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四十分,江涛带领郭守义,让马宗翰开车,向重汽医院驶去。
江涛的车快要进医院大门的时候,郭守义突然指着车窗外说道:“江董,刚才那个人好像是任长山,鬼鬼祟祟的还戴着副墨镜,不知道干什么来了?”
江涛往窗外看了看,只见任长山正往一辆面包车的副驾驶坐上钻,开车的那个人也很眼熟,他随意看了下车厢,隐约看见车厢里像是躺着个人,不过不像是活人,好像是被塑料布包裹的尸体。
“小马!停车!守义你过去问问他们来医院干什么?”江涛想起谭静茹的遗体还在医院太平间里存放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郭守义下了车,朝面包车喊道:“任长山!任长山!”
任长山听到有人叫自己,下意识的把头伸出车窗往后看了看,俺的个娘!怎么碰见他了,任长山急忙把头缩了回去,情急下眼镜都在车窗框上碰掉了,他也没顾上下车去捡:“快!快开车!我看见郭守义了!”王猛急忙发动汽车,窜了出去,差点碰到一位从医院门口经过的路人。
江涛看到任长山跑了,心里更加怀疑,感觉车厢里一定有鬼,他对郭守义喊道:“回来!上车!我们去追!”
马宗翰急忙原地把车调了头,等郭守义上车后,加大油门追了下去。
任长山回头看到江涛的车追了过来,急忙喊道:“王猛,快点,江董的车追过来了。”
王猛也慌了,狠狠的踩下了面包车的油门,面包车开始在济北市宽阔的马路上狂奔起来,王猛的驾车技术还是很不错的,面包车左右摇摆着在车流里来回穿梭,接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小马注意安全,不要跟丢就行,我看他们能跑多远,守义你跟医院联系下,就说我临时有急事过不去了。”江涛说道。
江涛的奥迪车紧跟在面包车后面,飞快的向济北城外驶去。
任长山看到甩不掉江涛的车,急忙给侯勇打了电话:“侯处长,大事不好了,我们被江涛发现了,现在他的车正追我们呢。”
侯勇也傻眼了,感觉祸事就要临头,他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想着怎么样才能把自己解脱出来。
“你告诉王猛,沉住气,你们把手机关机,卡抽出来,把手机和卡都扔掉,你们往山里跑,我马上赶过去。”侯勇说道。
人慌无智,任长山哪里还能想到侯勇让他们扔掉手机的用意,急忙要过王猛的手机,关机后抽出了smi卡,连同自己的手机和卡,在面包车经过一个转弯的时候,远远的扔了出去。
侯勇看了看还在昏睡的刁振生,情急之下从外面端来一盆冷水,拉起刁振生把他的头浸了下去,刁振生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醉眼朦胧的看着侯勇。
“你这个混蛋,还不回去上班,等着医院开除你啊!”
刁振生被骂的一激灵,急忙站起来,歪歪斜斜的就往外走,侯勇急忙在一边搀扶着他,把他送到了医院太平间的值班室。刁振生进了值班室,一头趴在桌子上又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济北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四中队队长冯伟刚、刑警队技术员,在谭静茹父母的带领下来到了重汽医院。
谭静茹的父母叫醒了依然在昏睡的太平间值班员刁振生,刁振生显然认识老谭两口子,也没多问,脚步踉跄着,打开了太平间的铁门,来到贴着谭静茹名字的冰柜前,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你们拉开就行。”
谭父用力拉开冰柜,眼前的一切让他大吃一惊:“这!静茹怎么不见了!”
冯伟刚闻言急忙上前观看,果然,冰柜里空空如也,谭静茹的遗体不翼而飞了。
冯伟刚抓住还在一边摇晃的刁振生:“你看你喝的这样!冰柜里的遗体哪里去了!?”
“在里面啊,还能站起来跑了不成。”刁振生醉眼朦胧的说道。
“你过来看看!”谭父抓住刁振生把他拉到了冰柜前。
俺的娘啊!这,这遗体怎么不见了,难道诈尸自己跑了,不对啊,她也跑不出去啊,这门一直关着的。刁振生的酒被吓醒了多半,他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在这守着,我立即跟领导汇报。”冯伟刚感觉到事态的严重了,遗体肯定是被人给盗走了,盗走遗体的说不定就是犯罪嫌疑人。
王猛驾驶着面包车高速驶出了城区,看到路上车少了,他更是把油门踩到了底。
江涛注意到这条路是通往章宁县的,他摸出手机要通了章宁县公安局局长刘仁杰的电话:“刘局,我是江涛,我现在正在追赶一辆面包车,车号是xxxxxx,正朝章宁方向逃跑,你立即派人在前边堵截,务必将车拦住。”
刘仁杰来不及问清缘由,但是对于江涛的话,他一向是言听计从,放下电话后,他立即让指挥中心给沿线的交警、派出所下达了拦截指令。
正在驾车狂奔的王猛突然看到前边公路上设置了拦车的栅栏,路边还停着好几辆闪着警灯的警车,他猛的打了把方向,把车拐上了路边的一条岔路。
可是王猛和任长山万万没有想到,刚刚拐上岔路,迎面驶来辆大型载重卡车,就听“咣当”一声巨响,面包车狠狠的撞在了重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