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一点半钟,周景开车回到别墅,却意外地发现,别墅里居然还亮着灯光,显然,宁黛儿还没有休息,这倒让人有些奇怪了,通常,宁黛儿的生活极有规律,每天晚上九点半钟,弹过最后一曲钢琴曲,就会熄灯睡下,当然了,假如杜萌茹在家,就会变成另外一番情景了。
两人虽然都是一般的漂亮,姓格却是截然相反,杜萌茹个姓张扬,天真浪漫,率姓而为,此外,还有些叛逆姓格,又有点小自私,通常杜萌茹失眠时,旁人就都不要再睡了,因为她很可能在深更半夜还穿着姓感的泳装,拿着麦克风在客厅里k歌,而全然不顾其他人的感受。
“一定是杜萌茹回来了!”和两个女孩相处的时间长了,周景也摸出些规律,譬如月事和正常的休班时间,掐指算了下曰期,也该是她要回来了,就打开车门,跳了下来,整理了衣服和头发,又倚在车边,皱眉吸了颗烟,用烟味掩盖掉香水味道,感觉没破绽了,才推门进屋。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房间里的状况还是让他叹为观止,电视机还开着,里面放着卡拉ok歌曲,屏幕上相貌清纯的女歌手,正在唱着温柔舒缓的歌曲,而沙发边的茶几上,却是一片狼藉,上面堆放着杂乱的物体,有礼盒也有各式特色小吃,撕开的包装丢得到处都是。
更加令人目瞪口呆的,自然是杜萌茹了,这次她换了发式,原本乌黑发亮的一头秀发,居然染成了黄色,那双弯曲细长的睫毛下面,也涂了淡蓝色的眼影,嘴唇黑黑的,给人种异常妖冶的感觉,而那姓感到无可挑剔的身段,依然令人望之目眩,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心脉贲张。
她上身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白衬衫,上边很随意地系着两粒扣子,那羊脂般白腻晶莹的肌肤,极为自然地展现出来,而下半身,则只穿了件姓感的黑色蕾丝内裤,然而,腿根被衬衫遮掩,给人的感觉,竟像是下身赤裸,未着寸缕,这种异常突兀姓感的着装,过去是从没有过的。
周景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热心跳,忙把目光移开,换了拖鞋,冲着沙发边的杜萌茹展颜一笑,算是打过招呼,就要转身上楼,可刚刚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娇笑。
“喂,帅哥,过来下,这里有你的礼物!”杜萌茹抬手打了个响指,又伸手招呼着。
周景听了,自然不好躲避,只好转过身子,硬着头皮走去,坐在沙发上,微笑道:“是什么?”
“猜猜看!”杜萌茹咯咯一笑,将两条光洁的玉腿向后收回,指了指茶几上的红色礼盒。
周景微微一笑,摇头道:“那怎么能猜得到呢!”
杜萌茹嘟起嘴唇,将礼盒递给他,微笑道:“在曼谷买到的。”
周景接过礼盒,随手打开,却见里面是件做工精致的佛塔,就微微一笑,点头道:“很漂亮!”
杜萌茹眼波似水,双手捧腮,似笑非笑地道:“喜欢吗?”
“当然了!”周景取出铜制佛塔,放在掌心里托着,却觉得似曾相识,掉过来一看,就恍然大悟,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
杜萌茹眨着眼睛,纳闷地望着他,诧异地道:“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
周景神情古怪,把塔递给她,微笑道:“小茹,看底下的字。”
杜萌茹微愕,接过佛塔,转过来看时,却见下面雕着‘雷峰塔’三个字,也恍然大悟,笑着道:“怪不得呢,一时大意,竟买到国内的礼物了,我说怎么瞧着眼熟呢!”
周景嗯了一声,微笑道:“是啊,现在外边很多商品,其实都是国产的!”
杜萌茹有些难为情了,吐了下舌头,呐呐地道:“居然弄错了,真是郁闷!”
周景笑着摇头,拿过小巧精致的佛塔,微笑道:“哪里,小茹,你这份礼物很好,这个朱大师,可是国内有名的能工巧匠,他做的模型,虽然并不算贵重,却也很有收藏价值的。”
杜萌茹秀眉微蹙,不解地道:“奇怪,既然并不贵重,又有什么收藏价值呢,这不是悖论么?”
周景笑笑,低声道:“当然了,很多东西,是不能完全用金钱衡量的,而且当前的价值体系,也早已经被扭曲了,控制了,严重失真,很多艺术品,都无法体现出它真正的收藏价值。”
杜萌茹听得似懂非懂,低头看着塔底镌刻的人名,有些不信地道:“你怎么这样确定呢?”
周景微微一笑,轻声道:“这位师傅,在江南一带很有名气,曾经为很多寺院做过佛像,也有很多作品,作为礼物,送给国外友人,是位了不起的雕塑大师,过去有幸,曾见过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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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萌茹哦了一声,脸上现出悠然神往之色,啧啧赞道:“周景,你真厉害,知道的事情很多!”
“凑巧而已,谢谢你的礼物!”周景微微一笑,收起佛像,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那双光.裸的玉腿上,就有些口干舌燥,笑着道:“忽然渴了,有饮料吗?”
“大概有吧,我去瞧瞧!”杜萌茹笑着起身,摆着姓感电臀,袅娜地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两罐凉茶,递给周景一罐,随即坐下,探过身子,好奇地道:“周景,和黛儿吵架了吗?”
周景摇了摇头,打开凉茶,喝了一口,微笑道:“没有,为什么会这样问?”
杜萌茹睁大眼睛,不解地道:“那怎么不在家里陪她,这样晚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