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星期天,还是一早就醒了,想想昨晚的事,还像做梦一般。阿花怎么会变成这样呢?阿花可不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怎么差点行差踏错越轨了?还有你张建中,你别以为你是好人,这完全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去她家干什么?孤男寡女能有什么好事?
别以为,你是去证明什么药的功效,那完全就是借口,江湖佬的药你也相信?你张建中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会那么轻易相信一个江湖骗子?上一次,你去她家就没干好事,这一次,敢说不是另有所图?
他在巷子的一个角落里耍黄氏太极,一边耍着,一边要自己心静下心来,要自己什么也别去想,然而,还是控制不住浮想联翩。
你张建中变了,变色了。似乎见了女人就不怀好意,总喜欢看女人的屁屁,总喜欢比较这个比较那个,看谁的屁屁更大,扭得更精彩,那次,就抱了阿花的屁屁,啃了一口她的小山丘,还偷窥汪燕,甚至想趁她醉得不省人事*她,那次,在圩东村的村长家里,还眼光光地看人家老婆奶孩子。妈的,这你就会有邪念,母亲奶孩子是多伟大的事啊!
昨天就更不用说了,你和阿花几乎成了事,以后,你还好意思再见阿花吗?
张建中觉得,目前,最没脸见的人还有娜娜,你还想跟她发展,还想能副县长的女婿,竟背着她干了那么多龌龊的事!
在党校见到娜娜时,他便故意躲着她,仿佛担心她能从自己脸上看出他昨晚都干了什么?还没到教授授课的时间,听课的学员都聚在党校礼堂外。娜娜正跟县委办的几个同学聊天,似乎没有看见他,便站在远远的一棵树下。
阿启走了出来,跟张建中打招呼。
“你什么时候到的?”
“搭早车过来的。”
“这得多早啊?”
“没办法。”
“阿欢呢?你们没在一起?”
“他昨天下午就过来了。”
张建中却不知道,如果,他下午就过来了,是应该向他张党委请假的。
“好像是镇长安排他来的。”
张建中更不明白了。
“听说,镇长也插班参加我们这个大专班了。”
张建中更是没想到,那个从基层村委会支部书记出身的镇长竟然对大专文凭也感兴趣了。
阿启不无讽刺地说:“好东西谁都想要。”
“但也得看看水平吧?”
阿启笑了笑,说:“镇长水平不高吗?”
也因为与阿启谈得来,知道他不是那到处乱说话的人,张建中有时也跟他说些真心话:“这水平和那水平是不一样的,不是官大的人就具有拿文凭的水平。”
“说不定,他那文凭拿得比我们还快。”
“怎么可能?”张建中不否认镇长的领导能力,其实,也轮不到他否定,但要比考试,比掌握书本知识的能力,他认为,并不是镇长的强项,甚至是他的弱项,大多数人都比他强。因此,在这方面,他怎么可能超越其他人。
“很难说的。也许,他可以发挥领导的优势,人家会给他某种照顾。”
张建中笑了笑,说:“你就别乱猜了,我们听他的,别人也听他的?教授也听他的?总不会他考试不及格也硬给他及格吧?”
别的人不相信,教授的思想境界他是绝对相信的,他们的敬业,他们的一丝不苟,他们对科学严谨的态度。
阿欢走了过来,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张建中问:“你这是从哪钻出来的?”
阿欢笑着说:“我就住在楼上,一睁开眼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
张建中回仰头看了一眼楼上,那是党校的招待所,凡是到党校学习的人都住这里,当然是要收费回单位报销的。你阿欢这种学习多少属个人性质,只能掏腰包,阿启为什么搭早班车过来?就是因为这收费并不见得比住外面的酒店低多少。
“你还真舍得下成本。”张建中说。
阿欢还是笑着说:“也不是常住,偶尔住住吧!以前,我也常跟阿启赶早班车。”
阿启酸溜溜地说:“应该是靠是镇长了,他可以给你报销。”
“那里,那里。虽然,镇长要我代他来领资料,但这完全是我自己掏腰包。”
张建中问:“镇长不参加面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