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半天没有处理事情,内阁那边也有了反应。
孙传庭与傅昌宗,靖王等聚集在一起,说完正事,就说到后宫。
“皇上大半天都在仁寿宫,老太妃怕是真不行了。”傅昌宗摇头叹道。
靖王道:“是啊,皇上这大半天都不见人,想必这次是真的了。礼部那边已经在准备……”
孙传庭道:“待会儿我们去见见毕阁老,将最近的事情拢一拢,就不要烦皇上了。”
几个人都点头,傅昌宗忽然道:“听说江左那边对商税抵制很大?”
孙传庭面色凝重,道“嗯,朝廷以及地方对这个认识不足,内阁还要发文,督促地方加大力度执行,税务总局那边也要树立权威,商税现在是国库的重要组成部分,现在不能有一丝松懈,任何人不能成为阻碍!”
傅昌宗沉吟着道:“等过了八月的大猎,我打算去趟南直隶,给他们施施压。”
地方高层虽然已经被大修过,但地方的顽固势力,尤其是基层的依旧庞大,根基深厚,涉及的钱粮之类,抵触的不知凡几。
孙传庭点头,道:“可以。我过几天去一趟辽东,现在辽东能自给自足了,有些地方,不看看不放心。”
靖王听着,没有插话。现在大明的事务是千头万绪,每个人都分身乏术,内阁辅臣,六部尚书这些大臣动不动出京已经是常态。
第二天,天色未亮,宫里突然响起钟声,沉闷,忧郁。
数着钟声,整个皇宫都知道,这是丧钟,宫里有贵人过世了。
内阁的几个人全都在,默然一阵,都齐齐起身,换了衣服,请旨入内廷。
朱栩,张太后,张筠等人都很悲伤,坐在偏殿,看着内监,宫娥等进进出出,沉闷,压抑。
好一阵子,张太后,张筠等人才劝慰朱栩。
朱栩摆了摆手,道:“你们去吧,朕在坐会儿,告诉外廷,不要进来了,老太妃生前遗愿,丧事极简,不用大费周章,该省的都省了吧。”
曹化淳还是第一次见朱栩这么悲伤,默默的应着,退了出去。
宫里迅速办起了丧事,因为守孝的缘故,皇宫变的沉寂,连带着似整个京城都沉寂了。
到了七月才算好一点,宫里多少有点热闹。
坤宁宫,小淑娴,小慈烨,小慈煊,小慈熠四个小家伙在嬉闹,张筠,李解语,海兰珠,布木布泰几人坐在一旁说笑着。
张筠与海兰珠的身孕已经八个月,两人都挺着大肚子,与李解语,布木布泰等说话。
几个小家伙都是三四岁,能跑能跳,能说能笑,在宫里四处乱串,谁也治不住。
朱栩从外面进来,几个小家伙看了一眼,你拥我挤的欢呼着跑到另一边去了。
张筠等人连忙起来见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朱栩笑着打量几人一眼,道“都免礼,坐吧,今天都在坤宁宫用膳。”
四个人听着,都轻声应着。
朱栩招呼着,来到暖阁,坐在软塌上,看着几人都头带微汗,想了想,笑着道:“城外的云雾山冬暖夏凉,过一阵子收拾下,搬过去,生了再回来。”
张筠,海兰珠连忙起身,道:“臣妾谢皇上。”
朱栩看着一群人,叹息道:“太妃过世了,咱们都要守孝,纳妃的事情再缓缓。皇后,海兰珠去云雾山,布木布泰,再待几天,可以回去了,礼数到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