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香玲的眉毛一挑,她找叶立来当然是有事情的,但是在电话里她可什么都没有说,而且她也相信自己在经历过了最初的震惊之后已经是恢复了正常,不管是语气也好,又或者是语言也好,都与平时的时候一样,她不知道叶立到底是怎么样看出来的。
“看来之前我们的打赌,我要赢了。”
叶立说出来的这一句话更加是让罗香玲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看着叶立,一会之后才说:“你是怎么样知道的?”
自己的投资出了问题,这样的消息她相信在国内也就是一般高层的人知道,因为那个武装的暴乱还是引而侍发的阶段,媒体上还是没有出现报道的,像叶立这样的一个猎头的,应该是不可能关注这类的消息,也不可能是得到这样的消息。
“嘿,反正我知道就行了。”
叶立当然不可能是罗香玲那样有如此强大的消息的来源的,他之所以看得出来是因为相术。
之前在车上的时候,叶立由于坐的位置的关系并没有直接看到罗香玲的脸,但是此时两个人是相对而坐的,而且是在户外,阳光也不错,所以就能够很清晰地看到罗香玲的脸了。
前几次叶立看到罗香玲的时候,简单来说罗香玲脸上的气血相当的好,“颧如珠色眼如星”,这就是此前罗香玲春风得意的时候的气色,但是现在这已经是完全不一样了,罗香玲此时的面相呈现出“双耳发霉”的惨状来。
因此此时罗香玲的面孔上一点油润的色泽也没有,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刚刚被冷水淋了一头一样,最为明显的就是罗香玲的双耳像发霉一样,没有一点光亮,反而是呈现出黑黝黝的颜色来,其实,而此时罗香玲的鼻子的颜色也不太对,同样呈现出黑暗来。
当然,这样的气色不是一般人能够看得出来的,除了像叶立这样的相术大师,一般看到罗香玲也只是觉得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罢了,但是落在叶立的眼里,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罗香玲现在正陷入了困境之中?
虽然现在罗香玲现在的处境不太妙,作为她的朋友叶立不应该感到高兴,但是想到自己和罗香玲的打赌可以赢了、而墙角也顺利地挖走了,叶立的脸上就出现了微笑。
看到叶立这个样子,罗香玲哪里还不明白他现在心里是在想什么?于是不好气地说:“我如果这一次失败了,那些公司恐怕就不再要我了吧,你高兴成这样子干什么?”
罗香玲所说的这个问题确实也是一个问题,风险投资的这个行当不是说就不能允许失败,但是毕竟一个全胜的将军总比一个失败过的人要值钱得多。之前很多公司之所以希望得到罗香玲,主要的原因就是在于她的战无不胜。一旦罗香玲此时失败了,那恐怕情况就会发生变化了。
但是,让罗香玲想不到的是,叶立耸了耸肩,说:“这个你不用担心,那些人想得到你的心情可是相当的迫切的,而且我也已经和他们谈过这件事情了,我告诉他们说你最近会碰到一些困难,而这个是挖走你的最好的机会,他们已经说了,只要你愿意去,别的不是问题。”
听到叶立这样说之后,罗香玲的眼睛再一次瞪大,说:“什么?你竟然和他们说我最近会碰到困难?”
罗香玲当然不是惊讶或者是生气叶立这样和别人说,她惊讶的是叶立的这种预测的能力。因为这意味着叶立真的是判断出自己最近会遇到困难,而不是“蒙”的,“预测帝”?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是的。”
叶立得意地拿起了咖啡杯,美美地喝了一口,这里的咖啡如此之好,如果不是因为罗香玲,自己还喝不着呢,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多喝一点?
罗香玲此时已经不是看着叶立,而是瞪着叶立了,她真的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叶立能够看到出来自己今天会面临着这样的局面。
半天之后,罗香玲摇了摇头说:“叶立,你真的是相当地让人惊讶。”
任凭罗香玲怎么样想,她也不可能想像得到叶立竟然是从相术上看出这件事情的,就算是听说叶立是从相术看出这个来的,她也不相信——相术哪有这样的神奇?
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叶立相当认真地看着罗香玲,一会之后才说:“罗小姐,我是一个猎头,我的本事就在于看人,在我看来,也许你现在是换一个地方对于你来说是很好的事情。”
沉默了一会,罗香玲说:“你说得也许有道理,不过,你要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虽然打赌我输了,按照我们赌注的约定,我要离开现在的公司,但是去哪里我还是会有最终的选择权的,当然,我的新的东西是将由你来选择的。”
罗香玲是一个很果断的人,虽然说是现在自己碰到的这个危机才刚刚开始,只是以她的经验一下子就判断得出来这一次自己一定是没有回天之力了。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智力就能解决的——罗香玲明白自己虽然是一个出色的风险投资者,但是也没有办法却控制或者是影响一个国家是不是发动或者是结束一次的武装暴动,而这又是决定这一次的投资是不是能够成功的唯一的因素,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一次自己是一定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