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个单位上班?”
阿花犹豫了一下,问张建中:“要不要告诉他们?”
“你不说行吗?要不要带你们去派出所才说?”
张建中说:“我,我在机械厂上班。”
“叫你别说话了,你还说。”
阿花说:“前几天,调到县府大院上班了。”
这句话好像很有力,两位联防保安沉默了好一会。
“在哪个部门?”拿着手电筒的高个子问。
“是问我吗?”张建中底气足了许多,没想到,这县府大院上班的威力还挺大,“在县委办,一进县府大院的正门,上台阶进去,左边那一排,都是县委办的办公室。”
“已经不早了,回去睡觉吧!”高个子收回手电筒光,照着自己脚下的路,头也不回地走了,矮个子忙冲张建中笑,说:“误会了,误会了。”一边说,一边小跑着跟上高个子。
阿花却问:“你刚才跑什么?”
张建中看了看他们离去的背影,压低声音说:“我不是以为是那个人追上来了吗?”
“追上来你就跑啊?丢下我,你就跑啊!”
张建中便不敢争辩了:“不说了好不好?这一晚上,折腾得够呛!”
“是你心甘情愿的啊!”
“是,是。是我心甘情愿。”
“走吧!还站着干什么?”阿花伸手过来拉他,手一动,张建中感觉有点什么异样,定神看,她胸口那一粒扣子不见了,咧出一道口。
张建中脸一红,说:“你的钮子掉了。”
阿花低头看,忙用手捂住。
张建中说:“怪不得他们刚才那么问话,原来,他们也看见你的钮扣掉了,他们肯定以为是我搞掉的。”
阿花叫了起来:“张建中,你流氓是不是?”
“我怎么流氓了?幸好,我说我们在谈恋爱,否则,他们还真以为我流氓你了。”
阿花跺着脚说:“让你占我便宜了。”
“我占你什么便宜了?”
“其实,我见过他们的,他们经常去服装街巡逻,以后,他们肯定会认得我。你说你跟我谈恋爱,他们还不真以为我跟你谈恋爱了。”
“我跟你谈恋爱不好吗?你没见他们一听我在县府大院上班,态度马上就变了。”张建中脱口而出,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但他必须他将错就错,定定地看着阿花,看她怎么反应。
“你还看,你还看。”她更紧地握住咧开的胸口,弄得那两座山峰更圆润了。
“我没看你那里,我只是看你的脸。”张建中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太软,很有退缩的味道。他对自己说,看就看呗,看她那里又怎么样?别人看不行,你看还不行吗?他告诉自己,大胆一点,话都说出口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再进一步,她就是你的了,还不只是看看那么简单了。
张建中心里的火猛烈地烧起来,盯着那两座圆润的山峰,也不能哪来那么大勇气双手一张,就把阿花抱在杯里。
“干什么?干什么?张建中,你干什么?”
阿花挣扎着,越挣扎他越抱得紧。
“流氓,你流氓,你耍流氓!”
“我就是耍流氓,就是对你耍流氓。”
张建中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阿花一抬腿,膝盖狠狠地往他的命根子撞去,他一声惨叫,身子一软,弯腰捂着被击中的地方,身子一矮,蹲了下去。
阿花看也不看他,挣脱魔爪似的,向大街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