呦!”
破锣般的响声又自后排发出,不知谁人挪走了连二炮的椅子,他看柳听蝉时,半抬着身体,一动不动就如丢了魂般。
此时坐下,却是没发觉椅子已被人挪开,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身高肉厚,虽是不疼,却是叫了一声,众人见此不由大笑。
师前川脸露不快:“酒席之上,当着听蝉小姐的面,谁人开这种玩笑,却是不当,连二当家可摔伤了没有?”
师前川心道:何人身手这般快捷,我竟是未成发觉。
连二炮揉着屁股,目中露出一丝愧se,四下张望道:“不碍事,不碍事。”诸人见连二炮被人捉弄,却不发火,均是心下奇怪。
只是大家刚才都被柳听蝉的绝世芳姿所震,竟是没有一人看到,究竟是何人捉弄连二炮。
师前川忙请柳听蝉入席,众人纷纷离席少许,待这位姿艺无双的绝世丽人坐好后,始敢回席就坐。
师前川首先介绍她与各人认识:“这位是扬州城的通判大人。”
这扬州通判生的国字脸,浓眉大眼,已是一扫方才se迷迷的样子,生怕让这位金陵第一美女心生不满。
“这位是巡检使大人。”
“二位大人是一方的父母官,小女子却是敬佩的紧。”柳听蝉欠身道。
她口齿伶俐,懂得为人之道,又有“自天成舞”的魅术,自然而然将众人引得意乱神迷。
介绍到祝黎回时,柳听蝉美目一扬道:“祝少帮主倒是少年英雄,希望有机会见祝少帮主大显身手。”
祝黎回只觉柳听蝉身上幽香袭人,声音悦耳,眉梢眼角更是有一股醉人的风情。便如一朵盛开的鲜花,释放出夺人的光彩。他体内虽有纯阳决运转,此时却也不由的心神悸动。
连二炮见柳听蝉与祝黎回说话,心里竟是生出一股妒意,口中不由道:“祝少帮主,嘿嘿。”
他声音粗陋,每次说话总是能刺破周围环境,传入众人耳中。
祝黎回被他一扰,登时清醒过来答道:“还是听蝉小姐舞技无双,不知一会是否有机会再见小姐起舞?”祝黎回暗道侥幸,若不是连二炮发声搅乱,自己说不定会在大家面前出丑。
柳听蝉见祝黎回收回心神,娇笑道:“祝公子有兴,听蝉过会儿自当献丑。”
师前川逐一介绍,柳听蝉也是一一答礼,她娇声软语,谈吐文雅,让人听来甚是舒服,一时间大家俱是欢愉,气氛也是热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