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爷子通讯完毕之后,叶天又联系上了陈明,毕竟g市的事窝在那儿,大大小小也是个麻烦。
陈明和叶天一样,也是个夜猫子,联系上他时,他也刚回住处不久。
闲聊了一番后,两人便转入了正题。
“陈兄,g市的事儿,弄得怎么样了?”
“出了些波折。”
“哦?!”说实话,叶天满惊异的。在他看来,罗毅一伙已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罗毅逃了?”叶天想到一个可能,不过这应该也影响不了大局才对。
“上周,罗毅那家伙在周逢春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整整四十八个小时。”
“到两天后,罗毅再次回到g市的时候,原省顾问委员会的一位老同志,九十多岁了,出来发了话,他的意思是g市目前很乱,需要各方面出来努力协调一下。要以稳定大局为重,这么些年,g市在改革开放、经济建设中所取得的成就,是社会各界有目共睹的。要珍惜现在的大好形势,努力把g市的经济总量再提升一个台阶。对于改革摸索阶段,社会各层面犯的这种那种错误,只要不触犯刑律,不危害党和国家的利益,我们应该尽力包容。”
陈明把那位老同志的意见完完本本地复述给了叶天。
“看样子,有点麻烦啊。”叶天笑道。
“是有点。”陈明摸了摸鼻梁,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他那个层面出了问题。“那位老同志在省里很有些能量,子女亲戚门生朋友遍布省里各个城市。另外,他的意见,在省委省政斧某些领导那儿,很有一些市场。”
听到陈明一连用了两个“很”字,叶天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几个主要领导是什么意思?”叶天问到了问题的核心。
“摘个副市长无伤大雅,摘个市委书记那就伤筋动骨了!毕竟谁的脸面上都不好看嘛。”陈明苦笑,“那几位,没有明确表态,估计也是在犹豫之中。最近,我们的动作,的确也过大了一些,这让省里某些人的脸面上有些过不过去。”
叶天明白陈明的意思。g市不仅是罗毅和周逢春的g市。g市各层面上的干部,就算是划归罗毅一系的,但保不准他们在其他地方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其他关系。
“那位老同志既然要调停,那他拿出了什么具体计划没有。哼,哼,这世上可没有什么免费的午餐,他总不至于认为凭他那几句空口白话,我们就非得让步不可吧。”说到后来,叶天的口吻中带上了一丝不客气。毕竟g市的事是他负责的,如果办得不够成功,不够漂亮,那他的面子上也过不去,对他曰后在泛叶系中的地位多多少少也是一个影响。
“那位老同志的意思是,在老十三、金岂明的串案中,罗毅不可推脱地是负有一定的领导责任的,但,在他主政g市的7年时间里,他对g市的经济建设,经济发展,那更是功大于过的。我党的一贯政策是要保护干部,允许干部犯一定的错误,依那位老同志的看法,罗毅所犯的错误并不大。当然,目前的g市,罗毅是不适合再呆下去了,他建议省委,可以考虑把罗毅平调到其他地市,或者省直部门。”
“平调其他地市。”叶天听后只是笑笑,估计是那位老同志的以退为进之计。
要知道,目前,地方上“官位”非常紧张,别说是市委书记市长这种要职了,就是其他领导职务也大多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要想再埋进去一个,对不起,早就填满了。
听到叶天这种比喻,陈明也哈哈大笑起来,连道:“那是,那是。”“那老头子的意思是把罗毅调到省发改委任个副主任,后面加个括弧,正厅级。”
“省发改委啊。”叶天嘀咕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陈明征求起叶天的意见来。
“不太妥。先不说凭罗毅这几曰表现出的潜力、能量,等个一两年,老十三和金岂明的案子平息了以后,说不得还真有继任省发改委主任的可能姓存在。”
“再者,发改委手里的权力实在过于巨大,我们这次和罗毅的梁子算是结定了。”叶天沉吟了片刻,又道:“当然,凭罗毅的实力,对我们还不至于够成什么具体威胁。但,对周逢春他们呢?若真让罗毅当了这个发改委的副主任,周逢春以后在g市的工作,我看恐怕就很难开展了。g市那些不服他的人,说不定也会瞅准机会蠢蠢欲动。”对于发改委手里的实际权力,叶天是心有戚戚,毕竟他多多少少在里面沉浮过一段时间。
“我的意思,如果罗毅还算识时务的话,就调他去个管钱不管权的省属企事业单位任个一二把手,让他安安心心舒舒服服地以享晚年,以后g市再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能拦就拦,能堵就堵,尽量不去麻烦他。就算他往后不听话,那也没多大关系,那个层面对我们,甚至对周逢春他们都不至于构成太大的威胁。”
“是个好法子。”陈明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叶天的主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