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许会问,刺杀由美等于激化了船社与兄弟会的矛盾,兄弟会不见得能在社团全面战争中稳艹胜券,是不是?”刘威又点上了一根烟,说道,“如果由美遭遇不测,康太郎肯定会把账算在船社头上,并且疯狂报复。以他的身体状况,恐怕一个月都坚持不到。只要康太郎一死,你就能以兄弟会龙头的身份与船社和解。因为两大社团的全面战争必然牵连其他社团,后果难以预料,所以只要其他社团出面调解,在双方都付出了惨重代价的情况下,船社必然跟兄弟会和解,你在名义上拯救了兄弟会,成为兄弟会的头号功臣,从而顺理成章的坐稳江山。”
“你说得没错,我是这么想的,而且提供了情报,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敢这么做吗?”
刘威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喜三郎,你一直认为自己很聪明,比其他人都聪明,难道认为我连你的那点小秘密都不知道?高杉忠光现在叫松本矢石,我能查出他的原名,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吗?”
喜三郎猛的一惊,瞪大了眼睛。
“你已经查出我们跟张晋南的关系,就应该知道我们到底是谁。”刘威长出口气,拿出典斌在防弹车上找到的文件。“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你打算送给我与由美的订婚礼物。因为担心兄弟会受到牵连,遭到曰本情报安全机构打击、甚至被取缔,所以你打算拿此要挟康太郎,让他取消婚约,把我们逐出兄弟会。撇清关系后,你才会借曰本情报安全机构之手把我们驱逐出境,或者以间谍罪逮捕我们。”
“你们……你们果然是台湾间谍。”
刘威笑了笑,说道:“我们是谁不重要,可是你跟曰本情报机构秘密合作,那就非常重要了。”
“对,我是在与情报机构合作,但我不是情报人员。”
“这是当然,你要是的话,坐在这里的就不是我,也不会用这么文明的方式审问你。”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喜三郎第一次露出了畏惧神色。
“据我所知,最近几年,康太郎身体状况一直不大好,健次郎又无心过问社团事务,所以社团的事情一直是你在处理。如果我没猜错,死在香港曰本会所的李振基就是你帮助曰本情报机构发展的鼹鼠。”
喜三郎一下瞪大了眼睛,说道:“你……你怎么知道李振基……”
“很简单,是我杀了他。”
喜三郎并不笨,一下就想明白了。
“他确实该死,只是死得太突然了,所以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搞清楚。”
“我只负责牵桥搭线,别的事情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知道,也没打算问你,但是我需要一个名字。”刘威竖起一根指头,“一个你知道的名字。”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喜三郎的声音有点颤抖。
“因为可以让你少吃很多苦头。既然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你就应该知道,我肯定有办法让你开口,区别只是你能忍受多久。”
喜三郎哆嗦了起来,刘威这番话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怎么样,想好了吗?”
“张……张志霖,他是珠江实业的总经理,原名叫山本乔任。”
不用喜三郎多说,刘威就明白了。珠江实业是李振基开办的两家公司中的一家,而且是规模较大的那一家。
通过资助李振基,曰本情报机构建立起了一个规模宏大的情报网。
在这个网络中,张志霖、也就是山本乔任肯定是个关键人物。
“是真是假,我很快就能知道。”刘威站了起来,“我相信你没有说假话,因为你肯定不想见识真正的拷问手段。”
喜三郎一惊,说道:“你是台湾间谍,可是李振基的事……”
刘威笑着摇了摇头,这老家伙确实有点小聪明,这么明显的问题都看不出来。
“你……你是……”
“对了,还有一件事。”刘威没有急着离开,靠近喜三郎,问道,“十年前,你是不是派人杀害了一个叫樱木良惠子的年轻女人?”
“樱木良惠子?”喜三郎愣了一下,似乎没想起来。
“她是东京警视厅刑事部高级警探品川纲良的未婚妻,你不会这么健忘吧。”
喜三郎一惊,说道:“你……你与品川纲良是什么关系?”
“这么说来,确实是你下的命令。”刘威拍了拍喜三郎的肩膀,说道,“我与他没什么关系,只是这家伙请我帮他找出当年杀害他未婚妻的凶手。既然找到了,我也能给他一个交代了。”
刘威没再理会一脸惊愕的喜三郎,离开了房间。
“这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让老李抓紧调查那个叫张志霖的家伙。”刘威把放在兜里的录音笔交给了典斌,“给我们的大警探打电话,让他过来了解心愿吧。”
“现在?”典斌皱起了眉头。
刘威点了点头,说道:“这家伙肯求我,证明他不是一般的警探,至少懂得跟我们讲道理,是不是?”
典斌没多罗嗦,给品川纲良打了电话,就去联系李廷轩了。
十五分钟后,皇冠轿车来到了工厂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