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拆?”陈晋从爷爷陈然拿过烟,分了一支给林泉,自己也抽了一支。
林泉说道:“陈家不是有老话传下来吗?穷困潦倒拆屋卖房。你们想知道这句老话的意思吗?”
“这时候哪里是需要拆屋卖房的时候?”陈楚气鼓鼓的说,“再说,拆掉了,能卖多少钱,谁会稀罕?”
骑在横梁上的工人朝这边摇手大呼:“是金星紫檀,足足有二百年的老料……”
这时,一名中年人从人群里走出来,走到陈然的面前,说道:“陈老先生的话不假,就依我们说定的价格,这根横梁,我买下来了,不过这么漂亮的老宅,拆了真可惜……”
“丢水里看看,是不是沉水金星紫檀?”陈然挥了挥手,没有再多说什么,脸色不好看。
“只要是看到棕眼,就值这么钱,不用验……”
“还是看一看,这种老料,多少年难得见一次,让小辈们长长见识……”陈然坚持说。
汽吊小心翼翼的将紫黑色的横梁吊下来,到近处,大家却看着这横梁倒不像是木质,上面像是凝了一层薄脂,散发出淡淡的香味。陈家人都是在这老宅子里长大的,已经习惯了这味道,还是围观的人先觉察出淡淡的香气来,汽吊移到水边,将横梁浸入水边,却不见浮起来,人群有人惊叫:“沉水了,沉水了,整段拿来做大梁的金星紫檀,别说见了,就连听都没有怎么听说过?”
※※※※※※※※※※※※※※※※※※※※※※※※※※※※※※※※※※※※※※※※老宅拆迁的事,在静海有线台播放出来。
张闻风看着电视里的场面,拿起摇控器,轻轻的按掉,推开门,走到隔壁的房间门前,推门进去。这是一间监察部设在静海市的一间临时办公室,与在省城的那间办公室一样,享受某种特殊的权力。办公室里正埋头整理资料的监察部的官员看见张闻风走进来,纷纷站起来,罗志刚说道:“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确切的说,联投成立时的注册注资与九九年的两笔抵押贷款有些问题,不过相对于联投此时的规模,那点问题,可能算不了什么太大的问题。”
旁边一名官员说:“姚部长不是说,不管什么问题,都要查清楚。只要查下去,联投肯定逃不到虚假注资与抵押骗贷的罪名,这两条罪名,搞不到联投,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
张闻风眉头一竖,训斥道:“我们来静海是查问题的,不是网罗罪名的,将这两条从调查报告里全部拿掉……”
“可是这两条一拿,这份调查报告就没有一点分量了……”罗志刚偷偷的看张闻风,实在想不到张闻风为什么突然改变注意了,不是既然领导发了话,他只得照办。
张闻风走到里面的房间,将门从里面关上,拿起电话:“贺部长,我是张闻风,我跟你汇报一下事情,没有发现联投有什么可拿得出手的问题……”过了一会儿,又给监察部长姚兴安挂了电话:“姚部长,正如你所想的,联投是经得住考验的,我们仔细核实举报材料里的信息,绝大部分都是举报人考大其辞,联投虽然存在一些问题,但是都是改革开放几十年,无法避免的一些问题,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我今晚就率领调查组返回省城,继续审查杨天华案……”
放下电话,电话铃就紧接着想起来,是秘书的声音:“沈氏集团的沈先生找您,要将他的电话接进来吗?”
“不用了,就跟他说,我今天腰椎病犯了,到医院看病去了……”
余光魁虽然是第一个沈家遇到患腰椎病的官员,但张闻风却不是沈家遇到的第二个患腰椎病疗养的官员。
沈在星暴跳如雷的将手机砸了粉碎:“为什么这样,难道都认为沈氏就这样倒了吗……”
※※※※※※※※※※※※※※※※※※※※※※※※※※※※※※※※※※※※※※※※张闻风此时完全不会去理会沈氏会有什么反应,打开网络,收搜到这样一段文字:“金星紫檀”不能算一个特殊品种,至少在本质特征上与其他紫檀无异。大陆姓紫檀和海岛姓紫檀中都能见到“金星紫檀”,无论是色素颜色还是颜色是否掉色都与其他紫檀一致。同样,在显微镜下观察到的组织排列也是一样。其次,“金星紫檀”在外观上与其他紫檀的区别在于:其切面上可以看到丝状的亮晶晶的淡黄色物质排列,若隐若现,如满天星斗般,有的极像是瓷器中的兔毫,充满情趣。显微镜下可以见到这种淡黄色的物质发出荧光色。一种看法认为,“金星紫檀’’中的金星是沉积在树木管孔中的矿物质,紫檀若是生长的地方的地下水富含矿物质,那么它在生长的过程中将水中的矿物质沉积在体内,就有了丝丝金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