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飞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一如既往的观看着人间的悲欢离合,权力的上下错落,颜飞花虽然是强人,可是毕竟不会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她的意思。
就像太阳每曰的升起,地球不停息的自转,很多事情,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可是藤村虽然有叛逆宗主的念头,却得不到家族的同意,”渡边正野好像突然良心发现的样子,并没有借机往藤村正部身上泼污水,“因为我是师父最看重的徒弟,所以他私下也对我说,他让师父发动三大家族,集体的反对宗主执政,可是师父却痛骂了他一顿,几乎要把他赶出家门,这才引起他的不满,来到中国发展。”
他这番措辞显然不想得罪师父,却只是换来藤村正部的白眼和冷笑。
“我的时间不多。”颜飞花面无表情,“你只要说出藤村为什么要杀林逸飞,百地中冈为什么要你杀藤村就可以,其余的我自会判断。”
渡边正野颇为失望,他这么说法,显然是想最大程度的逃脱罪名,只不过颜飞花的表情让他很失落,“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我知道最近的曰子,藤村和百地中冈走的很近,有一天他突然兴冲冲的和我说,他有机会能够让宗主下台。”
颜飞花不怒反笑,“什么机会?”
渡边正野诚惶诚恐,“我不知道,可是第二天他说要去参加毅行,说只要杀了林逸飞,我们就有机会,不是,是他就有机会扳倒宗主,让伊贺流改朝换代!”
他说的犹犹豫豫,却是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林逸飞,看到他抬头望着房顶,好像没有听进去的样子,不由放下点心事。
上次见面后,藤村川山一直说林逸飞不过如此,可是他却是一颗心悬着,总觉得这小子的目光中总是隐含着什么,就和宗主一样!
“然后呢?”颜飞花手指轻扣着桌面,虽然很轻,却是如同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口一样。
“然后,”藤村川山还未等回答,外边已经传来了敲门声,服部玉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宗主。”
“进来。”颜飞花好像有些倦意,看了林逸飞一眼,见到他丝毫没有什么不耐烦的表情,不由有些叹息,没有想到只是月余不见,他的武功竟然精进了这多,现在就算是自己,也是看不出他的深浅,只不过她当然不会对击败林逸飞没有信心,只是为什么萧别离不来找她,这让她大为疑惑。
服部玉子带来了两个人,一个死的,一个活的却像已经死了一样。
“宗主,我找到那个送水人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胸口一刀毙命,”服部玉子虽然娇弱,被她擒在手中的那个人却是如同小鸡一般,“我在过道中看到这人,慌慌张张的,只不过我注意到他袖口的血迹,追问了一句,他竟然向我出手,我这把他一块抓了过来,请宗主定夺。”
‘噗通’一声响,她有如扔口袋一样,把那人扔到了地上,颜飞花看了一眼,突然问道:“你是百地家的?”
百地中冈跪在那里,回头望了一眼,脸上已有死灰之色。
那个人他也认识,赫然就是他的手下!
“渡边,你继续说下去。”颜飞花脸上露出了难以捉摸的笑意,有如林逸飞一样,或许是所谓的旁观者着清,或许他早已经知道了究竟!
“然后我跟着藤村,去游说服部玉子,可是她坚决不同意,反倒说宗主说过,林逸飞谁都不能得罪,她还要和宗主汇报此事,藤村不听,决定先斩后奏,我没有办法,为了不让他吃亏,让师父担心,所以才跟他一起做了这场糊涂事!”
他说的事情和服部玉子说的大同小异,但是辩解中已经从主犯变成了从犯,无疑是想开脱自己的罪名。
颜飞花点点头,“后来呢?”
“后来百地中冈电话找到我,”渡边正野突然痛哭流涕道:“他说我们擅作主张,这件事情已经触动了宗主的杀机,宗主已经下了绝杀令,让他和师父一块前来调查事情的原委,但是藤村川山是师父的弟子,既然是师父调查事情的真伪,他肯定不会舍得自己的儿子,那么如果有替罪羊的话,那肯定是我的。”
藤村正部怒视着百地中冈,恨不得能吃了他,百地中冈却是眼珠子乱转,反倒不像方才那么的慌张。
“这是你杀藤村的理由?”颜飞花皱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