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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伟澈心道五万就五万吧,价格也还行,虽然他不清楚具体价值。
正要开口问您是要现金还是转账的时候,边上一个粗粗的喘着几分急气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出十万,老头你卖给我吧!”
陈伟澈眼睛眯了眯,侧头一看,正是之前鄙视自己最严重的那名胖子,一脸的迫不及待,仿佛大灰狼遇见了落单的小白兔,眼角余光不时火热地瞟向砚台,简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边上,有人看不下去了,说道:“甘胖子,干啥呢,中途抢货可不是咱们这一行的规矩啊!”
马上就有人附和:“就是,好歹等人家谈完价,不要了你才来接手啊。”
胖子甘撇撇嘴,不屑地道:“规矩都是内行玩的。”意思是说陈伟澈和卖家老头都是外行人,跟他们讲什么规矩啊?对强者才讲规矩,对弱者讲屁的规矩,讲规矩的那是白.痴,你们这些家伙还不是看见老子抢货眼热?
他这样一想,眼睛便凶狠地一睨,扫视了周围的人一圈,不乏威胁之意,心说谁敢跟我甘胖子抢货,以后别说我姓甘的不讲朋友情面?!
周围的买家都知道这甘胖子心黑手辣,倒不想与他争执,纷纷缄口不言,只是看热闹。
“老头,到底卖不卖你说个话啊,十万块!”胖子甘财大气粗地叫着,眼神中透着灼热,急切与贪婪。
这方砚台品相如此完好,还有名人题字,俗话说,砚贵在名,虽然不是名人用过的,但好歹是名人经手的,而且还是明朝的物件,绝对不止这个价啊,要是拿到外面,找个好时机出手,翻个几十倍都不成问题。如果鉴定出来,上面的字迹确实为徐渭的真迹,恐怕还要再翻个几十倍。
胖子甘混迹古玩这行十数年,虽然也曾有过检漏,但从来没有运气这般好过,他眼角余光打量那方砚台的时候,心里就在暗暗发誓,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这方砚台给拿下来。至于规矩,去他娘的。规矩都是对强者讲的,这年轻小伙子和那个老汉都是土包子,活该被宰。
陈伟澈看了胖子一眼,胖子哼哼两声,心道,老子就是要明摆着欺负你怎么样?在古玩这一行,老子好歹也算一方土豪,你能奈我何?
卖家老伯笑呵呵地,却有些意动,毕竟,他期望值才五万,那还是狮子大开口等着买家讨价还价呢,结果可好,这胖子甘愿意出十万,足足翻了一倍啊,十万块,老汉在家种地,种十年也挣不到十万块,老汉再蠢笨也知道自己的这个砚台是宝贝了,当即就有些犹豫。这是朴素农民的小聪明,待价而沽,也是人之常情。
陈伟澈察言观色,知道那名胖子不像是托儿,这方砚台肯定远远不止十万块,这回自己真是捡到大便宜了,心想价格倒无所谓,关键是东西好,老爸能喜欢,当即加价道:“老伯,我出十五万吧!”
胖子刘马上道:“我出二十万,老头你卖给我!”说着,也蹲了下来,伸手便去陈伟澈手中夺砚台。
陈伟澈手稍微一闪,就没有被那胖子甘抓到,不悦地喝道:“你干什么呢,怎么这么没素质的啊?”
胖子甘道:“就你看我不能看啊?”
“不好意思,我先来的!”陈伟澈没好气地瞪了那胖子一眼,拿着砚台便站了起来,冲卖家笑道,“老伯,这样吧,我出三十万,您就卖给我得了,毕竟我是第一个问价的。”
这话说得诚恳,老伯也不想做那不厚道之事,就点头笑道:“那好吧,就卖给你这个后生仔了!”
胖子甘急了,叫道:“老头,我出四十万,你卖不卖?”
老伯看了看陈伟澈,又看了看胖子甘,只见一个仪表堂堂,举止坦荡真诚谦和有礼貌,一个则肥头猪脑,丝毫不尊敬人,开口老头闭口老头,也不带个“您”字,想了想,就摇了摇头。
胖子甘又叫道:“你三十万卖给他太亏了,我出五十万,最高价了,足足高他二十万啊,你回家都能造个小别墅了!”
老伯这回却没有犹豫,哈哈大笑道:“三十万老汉我就知足了,这方砚台也是要寻个有缘人。小伙子,走吧,帮我转一下账,转到我孙子的账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