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闷哼一声:“大理寺,刑部,由尚书省管辖,你应该去找尚书令李大人,你找本官?”他说了一半,顿了一下,“这不是闹笑话吗?”
这满满地嘲讽她不懂官道啊?这是满满地嫌弃她吗?这男人……
这男人腹黑得是跟乌贼一样了吧,这……难不成早上那副求原谅的表情都是他装出来的?这男人,要是没有走上仕途,估计也能当个戏子,这演得那是多好啊!天下第一演啊!
压住自己满满的怒火,霍瑾面带春风:“大人之前是刑部尚书,与大理寺交好……”
“霍姑娘,不是本官不想帮你,只是这梁王虽然还没有定罪,可你也应当知道他这是杀人的嫌疑,如果本官冒冒失失地帮你见了梁王,到时候万一发生点什么,本官可也是脱不了干系。”公孙打断了霍瑾的话。
这公孙戏子,公孙禽兽!
“大人,莫不说不会发生什么,要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一切也由霍瑾承担。”她仰头看向坐在那边的公孙彦。
公孙彦的眼里闪过惊讶和些许赞赏,然后站起身道:“空口无凭。”
“那大人是要怎么做,才愿意帮霍瑾,帮梁王这个忙?”
公孙彦依旧板着脸:“来人,纸笔。”
纸笔?霍瑾瞪着眼看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还真的是会精打细算呢,还纸笔?这男人不是要自己写卖身契吧。
这纸笔估计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公孙彦刚喊话,这后面就有人送来了纸墨笔砚,只见公孙大人接过纸墨,便开始在纸上大笔挥洒,也不知道写了些什么东西。
等他写完后,才让下人拿到了霍瑾的面前,霍瑾一看,竟然是一张欠条?
“这是什么意思?”拿着这欠条,霍瑾真不知道这个公孙禽兽的心里在想什么。
下人给公孙彦换了一壶新茶,“这个是你霍瑾欠本官一个人情的欠条,签字画押后,本官就带你去见梁王。”
“这……这还要写吗?只要你公孙禽兽说了,我自然会答应做到,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霍瑾怒气冲天,这公孙禽兽真的是太小气了,他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他一样不是人吗?
额,自己在说什么?
“霍姑娘,你刚刚叫本官什么?”公孙彦一听不对劲,问道,“公孙什么?”
“公孙禽……”
懵圈啊,这刚刚是说漏嘴了啊,霍瑾,你咋这么不长脑子捏?
“公孙禽什么!”公孙彦的脸已经不是面瘫了,而是冒火了。
“那个大人,我叫您公孙长寿呢,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霍瑾咽了口水,吓死了,这公孙彦发起火来,简直是不怒自威啊。
这个小东西,还挺能唬人,在自己没有权势之前还是少和这个禽兽打交道的好。
呵呵,霍瑾你当公孙彦和你一样是猪脑子啊?
公孙彦七窍冒烟,很想走上前,把这个女人往地上摔个几十遍,以解心头之恨,但……自己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个宰相,要跟这个不懂事的小女人计较,传出去也不像话。
“霍姑娘,下次说话,字要给本官咬清楚,读书读这么多年,别到头来,连话都不会说!”公孙彦硬是把自己心头那股杀人的怒气给压了下去,“还有,你不要以为本官不知道你多恨本官,你以后不想尽办法杀了本官,本官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要你说到做到,恐怕比登天还要难上几个九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