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边上的小摇车内,小慈煓站在里面,挥舞着一双小手,含混欢快的叫着。
朱栩一出来,三个小家伙就跑过来,围绕着朱栩吵闹。
小淑娴道:“父皇父皇,咱们什么时候再去钓鱼啊……”
小慈煊手里不知道怎么多了一个小叉子,高举着道“父皇,我今天抓了七八条鱼,明天咱们再去抓吧,我要抓一条大的……”
小慈烨站在一旁,小眼睛发亮,显然对于这样的事情蠢蠢欲动。
小慈煓小腿晃悠,晃晃悠悠的跑过来,侍女们惊吓的跟在边上,深怕四殿下摔着了。
朱栩感觉到这几个小家伙玩疯了,得控制一下,道:“钓鱼就不用去了,明天,你们继续去烧瓷。”
三个小家伙一愣,现在他们对在河里抓鱼正兴奋,对烧瓷已经兴趣大减,但烧瓷,似乎还有一点吸引力,三个小家伙对视,有些难以决定。
朱栩推开三个小家伙,将小慈煓抱在怀里,笑呵呵的道:“儿子,你想玩什么……”
小家伙挥舞着手,呀呀呀的叫着,小脸那就一个开心。
朱栩在行辕玩的是热闹,开心,可行辕外就是一片焦躁了。
从南昌府到饶州府,大小官员就没有一个安生的。当今皇帝是什么人,那是到哪里哪里就有事的主,破天荒的出京‘避暑’,稍微聪明的一点,谁会信?
这些人的担心还可控的,但洪承畴就不同了。
尽管带来的人他不能完全控制,但他做为多年总兵,在江西多年,能用的人还是很多。
朱栩行辕内的事情或许他所知有限,但朱栩出了行辕的一举一动很快就会落入他的耳朵里。
眼见朱栩若无其事的四处溜达,真的好似来避暑,洪承畴心里越发不安。
他身边一个侍卫,是他的绝对亲信,神色凝重,道:“大人,皇上这到底要干什么,这完全不是他的作风。”
洪承畴站在一出瞭望塔,感觉燥热的风,儒雅的脸上皆是晦暗之色,道:“这就是皇帝的作风,当他隐忍一件事的时候,往往就预示着他在图谋更大的事情。”
这个侍卫皱眉,不解的道“皇上还要图谋什么?大明还有什么事情是皇上做不到的吗?”
洪承畴轻叹一声,道“这个问题不止是你,只怕内阁那些阁老也想问。咱们这位皇上,所图谋的是旷世未有的大业,现在隐忍不对我进行处置,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在等着我了。”
侍卫神色一惊,道:“那,皇上到底要大人做什么?”
洪承畴摇头,道:“不知道,但一定是一个很复杂,让我无比难受,痛苦,而又拒绝不了的事。”
洪承畴仔细研究过崇祯以来的一系列大小事情,他从中得出结论,背叛当今皇帝的人,没有一个会简简单单的死去,这些人,死对来说已经是奢望。
如同现在他的!
侍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牙,沉声道“大人,要不,跟皇上认罪吧?即便是斩立决,也比如此煎熬的痛快!”
洪承畴脸角抽搐了下,没有说话。
实则上,他没有选择,认罪不是皇帝给他安排的路,如果走错了路,那就不是死不死,死几个的问题了。
侍卫见他不说话,道“我收到消息,江西的军队有易动,绕知府附近有所针对。”
这个‘针对’第一目标是为保护皇帝,第二嘛,就是弹压一切潜在的危险。
首要的‘危险’,就是洪承畴!
洪承畴望着行辕发向,道:“不用着急,很快了。”
侍卫默默无声,安静的站在洪承畴身侧。
接下来几天,朱栩就带着几个孩子,在景德镇四周转悠,钓钓鱼,烧烧瓷,偶尔走的远一点,看看四周的风景。
临近八月,这一天即便是景德镇也是有些闷热,朱栩,张筠以及一群孩子都早早早的洗洗,准备睡了。
朱栩睡的迷迷糊糊,忽然感觉一个清凉的身体靠近他的怀里。
朱栩睁开眼,顿时双眼一睁。
柳如是,穿着薄薄的轻纱,玉体横陈,娇羞满面的躺在朱栩身侧。
“是,皇后娘娘让民女来侍寝。”柳如是声音战栗的说道。
朱栩认真的看着柳如是,一股邪气在全身流动,一翻身,他就柳如是压在了身下。
在门外,曹化淳等人悄悄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