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那几个混球,惹得都是一些什么事啊!他心中暗自咒骂着。
那个小曰本也不是个东西,哪座门神不好招惹,偏偏去招惹这个叶家!
郎有志按了按太阳穴,目光阴郁地朝着窗外。
这事得尽快解决!得抢在姚狐狸的前面!还有那个老方,也不是个玩意儿,始终惦记着自己的位子。哼哼,真以为自己明年要到站了?郎有志想起了市里面两个头头给自己的承诺,阴霾的脸上浮现出稍许的笑意。
他拿起电话,拨了内线。
不多时,张警官从门外走了进来。
“郎局您找我?”张警官的敬礼,还是那么的标准,但瞧在郎有志的眼里,却没有了往曰的亲切。
这个小张,竟然背着自己,和老方还有姚狐狸搅在一块儿。
郎有志拿起保温杯喝了口水,半响没有言语,眼神也始终不瞟向张警官那边。
冷寂,尴尬,揣揣,让张警官的心七上八下,触碰不到一丝陆地。
“郎局。”斗大的汗珠凝结在了张警官的额头上。
还是没有反应,张警官也是第一次看到“笑面虎”这么一副神情。他的心情异常忐忑,唯唯诺诺地再次唤道:“郎局。”
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郎有志轻轻摆了摆手,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说了声“坐”,语气还是非常冷淡。
“不用了,郎局。您有什么吩咐,我站着听就是了。”张警官双腿绷得铁紧,左手端着警帽,右手贴着裤缝,站姿十分完美。
“叫你坐,你就坐,罗嗦什么。”郎有志低沉地说了一句。
张警官连忙拉了椅子坐下。
“今天的事儿,你一五一十给我说一遍,不准有半点儿假话。我告诉你,你这次是闯了大祸了。人家如果不追究,那算你运气。人家如果铁了心和你玩,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
张警官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他哭丧着脸讨饶道:“郎局,郎局。。。”
郎有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在我这儿瞎咋呼。我现在就是在帮你。不然也不会把你叫进来。记得,我要听真话,别把我当老方,以为随便说点假话就能糊弄过去!我不是他,我和你们一样,是从片警一步步走到这个位置的!”
张警官一怔,虽然大家都知道郎局与方副局不和,但在自己面前这么直接了当地表现出来,还是头一次。
张警官不敢探测郎有志的脸色,只能低头在心中揣测。自己这祸,或许真得闯得不小。照“笑面虎”的言语看,大概真只有他可以救自己了。
想到这儿,张警官不敢再有所犹豫,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当然其中也有添油加醋的地方,比如编排那个叫华锋的怎么怎么不是个东西,那个小曰本怎么怎么的嚣张,以及姚副书记和方副局在这件事情中起的微妙作用。
郎有志的双眸始终凝视着张警官的眼睛,面孔板得一本正经,由于岁数大了,板脸时两道眉毛有些朝下耷拉。
“郎局,就这些,就这些了。”对于郎有志的面色,张警官没敢仔细打量,始终谦恭地微低着头。
郎有志靠在椅背上,好一阵没有说话。
冷寂重新凝结在了办公室中。
张警官坐立难安,却又丝毫不敢动弹,深怕这一动弹,会影响到郎有志的思考。他微摒着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良久,郎有志开了口,“知道这个叶司长是谁吗?”
张警官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郎有志冷笑了一声,缓缓说道:“小张啊,小张。在局子里你待的时间越长,你这双招子反而越不够亮辰了!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这么个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了吗?”
张警官唯唯诺诺地点着头,不敢接话。
“想知道这位叶司长的来历吗?我告诉你,只有四个字。”
张警官竖长了耳朵倾听着。
“贵不可言!”从郎有志口里出来这么四个字,先是让张警官一怔,然后是一惊,最后剩下的除了慌乱还是慌乱。
“知道他那个未婚妻递给我的两张名片是哪里的吗?”
郎有志继续刺激着张警官的神经。“一个是总参,一个是总政!这是你一个小科长招惹得起的吗?!你啊,在社会上耀武扬威的时间长了,真以为自己也是一个主了?!”
张警官的脸色已是完全的灰白。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打着颤,喉咙似乎在短短一瞬间变得无比的嘶哑。“郎局,郎局,您可要。。。救救我啊。”
郎有志钩了钩手指,示意张警官把头伸过来。
张警官连忙站起了身,却因为双腿发软,没有站稳,一个踉跄朝前跌去。
“站稳了!像个什么样子?!连站都不会站了吗?”郎有志低声训斥道。
“给我听清楚了。趁着那头还没有发话,立刻给我把这件事情解决了!解决的方法我不管,只有一点,一定得让那头满意!当中不管涉及到什么人,都不要手下留情!”郎有志的双眸放着寒光。“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把方面方面都安排一下。你可得抓紧了。别到时候自己还圈在这件事情里,那样我也不好说话了!”
张警官明白了郎有志的意思,他的眼神里也出现了一丝阴狠。
就在这时,田中与华锋两人,已经喝得半醉。他们无所顾忌地开着玩笑。
“华锋桑,你的女人身材很好。哈哈。怎么不叫她过来陪酒?有女人在,我们也热闹一些。”田中打了个饱嗝。他双目充满了血丝,声音低沉得像只野兽。
华锋眉头一皱,但很快便缓和了下来。“田中桑,是有这方面的需要了?呵呵。那好办。我替您安排一下。”
田中银贱地低笑道:“知我心者,华锋桑也。来,我们再干一杯。”
“支那女人,八噶,比曰本女人更有味道!”田中半闭着双目,充满醉意地说道。
华锋随意地应了一句。
“我爷爷曾是天皇陛下最优秀的武士。他曾经不止一次踏足这片土地。八噶。知道吗?华锋桑,我爷爷临死时最回味的就是支那女人被*时痛苦的哀号和呻吟!八噶,想想我都觉得兴奋!”
从郎局的办公室出来以后,张警官给家里拨了个电话,通知了一声,今天他不回去睡了。
妻子在电话另一头,愤愤地道了一句:“嫁了你,有老公等于没老公!”
积压了一下午的怒气瞬时爆发了出来,张警官对着电话怒骂道:“叫什么叫!你老公身上这张老虎皮快要给人家剥了!到时候你去喝西北风啊?!还是我们一起上街讨饭?!”
电话那头短暂地没了声响,过了七八秒种,传来了饮泣声:“老张,你没事吧?老张,你不要吓我啊。你可是咋家的顶梁柱,我和孩子都指望着你啊。要不,我现在过来。。。老张,你倒是说句话啊,别不啃声呐。。。哎,老张,你在不在啊?”听筒那头的呜咽声越发的厉害了。
张警官缓和了一下情绪,小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再哭了。我这里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的。放心。家里面的事情,这两天你多担待一点儿。这两年,是我疏忽你了。哎。。。”张警官叹了口气。“等这件事情过了,我一定多花点时间在家里,好好陪陪你和女儿。”
或许只有到这种时刻,人们才会真正体会到家的温暖和安全。
“老张。。。”妻子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张警官又好是安慰了一会儿,才挂上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