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抵达首都的时候,这里刚好下过一场雪。
从小就一直在南方生活的梁静,第一次看到这种白皑皑一大片的雪地,兴奋得恨不能在每一寸白雪上踩出个印子来。
王可凡很是担心她一时兴起会直接躺在地上打滚,毕竟对于有勇气在大学图书馆门口跳飞机玩的梁静来说,在地上打滚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好在梁静没有发作,王可凡也总算松了口气,不然想想也觉得丢脸,要是梁静真那么干了,他该怎么向跟在身边的蒋有为一干人解释?说这妞患有间接姓的大脑短路综合症?
一行人先是到央视报了个到,刘远松见到王可凡准时回来,很是欢乐地对蒋有为道:“小蒋啊,找到可凡的时候,有没有激动得哭出来?”
蒋有为不住摇头,苦笑着道:“刘导,你就别编排了我了,我这半年差点都抑郁了。”
刘远松又打听了一下梁静的身份,听蒋有为说是玉州市市委书记的女儿,不禁偷偷向王可凡竖起一个大拇指。
别看都是厅级,海文和梁博雄那可就差了远了。
海文不过就是名气大,可梁博雄,那才叫真正的封疆大吏!如果仕途顺利,以后弄个省份管管也是有可能的。
报道完毕后,刘远松便吩咐王可凡明天下午过来做最后一次彩排,再把套路熟悉一下。
出了央视大楼,王可凡照旧住进了之前张若给安排的酒店,很是不地道地用一个女人给他的卡,和另一个女人开了——两间房。
梁静倒是一如既往地大大方方,放下行李,各自洗了个澡后,又到酒店的自助餐厅狂卷残云一番。大半年不见,两个人的饭量居然同时见涨,吃得那餐厅经理一肚子无语。
晚饭过后,梁静就跑到王可凡屋里来,听王可凡说这七个月发生的事情,听得无聊了,就让王可凡唱歌。
一直唱到深夜12点左右,梁静才揉着眼睛回去睡觉。
梁静一走,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王可凡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郭玉菁。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拿出手机,给郭玉菁打了个电话。
那头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应,王可凡正要关机,却突然听到了郭玉菁略显疲惫的声音。
“你好,请问你是谁?”
“我是王可凡。”
郭玉菁的声音,明显兴奋起来:“啊,不好意思,刚刚睡着了。”
王可凡听到郭玉菁这句话,再抬眼看了看时钟,心里顿时一阵不舒服,忙道:“别这么说,我才不好意思,这么晚把你吵醒了。”
郭玉菁拿过一个靠枕垫在背后,仅仅身穿睡衣的她,此时差不多睡意全消,一只手无意识地摆弄着垂在胸前的头发,柔声问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王可凡老实道:“就是突然想给你打个电话,哦,对了,这个就是我的新号码,短期内应该不会换了。”
“嗯。”郭玉菁轻轻地应了一声,又道,“可凡,你过年这段时间有空吗?”
王可凡道:“应该有空吧?怎么了?”
郭玉菁突然道:“我家里人说,想见见你。”
王可凡一愣,道:“我们好像还没发展到这个程度吧?”
“什么啊……”郭玉菁娇嗔起来,“又不是我爸妈想见你,是我大伯,他说想和你谈谈别的事情。”
“这样啊……那没问题啊!”
“嗯……你春晚的节目准备得怎么样啊?”
“差不多了吧,明天再彩排一次,然后就等正式演出了。”
“那今年春晚,我要拉着我爷爷奶奶一起看。”
“你想干嘛?”
“嘻嘻,你怕什么?”
“……”
“……”
“可凡,你年后打算干嘛啊?”
“唱歌啊。”
“还有呢?”
“给你打工,挣点老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