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为院长的独生女,但作为附五医里除了实习医生外最悲催的住院医师,苏曼的工作强度并不比别人弱多少。
只不过苏曼对此并没有多少怨言。相反,她目前非常享受工作的过程。
受到家庭的影响,苏曼从小就对医生这个行当非常感兴趣。高中还没有毕业,她就趁着平时的空闲时间,将父亲早些年的一些基础课程的教材翻得滚瓜烂熟。凭着强大的应试能力,她毫无意外地考上了全国排名第一的京华大学的医学部临床专业。
大学5年时间里,追求者多达几个排的苏曼,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谈过。这其中固然有苏曼眼界比较高的原因,但最主要的,却是她对于学习的热忱。一般人很难想象,苏曼骨子里到底有多么喜欢这个学科。
而就在她的同班同学们都以为苏曼将继续深造的时候,她却放弃了保研,直接回到了暖州市参加到了工作中去。
开始工作后,苏曼仅仅用了几天时间就用实际表现向科室所有的员工证明了自己不是关系户的事实。其水平之高,完全不像是一个才刚刚本科毕业的学生。
星期一下班回到家,时间早已经过了饭点,苏曼随便在厨房弄了点吃了,端起几个碗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随手打开电视机,一边狼吞虎咽着饭菜,可是没过多久,吃饭的速度却渐渐慢了下来。
成俊杰被解雇的消息,让她没来由得一阵兴奋。
昨天成俊杰那神乎其技的针法恍若历历在目,这让苏曼即便在工作的时候也难得地有些心不在焉。所以下班后的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马上去停车场开车,而是换了衣服后,直接跑向了附五医的中医理疗科。
中医理疗科的人不多,只有寥寥7人,其中三人负责推拿,四人兼顾推拿和针灸。科室的负责人是一个接近50岁的中年男人,名字叫张瑞风。当苏曼将自己的亲眼所见告诉张瑞风后,张瑞风马上惊呼道:“要是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人要是能来我们医院,我们连三级特等都有可能评上!”
三级特等医院,医院当中的航空母舰。
全国目前总共就28所,江浙省这种综合实力还算不错的,也就只有2所,并且都位于省会荆南市。
张瑞风给出的理由是,成俊杰的技术,绝对可以让暖州附五医的名声响遍全中国,甚至还可能领全国中医界之风搔。
“据我所知,解放前或许还有,但是现在全中国能用针灸做到那种程度的,应该连半个都找不出来。这门运气进针的手艺,早好些年就已经失传了。全国独一份,有了他,附五医想低调都做不到啊……”
苏曼的脑海里不停地转着张瑞风的话,再加上对成俊杰那身本事的好奇,这个之前一直在鄙视成俊杰的人,居然对成俊杰起了心思。
“全省‘通缉令’之下,你还能有别的出路吗……”苏曼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慢慢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走向了父亲的书房。
推门进去,只见苏青山正在看一本最新的传染学的权威杂志,苏曼轻声道:“爸,能给你说件事情吗?”
苏青山放下手中的杂志,摘下度数不高的老花镜,笑道:“有什么不能说的?莫不成你昨天相亲看上哪个公子了?我可是听说,昨天的相亲会挺热闹啊!哈哈哈……”
“爸!谁要跟你说那个啦!”
苏曼微皱眉头,坐到苏青山身边道:“我就是想跟你说,昨天我在那里碰到一个人,他……”
“你看,我就说吧,你还不承认!”
“爸!你能不能先让我说完啊?”
苏青山呵呵笑道:“好!好!你说,我不打岔!”
苏曼白了苏青山一眼,继续道:“昨天那个人,一眨眼的功夫,就把5个人高马大的保安打得晕死了过去,后来你猜怎么着,他打晕了人之后,用针灸在每个人的身上扎了几下,不过半分钟时间,那些人就全都醒了过来。我今天去问了中医理疗科的张瑞风医生,他说那人在打人的时候,打击的就是别人的穴位,而且如果没有气功底子,根本做不到那个程度。后来用针灸把人弄醒,靠的是把气通过针输进了人体,这种用针的手艺,很可能现在全中国就只有他一个了!”
苏青山颇有些惊讶地扬了扬眉毛,问道:“你说的就是那个把沐剑南的儿子揍了一顿的年轻人?”
“啊?你这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