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知道,不关你的事,但你们那个警察太霸道。”
“也不能全怪他,主要还是我没能制止他。”
警察冷笑了笑,反问他:“你没能制止他?你凭什么制止他。”
张建中说:“这次到省城来,我是带队的,考虑到可能要与你们派出所联系,才带上他,方便与你们联系。”
“你是带队的?你是他们的头?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到了你们这地方,还会说假话吗?遇到这种状况,冒充更不会有什么好处。”
审讯张建中的警察对年长的警察说:“这小屁孩,竟然还是那个所长的领导。”
张建中心里想,这有什么奇怪,汪燕还是副处呢?跟副县长平起平坐呢!副县长干了一辈子,汪燕这才干了几年?这么想,张建中更觉得自己相形见绌,你可能这一辈子也爬不到汪燕现在的位置。
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看了看张建中,问:“他是张建中吗?”
审讯他的警察说:“是的,局长。”
张建中一听局长忙站了起来,站在他旁边的警察一把把他按了下去。
局长说:“你可以出去了。”
“谢谢局长。”
“你别谢我,要谢出去后谢汪总经理。”
张建中离开小屋子时,却见其他几个小屋子的门还是关着的,故意放慢脚步,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却被身后的警察推了一把。
“局长。”张建中加快脚步,赶上前面的局长,问,“他们还在里面吗?”
“你先管好你自己。如果,不是汪总经理打电话过来,你也别想出来。”
什么手续也没有办,张建中就出来了,又重见天日了。这话一点不假,小楼屋里只有灯光,如果,那个又长又窄且弯曲的走廊没有其他地方透过来的灯光,一定暗无天日。
这会儿,已经看不见太阳了,但太阳光还很热。在那小楼屋里,还以为天早黑了。张建中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一则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一则也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走了。但他还想走进小楼屋时,却被守门人拦住了。守门的竟是个老头,像所有单位的守门人一样,警察的地方也找老头守大门。
“我刚从里面出来。”
老头说:“你以为,这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啊!”
“我有事想问问他们。”
“你还想进去也容易,再去犯事马上就有人抓你进去。”
“我不是犯人。”
“不是犯人进去干什么?”
“我还有同事在里面?我想问问什么时候放他们出来。”
“够量判刑就放他们出来。”
“我们不是犯人。”
老头不耐烦了,说“快走快走,别在这没事找事。”
跟这老头怎么也说不清,张建中还想往里闯,正好有几个警察从里面推单车出来,像是下班的样子。见刚才审讯自己的警察也在,忙冲着那警察笑,他却没看见,从张建中身边过去了。
“哎,警察。”张建中不知该叫他什么,随嘴乱叫。
几个警察都回过头来看他。那警察认出他了,问:“你怎么还没走?”
“我那几个人怎么还没出来?”
那警察说:“汪总经理只交代放你一个人。”
“放我一个人有什么用?”
“你要想把他们都放了,可以去找汪总经理,只要她一个电话,就能把所有的人都放了。”
这才是真正的无法无天,你们警察竟听一个女子的?一个电话要关人就关人,叫放人就放人?你们警察是执法,还是听电话听打招呼的?不过,你又不得不觉得汪燕太不简单,把警察也调教得服服帖帖。他想,真是见世面了,一个女子,怎么说变就变,在边陲镇听到野鸡叫也吓个半死,在省城却那么威水。
他想起刚才还有一个保嫖似的壮男人跟在身边,你汪燕也太显威了吧?还怕人打劫你?是怕劫你色,还是劫你财啊!别看你那公司架子挺大的,挂靠大企业,还是什么副处,应该比那些皮包公司也好不了多少。否则,你那公司会那么寒酸吗?门面才那么一点,还是租赁原来那个种子公司的。
到了汪燕的公司,那个迎宾小姐马上认出了他,冷着脸不理张建中。
“请你通报一下汪总经理,我有事要找她。”张建中凑过去笑着说。
话音未落,却听到内线电话传来汪燕的声音:“叫他进来吧!”
张建中愣了一下,四处张望,想她怎么知道自己来了呢?
其实,汪燕早就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到张建中过来了。这个男子,彼此似乎挺有缘分,她那么大老远跑去边陲镇,却碰到了他,他又那么大老远跑到省城来,两人又能相遇。
她想起那次他抱她的情形,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你遇到的男人并不少,但有遇到得那么暧昧的吗?好像你们的拥抱是彼此给对方的见面礼。有的人,你跟他认识一辈子,也不一定遇到那样的机遇。
她觉得那是一个机遇,他抱得那么惊慌失措,很显然,并不是存心有意的,你被他抱了不仅气不起来,还要感谢他。
(有花的砸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