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若隐若现的虚影陡然出现在梅树边,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舞如是,脸上没有半分笑意却给人一种凌寒独自开的高傲,但那双冰寒的眸子却是像极了舞如是。
同样的平静无波,同样的漫不经心。
“姐姐,你醉了。”冰冷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仿佛只是简单的陈述,连那亲昵的称呼都好似只是一个单纯的称呼。
浅浅的呼吸声传来,女子没有等到她的回应。
雪花洋洋洒洒,梅花却全部绽放,用自己那微薄的力量替舞如是遮挡风雪。
女子静静的看着舞如是睡的香甜,那周身恬静干净的气质很难让人想象得到,这么一个人一双手搅动了天下风云大势,直接或间接地收割了数不尽的认命。
等舞如是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午时,而女子也守了舞如是一天一夜。
舞如是看眼睛的瞬间,女子若隐若现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舞如是眨了眨眼,嗅着空气中浓郁的梅花香,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我似乎做梦了。”舞如是笑吟吟道:“还是个好梦,梦里有人叫我姐姐。”
忽而,似乎想起了什么,舞如是眸色一深,两天了,云止果然不回来了吗?!她转身朝着戮神峰走去。
宫殿内,靳无缘沉默了许久,忍下怒气问道:“这么说,你们刚和好又分开了?”
舞如是脸上带着浅笑,似乎天下间没什么事情能让她变脸:“嗯,看样子以后是好不了了。”
靳无缘深吸一口气,说:“所以你来说这些是想做什么?”
舞如是疑惑的看向靳无缘,歪歪脑袋,认真的说:“我只是告诉祖父一声我和云止的事情。”
“行了,直接说你的目的吧,我是不信你来只是为了说这个。”靳无缘摆摆手不耐烦跟舞如是打太极。
舞如是神色一顿,朝着靳无缘微微欠身便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眼靳无缘,发现靳无缘一脸‘我就知道你有事现在忍不住要说了吧’,顿时嘴角的笑意便深了许多。
随即,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就那么轻步缓行在雪中,仿佛踏月而来,又仿佛漫步在云端,让人莫名有种自惭形秽之感。
可舞如是那双清亮的凤眸里,却晦暗了许多。
她真的只是想要找祖父说说话而已,柳云止没有回来,以后也不回来。她只是有些不开心,所以想要寻祖父找找安慰罢了。
但祖父也不相信她!
舞如是莫名觉得可笑了起来,真的没人相信她了啊,以后她真就是一个人了。
想到这里,舞如是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临到头却一副多愁善感的矫情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