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月主仆三人在寺里用完午膳,稍作休息便要回去,哪知在寺外又遇了那对主仆,两辆马车擦肩而过,苏文月向来都讲究低调奢华,马车的外表看起来很不起眼,内里却很舒服,尤其因为她怀着身孕,韩禹还特地将马车改造了一番,不过各人的欣赏眼光不同,可以预见苏文月又被那对主仆当成土包子鄙视了一番,小喜这回也不冲动了,只是给了那对主仆一个无语的白眼就驾着马车离开了。
那碧衣丫鬟又是一句:“没教养的土包子,野丫头!”
那碧衣丫鬟说人坏话不但没有压低声音,反而刻意提高了声调,话音再一次若如苏文月主仆三人的耳中,不过这一次她们非但不气愤,反而有些好笑,这碧衣丫鬟是多么喜欢骂人土包子,而且一直就那么一句。
等到回到镇上,苏文月主仆又在路上遇见了那对主仆,主仆几个噗嗤一声笑了,这真的是孽缘啊!看来那对主仆多半也是住在这一片了。
反而是那对主仆看到苏文月几人有些意外,尤其是那碧衣丫鬟,看着几个土包子再次出现在眼前,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这一片住的大多是官眷,几个土包子怎么在这儿。
“让开,马车挡在到中间做什么,没看到我们要过去!”两辆马车都要过一条道,偏偏那条道不够宽,要那对主仆让是不可能,苏文月正要示意小喜把马车赶到一边,就听见那碧衣丫鬟尖锐的声音,苏文月听的直皱眉头。
许是因为苏文月去了灵音寺,韩禹不放心,抽了个空,晚上又回来了,见到自己媳妇不但好好的,而且眉宇间带着的那股子郁气消失了,心里放心的同时,想着这一趟灵音寺没有白去,总是有些收获的。
苏文月又同韩禹说了几年三番四次遇到的那对主仆,韩禹皱起了眉头,不过听苏文月的描述,大约猜到了是什么人。
“也不知不是方大人家的那位?要真是她,这样的做派就不古怪了,那女人傲气的很,脑子还有些毛病,仗着她们家祖上出过那么一两个人物,自持出身,不光是对你,对其他人也一样,殊不知那都是早几辈子的事情了,谁还买她的帐。因为她方大人没少受同僚的排挤,在一个位置上七八年了也没往上升,一直就是从七品没挪动过,谁让他有个媳妇这么会得罪人,媳妇你没有受委屈吧?”
韩禹语气里满满都是对方大人的同情,娶妻娶贤,不是谁都有这么好的运气娶个合心意的媳妇。
苏文月摇了摇头,不过是那丫鬟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她并不放在心上,听韩禹这么说,也很有些同情那位方大人,转念一想,二哥给她整理的那份资料里就提起过方大人夫妻,那上面对方夫人略有描述,也提过这位方夫人颇为‘傲气’,现在亲眼见识到了。
这个休沐日,韩禹还请了几个同僚来家里做客,其中就有这个方大人,这个方大人除了媳妇不着调,本人也有些迂腐,一个不懂变动只会纸上谈兵的书呆子,在军营里自然混不开,韩禹这段时间之所以和方大人走得近,其实也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