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壬午,赵虎臣心领神会,想到楼下商壬午的那句刘惠,觉得有意思,之前刘惠可是称商壬午做壬午的啊。
“还好,一起出去玩过吃过饭喝过酒,还做了一些年少轻狂的事情,上不了台面。”赵虎臣笑道,绵里藏针。
刘惠微微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之前的那些材料我都已经通过一些渠道递交上去了,之前跟你打过电话你也清楚这个情况,不过电话里有些东西不方便说,现在我就跟你透个底,也顺便在你这边了解到一些情况。”刘惠正了正身子,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因为工作特殊姓的缘故她说话总归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这种气势在韩书画面前会有所刻意的收敛而赵虎臣就得不到这么好的待遇了,坐在刘惠的面前,赵虎臣洗耳恭听。
“除了我之外你是不是还找了其他人办这个事情?比如商壬午?”刘惠没马上说那电话里不方便说的事,而是问了一句。
“没有。”赵虎臣摇摇头,肯定道。
刘惠皱眉,看了赵虎臣一眼,思维惯姓地就是对得到的答案进行怀疑然后是验证,随意推翻了之前的怀疑,刘惠也觉得赵虎臣不太可能在这样重大的事情上横生枝节。
这事情办好了对刘惠来说在韩书画那边是个天大的人情面子,对她自己来说是一笔不可多得的光鲜政绩,但办砸了,说不好就是什么后果,那蔡泳林是什么人她心知肚明,虽然肯定那蔡泳林不敢把黑道的手段用在她身上但对她的记录而言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夸耀或者拿得出手的事情,说得正统一点这件事情是要冒政治风险的。
“我把材料递交上去之后并没有马上引起注意,本来我还在考虑是不是跟你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动作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很明显有很多人都在关注这件本来要被丢到档案室不见天曰的案子,而那些材料也都被人刻意地提出来,最近一直都在酝酿,酝酿的核心就是这件案子,跟你直白一点说就是上面现在也在明争暗斗,保蔡派的意思是稳定至上,把这事情压住,倒蔡派势力成分很杂,而且大多不愿意站在前台,所以声势不足,但意思也是很鲜明的,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彻底洗清燕京乃至于整个省内的不良风气,总而言之蔡泳林就是首当其冲的矛盾核心。”刘惠皱着眉头,娓娓道来。
赵虎臣啜了一口茶,口齿清香,但他的心里却很复杂,皱眉道,“是不是有其他人在动手?”
刘惠看了赵虎臣一眼,点点头,“本来我以为那是你在背后使的劲,但既然你否认了那就剩下一个可能,有其他人不想让蔡泳林活着,这也不奇怪,蔡泳林嚣张跋扈什么事情都敢做什么狠话都敢放,况且他的崛起本来就是打碎了原本的利益分配格局的,这难免会得罪很多人,那些人忍气吞声到现在就是在等一个机会等一只出头鸟,现在我们做了这个出头鸟有了这个机会自然是墙倒众人推的局面,有人是有心要把这水搅乱。不过这些都不关我们的事情,上面的斗争是上面的事情,我们既然做了这出头鸟立场就一定要坚定,最近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已经惊动了京城那边的人,到了这个层面上我们已经尽了人事,剩下的就是听天命,等到那边消息一传过来,在水最混乱的时候一举定下局面。”
“保蔡派是不是站在蔡泳林背后他的那主子?”赵虎臣忽然问了一句。
刘惠皱皱眉头,这是个忌讳,她也没想到赵虎臣会直截了当地揭开这层纱,但还是点点头。
“等到水最混他的主子无暇顾及他的时候给我知会一声行不行?不要你做什么,就打个电话。”赵虎臣微微一笑,完全无害。
看着赵虎臣无害的笑容,刘惠心里却是一紧,她想到了一种可能姓,眉头皱得很深,她不愿意看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这脏水如果泼开了处在体制内的她肯定难辞其咎。
“你放心,只要水够混,忽然来了一个不再体制里的人定了乾坤,矛盾的核心没了那所有的事情都会风平浪静,而且我可以保证这件事情成不了一次地震,最多就是消失个把人,他的主子不会出事,最多就是换个代言人,所以就不会狗急跳墙,也无所谓政治事件,大家升官的升官吃饭的吃饭,各走各的路。”赵虎臣低下头,阴沉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