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见到太夫人赶紧起身朝太夫人拱手弯腰行礼。
太夫人是大汉的一品夫人,而这三人虽说一个是族长两个是族老长辈,论起来却是平头百姓而已。
按照大汉律,他们见到太夫人自然是要行礼的。
太夫人坦然的受了他们的礼,才淡笑着道:“前段日子,身子不好,今儿刚刚能下床却还是无力,弟妹行不了礼了,还望族长和刘叔、七叔莫怪!”
那被称为六叔七叔的族老听了脸色微变,赵族长虽然迟钝人却不傻,也看出了太夫人态度的变化,脸上也讪讪的。
平时太夫人虽然跟族里来往不多,但是每回见到他们都是客客气气的,对他们这些长辈也带着分恭敬,而这次,太夫人不仅坦然的受了他们的礼,而且借身体不适之故没有回礼。
他们知道太夫人为了前段时间他们上门逼问长平侯的事儿恼了他们,有一次还是这老俩透漏出长平侯府一脉不能无人承爵,暗示长平侯府可以从自己家里过继个孙子承爵。
也是因了这事儿长平侯府才闭了大门,拒绝他们上门。
他们不知道太夫人昏迷不醒的事儿,之前也一直是吴管家招待他们,以前也经常这样,他们也没有多想。
后来听说太医隔一天就上门一次,还当是因为那事儿太夫人气病了,所以后来才不敢再登门了。
这次也是听说长平侯回来了。他们担心长平侯知道了这事儿恼了他们,才硬着头皮上门道歉,顺便有事儿见见长平侯。
太夫人虽然昨儿才醒,刚才在内室吴嬷嬷也告诉了她之前族里的所作所为,她听了脸上虽然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来,但是到底心里多了愠怒和恼意。
这会儿是故意给这两个倚老卖老的家伙脸色看呢!
太夫人坐那儿一直不说话,脸上淡淡的没有笑模样,赵族长三人坐蓐针毡,但是又等了一刻钟,长平侯还是没有出现。六叔、七叔纷纷的朝赵族长使眼色。
赵族长架不住他们的催促,干干的笑着问太夫人:“大侄子呢,怎么没见人?”
“他昨儿刚回来。一路上不眠不休的赶了十来天的路累狠了,昨儿晚上睡下到现在还没起呢,我这个当娘的心疼,就没舍得叫醒他,想着他一气儿睡够了才好。省的勉强醒了亏了身子就不好了!”太夫人淡淡的笑道。
赵族长听到长平侯还在睡觉,愣了愣,不自禁的朝外面的日头看了看,快晌午了!
但是听太夫人说心疼儿子,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如果这会儿把长平侯喊醒了就是糟蹋他的身子骨儿了。这罪过他可担不起。
当下满脸堆笑的赞同道:“是这个理儿,我们也不是外人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六叔七叔见不到长平侯却不甘心,他们都知道太夫人已经多年不理事了。找她一点儿用都没有,见不到长平侯他们就白来了。
而且太夫人说长平侯在睡觉他们压根儿就不相信,这都什么时辰了还睡觉,骗三岁的娃儿呢!
六叔抖着那如松树皮一样的眼皮不停地朝着赵族长翻白眼儿,示意他必须见到长平侯。
太夫人见到六叔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又连忙收敛了笑意。一本正经的朝他问道:“六叔眼睛病了?正好下午太医过来,要不要让太医院的院正给您诊诊脉?”
六叔见太夫人戳破自己的小心思,老脸涨红,恨不得就马上离开侯府,想起今儿来这里的目的,又不甘心就这么走,坐在凳子上如火烧屁股那么难受!
赵族长却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朝太夫人又行了一礼,讪笑道:“太夫人那我们就不打搅您跟侯爷休息了,等您们的身子好些了咱们再来串门!”
太夫人对赵族长的态度还算满意,也就赏了他的笑脸,淡淡的道:“好!等侯爷休息好了,我让他去拜访族长!”
“不敢不敢!”赵族长连连摆手,又作了个揖转身出了瞿翟院。
六叔和七叔愤愤的看着赵族长那个没用的家伙就这么走了,恨不得咬他一口,但是他走了,他们也不能继续留下,只好朝着太夫人一拱手,灰溜溜的离去。
太夫人看着那两位族老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吴嬷嬷和丫鬟的搀扶下又回到内室休息了。
她不过是起来了一个时辰,感觉跟累了一天一样,看来太医说的没错,她得慢慢的修养。
第三天,慧娘跟太夫人道了别,拒绝了吴嬷嬷的陪同,跟墨菊上了吴管家准备的一辆马车,朝郊外而去。
盛京东郊的官道上已经停着一辆素色水仙织花的马车,慧娘从车上下来以后,那辆马车里也陆陆续续出来几个人。
站在最前面锦衣妇人朝她微微一笑,她后面那两个妙龄少女却快步朝她走来。
她眼睛一热,朝着她们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看了墨菊一眼,快步迎了上去。
“慧姐姐!”“母亲!薇娘!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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