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生气呐?”
“嗯。”
“产后抑郁症。”敖广落下白子。
“……”烛九阴紧接又落黑子,“咔嚓”一声,淡淡道,“你放屁。”
“蛋真白。”
“嗯,烛九阴快气死了。”张子尧摸摸怀中的蛋蛋,“蛋也没有要孵化的意思啊,小崽子也不知道会是条小龙还是个小秃驴,想想觉得都很糟糕,这样的话,在我做好心理准备之前它还是暂时当一颗蛋比较好。”
一边说着,张子尧怀中的蛋摇晃了下——
好似在抗议。
很好,这就又得罪一个——和你那智障爹同仇敌忾吧,好歹是怀胎……几个月生下来的来着?
“烛九阴不理你了么?”素廉看着抱着蛋的张子尧,“我怎么听说他想你都快想疯了,差点又去掀了西方净土的屋顶,奈何没找着门……”
“……………………我回来就摆臭脸,”张子尧愁眉苦脸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办。”
素廉认真地想了想。
然后认真地建议:“□□吧。”
张子尧:“???”
张子尧想了想,还是把刚才自己干的那些见者辣眼睛闻者辣耳朵的事告诉素廉了,中心思想就是:他刚才铁了心思的想要干脆先把烛九阴掀翻了艹服帖再说,但是那条赖皮龙,居然能一改龙性本淫的生活态度,孽根都抬头了,愣是及时悬崖勒马,把他从书房里赶了出来。
素廉:“你当和尚还是他当和尚?”
张子尧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嘿嘿笑了起来。
素廉想了想,又提出另外一个建议,张子尧听了,双眼一亮。
……
当日,夕阳西下。
前脚送走了敖广,烛九阴转头就看见那小画师站在那天边如火烧透般通红通红的夕阳之下,黑色发被染成了好看的金红色,他微笑着,整个人看上去宁静祥和。
“九九啊,”张子尧抱着蛋,走进烛九阴,“饿了么?”
十六岁成佛。
容貌身高便不再改变,年轻的罗汉抬着头看面前的高大银发男人,黑色的瞳眸之中倒映着他的脸,清晰异常。
烛九阴心“砰砰”跳了下。
挪开了自己的眼:“被你气饱了。”
话语刚落,便被拉住了袖子,略微沉重的蛋小心翼翼被放入他的怀中,少年拉着他自顾自地往火厨房走:“我怕你下了棋饿,让青蛙管家准备了食材,准备包些个豆沙包,再下点饺子……”
厨房里别说青蛙管家,鬼影都没有一个,案板上倒是真放着合了一半的面——
烛九阴抱着蛋,靠在厨房门边,一只脚嚣张地踩在门槛上,垂眼看张子尧似乎准备看他要搞出什么花样来——却见后者只是冲着他笑了笑,便自顾自走到案板边捞起袖子继续合面。
烛九阴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
但是也没有走开。
目光刚开始是放在那团逐渐成型的面团上的,然后注意力有些涣散后,便开始乱瞟——先扫过少年那纤细白皙的手臂;伴随着动作轻微耸动的肩;线条柔和甚至带着一丝丝少年气的脸侧;因为起伏而轻轻煽动的蝴蝶骨……
“……”
烛九阴目光一顿,从懒散靠在门边的动作站起来了一些。
——张子尧总里三层外三层穿粗糙布衣,那样的质地,怎么可能看得见他背部蝴蝶骨……
男人的目光顺着他的尾椎下滑。
来到他的臀部。
只见圆润臀部之间,衣物微微坍塌下陷,露出一道浅浅的沟壑。
烛九阴:“……”
红色的目光变成了深沉的暗红。
烛九阴站起来走到了站在案板边的少年身边,让自己高大的身影将他笼罩起来——
“张子尧,你这般风流,底裤都不穿光着下.身只着外袍在个大妖怪的府邸上走来走去,佛祖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