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警官一听,立马上前一把扣住了常天羿,常天羿大怒,喝道:“张光良你想造反啊!”
张警官顿时怒了,一巴掌就拍了过去,尼玛,害老子得罪了宁书记,老子又不是你爸的走狗,就算你爸在这里,老子也照打你不误。他这人其实十分机灵,见到今天这状况,就知道常永亮完了,被他儿子害死了,而陈伟琦似乎背景惊人,好像与宁书记关系也极为亲密,就立马做出了决定,投靠陈伟琦这一边。
他在公.安局本来就不是郑东平的嫡系,向来受同事们排挤,郑东平这次将他派出来干这事,就已经有了如果出事就拿他去顶缸的意思,既然郑局长不仁,也别怪他张光良不义。
“给我老实点!”张光良也是个狠辣果决的货色,一旦做了决定,表演就特别卖力,下手毫不留情,将常天羿打得嗷嗷直叫,眼泪都掉了下来。
“张光良你这个混蛋,敢打老子,老子曰后不搞死你老子不姓常!”常天羿挨了几巴掌,兀自哭哭啼啼地嘟囔,碎骂,宁书记火气越发大,吩咐张光良,给我把他嘴巴给堵上!
张光良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没有东西啊,总不可能在这种场合,将鞋子脱了,将臭袜子给塞进他嘴里吧!人家宁书记和陈市长还在这里吃饭呢,虽然饭是不可能继续吃下去了。
陈伟澈嘿嘿一笑,将自己用过的那块湿巾扔了过去,其实就是一条湿毛巾,十分厚实,塞嘴巴绰绰有余。
“谢了!”张光良冲他点了点头,就堵上了常天羿的嘴巴。常天羿简直要吐出来,因为那条湿巾脏兮兮的,很多油污,口水,似乎还有鼻涕。
很快,包厢里就静悄悄的,人虽然多,但是大家都不敢说话,那些警察也没敢真跑,而是都静静地站在走廊外,不敢喧哗,而酒店里的老板和工作人员知道后更加不敢进来。那个老板有心想来赔罪,敬酒,但是想了想,还是先等等。心里把常天羿给恨死了,今天被你这个纨绔害死了,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连累到老子的酒店!
“宁书记,这个,是我工作没做好,没有把滨.海市管理好,我有错!”陈伟琦一脸惭色地向宁中正道歉,作检讨。
宁中正摆了摆手,冷哼道:“先前你跟我说滨.海的公.安系统一团糟,我还有些不信,这下亲眼见到,嘿嘿,可真算长见识了!不过,小陈啊,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你可要如实回答我!”
他若有深意地看了陈伟琦一眼,心说今天这事恐怕是你故意诱导成的吧?想借我的手,帮你打开滨.海局面?不过也正好,王省长早就对滨.海颇有微词了,这次就顺便帮帮你!但是事情真相,冲突起源,你得讲清楚喽,老夫可不会稀里糊涂地帮你干这件事!
陈伟琦身上一阵寒,那是自己的图谋被宁中正看穿了之后的尴尬,当即讪讪笑着,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
宁中正气得一拍桌子,喝道:“好个郑东平,好个常永亮!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宁书记,我冤枉啊!”正在这时,门外一个惶恐惶急的声音传了进来,然后就走进来一个穿着公.安.干部制服的中年男子,正是滨.海市公.安局局长郑东平。他头肥耳大,肚子更是挺得跟十月怀胎似的,威武的制服在他身上显得十分滑稽,抹着冷汗,颤巍巍地跑了进来。
宁中正一看这家伙这副形象,哪里还有丝毫好气,骂道:“亏你还是公.安.局局长,我们公.安系统的形象都给你丢尽了!”心说,不要你多威武,多威严,至少你得像个警察样吧,虽然你现在当了官,但那也是警察出身!不能肥得跟猪一样!一看就是吃喝瓢.赌不干正事的榔槺货!
“宁书记,我,我……”郑东平顿时就汗如雨下,说话结巴。
“给我滚一边去!今天过后你这个局长别想干了!”宁中正说道。随后就望向了陈伟琦。意思是说小子,老夫已经为你创造了条件,你还不赶紧把你的心腹给顶上去!
陈伟琦颔首微笑,表示感谢,心说那个张光良不错,人也机灵,是个可造之材,最关键的是并非是常永亮的嫡系,可以考虑提拔一下。
然后,滨海许许多多的高层就都屁颠屁颠跑了过来,这家酒店顿时“蓬荜生辉”,酒店老板心惊胆颤,话说还从没有同一时间来这么多大官儿的!不过这里显然没有他说话的份,他也不敢前去看热闹,将伙计们都赶得远远的,自己也躲进了办公室不出来。嘿,当官的笑话是你那么好看的吗?小心人家回头捏死你!
“宁书记,是我教子无方,冒犯了宁书记,还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犬子一般见识。”常永亮一走进来,看见自己儿子被捆得跟猪一样,跪在地上,而宁中正黑着面皮,正襟危坐,陈伟琦也在边上陪着,还有那个陈伟琦的弟弟,不禁心下都凉了,连忙替儿子求情。同时,目光扫了陈伟琦一眼,怀疑是否陈伟琦揭发的。
陈伟琦摇了摇头,心说我可没有揭发你,你想把这件事压下来,我很配合你呀,是你这个蠢儿子自己撞到枪口上来的!可不能怨我!
“老常啊,你在滨.海也干了这么些年,怎么就是没有一点点长进呢?”宁中正叹了口气,说道。
“宁书记,我检讨……”
“行了,我也累了,伟琦,伟澈,你们两个陪我一起走吧!”宁中正站了起来,冲众人摆了摆手,然后走了出去。陈伟琦和陈伟澈闻言,也跟着走了出去。
屋内,良久,都没有人说话。直到宁中正,陈伟澈他们的车子开远了,包厢内才爆发出一声大吼。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老子踢死你!”常永亮简直想杀了这儿子的心思都有,老子没多久就要退休了,你还给老子惹这种麻烦。
“爸,爸……”常天羿哭着流泪,哀求。
其余官员见状,都赶紧抹着冷汗灰溜溜走掉了,反正,常永亮估计是完了,回头得回家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子女,可别跟常天羿那般犯二。低调,低调才是王道。
“喂,老黄啊,你说陈市长怎么跟宁书记这般熟络?宁书记走的时候还亲切地叫他们的名字呢!”
“是啊,还有那个跟陈伟琦长得很像的小伙子,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他弟弟吧?”
“老黄,你消息灵通,省里头也有人,知道这是怎么个情况么?”
“嘿,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我确实知道一些,那个陈伟琦来历可不简单,是陈家的嫡系子孙!”
“哪个陈家?”
“还有哪个?当然是京城陈家了!那位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