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黄濑凉太去到的时候,该隐已经到了对面,身上的衣服一点也不脏,并且没有多余的皱褶,黄濑凉太甚至弄不清楚,那边是不是有一条不为人知的小路,可以通向那边。
果不其然,黄濑凉太还没有翻过铁网,就见到了该隐在树荫下闭目养神。
黄濑凉太是第二次见到该隐在睡觉,第一次的时候是在校医室,该隐病的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在校医室睡了一个上午。
从天上打下来的阳光,透过了树叶,最后留在了该隐的身上是一串串斑驳的光芒,显得该隐苍白到微微发青的脸庞有了一些血色,喉咙间一上一下不明显的起伏,往下一看,帝光的校服没有像以往那样规规矩矩的扣好纽扣,露出了一节白皙的锁骨。
——黄濑凉太难得的看到了该隐的身上拥有些没有整理好的皱褶,看起来有点乱,一点都不符合该隐的性格。倒不如说会造成该隐又放松又懒洋洋没有整理好衣服的原因是近日太过于劳累,导致一点都不想动。
那么、到底有什么事情会让他觉得劳累呢?
黄濑凉太没有想好这个原因,身体就自动的翻上了铁网。
顶着阳光,一步一步的踩着松软的草地来到了该隐的面前。
近距离看该隐之后,黄濑凉太发现阳光下的该隐,皮肤有点透,而且嘴唇显得有些干裂。
庭院的风一下没一下的从外面打了过来,吹到人的身上舒舒服服的,让黄濑凉太情不自禁的坐在了该隐的旁边。
黄濑凉太坐下的时候,就见到了该隐懒洋洋的睁开了一点点的眼睛,黑黝黝纤细的睫毛还粘在脸上,好过了一会,盯着黄濑凉太许久才反应过来,慢慢的吐出了一个名字:“啊……是凉太啊。”
黄濑凉太的脸颊刷的一下子就红了,除了家人,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他。尤其是该隐说的又缓又慢,一声凉太仿佛在口中含了许久,才从舌尖滑出来。
他为了避免让该隐见着他的丑态,微微侧过头才说:“嗯……小该隐在这里睡觉小心又像上一次感冒了哦。”
闻言,该隐朝黄濑凉太露出了一个柔软又美好的笑容:“啊……谢谢关心。”
黄濑凉太想,定然是该隐还没有睡醒,否则他怎么会对他露出这种笑容,还称呼他为凉太。
该隐躺在了原来的地方,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好像才醒过神一点,他随性的挠了挠脑袋:“抱歉,刚刚似乎叫错你的名字了,黄濑。”
黄濑凉太听到熟悉的称呼,不太习惯,最后似乎有些含羞的压低了声音:“有什么关系,小该隐如果继续叫我凉太也没关系的。”
该隐似乎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不起,黄濑。我认为……我似乎要解释一些事情。”
该隐说的很认真,他低头拾起了平时在学校未曾戴过的绅士帽,慢慢的走到了黄濑凉太的面前,轻轻的把帽子盖在了黄濑凉太的脑袋上,黄濑凉太似乎觉得疑惑,下一秒他就对上了突如其来靠近过来的脸庞。
“你对我得好感来的太突如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