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杨直接进入了一楼的咖啡厅。
杨羚则进入电梯,来到十六楼,敲开了一一零六号豪华套房。
开门的是谢小环,她笑吟吟地朝杨羚点头,“杨总来了。”
他知道谢小环以前是马蝈蝈的人,现在两人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问题,只要她们俩在一起,气氛就怪怪的。他问过马蝈蝈,马蝈蝈避而不答。
杨羚非常有礼貌地点头,“谢经理好!”
谢小环让开走道,等杨羚走进房间,她才关门。
客厅里一片沉寂,乌鸦阴沉着一张脸,手机紧紧地竖在耳朵旁。
廖杰一脸疑惑地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看到杨羚也仅仅露出敷衍的笑意。
外面寒意甚浓,房内温暖如春。马蝈蝈姿态优美地坐在靠窗的单人沙发上,一双笔直的长腿交叉而驾,黑色的光滑丝袜在妆点腿步线条的同时又予人以遐思。一双尖足高跟鞋式样简单得近乎于朴素,但是沉稳的底色和精致的做工诠释它绝不可能是便宜货。
杨羚的眼睛上抬,视线越过她丰腴饱满的臀部,再爬过柔和的腰身,来到她鼓胀的胸峰,最后落在她无可挑剔的脸上。
杨羚咧嘴一笑,缓步来到她的身边,低声道:“房间里气氛怎么不对头?海昌青和江浩天人呢?”
马蝈蝈懒洋洋道:“郭青雄失约了,海总江总找他去了。”
“失约?”杨羚一愣。他心里倒是对这件事情不怎么热衷。他的公司即将上市,他不缺钱,也不想惹麻烦。但是谁让这件事的牵头人是汪小山,连马蝈蝈都投了钱进来,他不得不跟着吆喝吆喝。
这时谢小环回到大厅,姿态自然地坐在乌鸦身边。乌鸦“啪”地合上电话,脸色铁青。
“我草,这老王八蛋关机了。”
谢小环温柔地给他换了杯热茶,伸手挽住他的臂膀,安慰道:“别急。总能找到他的。”
“呵呵!我不急。”乌鸦恢复了正常表情,旋即又皱起眉头,“这老东西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不来或者反悔也得给句话不是?草!汪少还等我消息呢……”
马蝈蝈慵懒地换了换腿,娇声道:“乌鸦,我们一大帮子人这么干等也不是个事情呀?”
乌鸦不耐烦道:“你说怎么办?”
马蝈蝈悠然一笑,轻声道:“我听说郭青雄最喜欢他的三奶,据说是他在健身馆里认识的一个瑜伽教练,擅长各种高级动作。像他这样的老男人,雄心不再,一旦遭遇什么重大事情,首先想到他最疼爱的女人和温柔乡……”
乌鸦转了几转眼睛,“你有他三奶的联系号码?”
马蝈蝈淡淡一笑,摇头,“想知道不难。”
说到这里,她抬头瞟向杨羚,语气不容置疑,“你查。”
杨羚不着痕迹地微微挑眉,一点自尊和勇气很快便在她的柔波里消灭,他嗯了一声,拿出手机走到阳台上。
趁杨羚查号码的间隙,马蝈蝈温温柔柔冲谢小环笑道:“谢经理,我前几天遇到几个几年未见的老朋友,他们都说我变了,我说我没有,因为江山易改,本姓难移嘛。我想问问谢经理,你们搞酒店管理的人都擅长逻辑学,如果你发现你以前认识的人变得不认识了,或者变得让人很难相处,你会怎么办?”
谢小环知道她在影射什么。她放在背后的右手五指紧绞。表面上阕轻描淡写道:“看什么人,如果和马总您的生活风牛马不相及,可以完全无视。”
“是么?”马蝈蝈玩味地盯着谢小环,笑,正要张嘴说话,杨羚匆匆走了进来,把电话号码报给乌鸦。
乌鸦打起精神,拨通这个号码。
“我是谁?你告诉郭总我找他,我是乌鸦,什么乌鸦?我草,你个臭婆娘没见过乌鸦,难道没听过乌鸦叫?别他妈的挂电话,你马上让郭其雄接电话,信不信我马上把他所有的奶全砸了……”
乌鸦忽然朝马蝈蝈竖起手指。
众人立刻知道郭其雄要接电话。
“我说老郭啊,你怎么爽约了……什么?你,你卖给别人了?”乌鸦腾地站起来,气急败坏骂道:“孙子,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怎么能言而无信……我草遍你全家的奶……”
乌鸦骂得起劲,廖杰低声提醒道:“问他卖给谁?”
乌鸦醒悟,“你他妈的卖给谁了?”
“名杨控股?”乌鸦捂住电话,问廖杰,“名杨控股?你知道吗?”
廖杰摇头。
马蝈蝈凝眉,“现在的风投金融公司多如牛毛,明天我们就知道是谁的公司,先问问他怎么不卖给我们?”
乌鸦强忍骂娘的怒意,“我要听你解释。为什么不守约,转卖他人?嗯……甭他妈的废话,直接点……有人强压你卖?谁,他妈的反了天……彭书记的秘书?哪个彭书记?西海省的……金杨……”
听到这个名字,屋子里谢小环、马蝈蝈、杨羚三个人的眼眸不由一紧。
马蝈蝈甚至突然坐正了身体。
“喂,喂……你他妈的还在不在?喂,喂?”乌鸦气得脸色煞白,抬脚猛踢茶几。
“砰嗵!”茶几和茶几上的茶杯翻倒在地毯上,灰色的地坛上很快出现一片水渍。
“一个省委书记的小秘书,竟如此嚣张?金杨,金杨……”乌鸦蓦然回头,盯着马蝈蝈,“你认识他?我记得你好像提过这个人?”
马蝈蝈沉默半晌,忽然笑道:“岂止是认识……”
杨羚忽然开口,“我刚才在酒店停车场看到他,他去了酒店咖啡厅。”
“马得戈壁!老子不教训教训你,你他妈的不知道阎王爷有几只眼睛。”乌鸦愤然举起电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