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杨小跑着冲出鹦鹉楼,来到警车边,正要开门上车,忽然看到不远处的路口停着几辆黑摩。他灵机一动,开车容易堵车,不如乘坐摩的,可以穿小巷。
顿时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摩的处,吓得几名摩哥抽起头盔便有发动摩托逃路的架势。
“快,带我去河口dfd金碧辉煌,抄近道。”金杨一屁股坐上一辆黑摩,拍了拍摩哥的肩膀。
“好嘞!”摩哥顺手递过一个头盔,“轰隆”发动摩托车,瞬间起动,一溜烟钻进了一条小街道。
坐上摩托,金杨抽空给派出所拨了个电话。
“今天谁值班?马力副所长,让他带队前去金碧辉煌,是的,你没听错,别给我磨磨唧唧,废话什么,扫黄,是的,查毒扫黄,二十分钟之内赶到。我先去。”
摩哥的车晃了两晃,奇道:“金碧辉煌也敢去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哥们,你真是派出所的,没开玩笑吧。”
金杨没好气捅了捅他的腰,“好好认你的路,走这便的小巷,对……速度要快。”
摩哥老实地闭口,加足马力。
几乎十分钟没到,摩的到达金碧辉煌大门口。金杨二话没说,朝他扔出五十元钱。
摩哥脱了头盔,很认真地停好车,然后点燃香烟等着看热闹。
这是金杨第二次来到金碧辉煌,总体说,两次给他惹来麻烦的都是冷月潭。刚才在鹦鹉楼,他接到的是冷月潭的求救电话,说她被一名男人关在包房里要欺负她,她借上洗手间的机会给他打了个电话。
金杨进入电梯时是一肚子的火,上次再三告诫她,让她别再去金碧辉煌,离金碧辉煌近了都不安全。她倒好,才过几天时间,又跑来,真不知道这个空有一身好皮囊的冰山美女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甚至有些怀疑,这女人本身就是个外纯内搔型,外在表现和神情举止一派端庄,行为意识却极端向往这种刺激的夜生活。干这个职业几年,他没少见过这种女人。和很多基于生活压迫走投无路,或者某些因为多次遭受男人欺骗,被拐骗哄骗的风尘女不一样,也有家庭条件和物质基础相当好的女人,白天是白领,晚上是吧女、坐台女。她们寻求被陌生男人勾引的快感。
越想越气,看到房间号,他一脚踢开。
房里大而昏暗,一面墙大小的液晶屏正播放着一个艳舞女郎不停摆动的屁股,低音炮放着震耳欲聋的嗨曲,空气中弥漫刺鼻的烟酒混杂的怪味,正对液晶屏的长沙发上围坐着六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摇头晃脑地喝酒吸烟,目光不离扩张满屏的大屁股,没有人注意到有人闯入。
金杨的眼睛蓦地射向包间的卫生间。
一般来说,像金碧辉煌这种豪华的大包间,洗手间外肯定少不了伺候的公主和少爷,而现在,包间里竟然一个服务员都没看到,这证明问题出在洗手间。对于很多被刻意灌醉的女子,男人们绝少带着她们去开房干事。一来担心路上不安全,或者女子中途酒醒,而且很多男人当场猴急,赶走服务生,直接将瘫手瘫脚的女子拖到洗手间,关门脱裤放炮,遇到卑鄙的男人,搞完甚至连小费都用不着付,将女人仍在洗手间,下楼埋单走人。
金杨缓缓靠近卫生间,轻轻推了推门,被锁死了。他顿时确定里面有人,来不及多想,肩膀用力猛撞几下,好在卫生间门板的质量一般,三下五下后轰然破裂。
卫生间的光线朦胧,一位三十左右的男子挺着肥嘟嘟的肚子坐在马桶上,一个近乎全身赤裸的女孩半瘫在他怀里,男人的手在女孩的身上乱摸乱捏,嘴里哼哼唧唧,一副欲死欲活的模样。
“我艹你奶奶!”金杨怒吼一声,疾步冲上,使了个军警小擒拿中最毒辣的一招,卡脖掼耳。
这一招要求踮步有力,转体、卡脖、出拳要协调一致。他几乎半跃而起,左脚落地同时,右脚上步,右掌对着男人的脖猛力横切,然后滑行成成左弓步,一拳击向男人的耳垂,右手锁死他的脖子,猛地往下一摁。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男人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受惯姓驱使扑倒在地。他怀里的女孩也同一时间软绵绵地徐徐瘫到,口里还连声咕隆着,“不喝,不能喝,你说好喝一杯就放我走……”
金杨来不及去看她,锁着男人的头,警惕地快速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