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下漠河跟赵虎臣。
“蝇营狗苟也是有自己谋生方式的。”赵虎臣揉揉太阳穴,头疼道。
漠河没听明白。
“我的意思是下里巴的下作跟阳春白雪的高贵都有存在的必要,张荣坤能做的事情你就做不来,同样你能做的事情他也做不来,所以他还是有用处的。”赵虎臣笑着解释了一句。
漠河默然,这话放在之前他肯定觉得不对,但现在他到是没看法了,张荣坤能做的事情他的确也有做不来的,比如勾引女人上床,这件事情对他来说肯定是个不小的障碍,但在张荣坤办来就一定得心应手,就漠河这样对外事漠不关心的人都知道张荣坤发达之后包养了不下于三个大学生,还跟不少有夫之妇勾勾搭搭,没有一张帅气脸蛋的张荣坤勾引深闺怨妇的本事的确跟他能一百八十度打折的脊梁一样强大。
“我没猜错的话蔡泳林现在已经差不多知道我们的位置了。”赵虎臣淡淡道。
漠河眉头一挑。
“放心,现在的他没心思也没功夫来对付我们。”
漠河没说话但赵虎臣仿佛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心念动到哪里就说到哪里,点到即止。
赵虎臣站起身走向门口,道,“盯着点张荣坤,他的忠心到现在还没问题,我就是估摸着这小子到了床上上面那张嘴一遇见女人下面那张嘴就合不拢,如果别了什么苗头出来不用跟我打招呼了,直接处理干净。我再跟杨霆要人。”
漠河点点头,也不觉得背朝他的赵虎臣看不见。
赵虎臣回到房间,胭脂竟然自己洗过澡了,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换了一套小睡衣抱着小毯子坐在窗台边,尺寸大到惊人的电视还在继续播放,胭脂却没有再看,坐在窗台上有些不符她年纪小忧郁地看着下面如同面条粗细的街道和蚂蚁一样的行人,因为下雨的缘故行人很稀少了大多都是小方块盒子的车辆在面条上行驶而过。
见到了赵虎臣回来,胭脂朝赵虎臣露出个大大的灿烂笑脸,温暖人心。
本想打个电话的赵虎臣放下手机,找到了吹风机站在胭脂身边开始为她吹头发。
吹风机的噪音不大在这个安静的环境中却格外清晰,风是暖的,胭脂很舒服地微微靠后,靠在赵虎臣怀里,任由赵虎臣给她吹发。
等到头发干了,赵虎臣示意自己还要打个电话,胭脂乖巧地点点头,坐在窗台,继续隔着玻璃朝下面望,怔怔出神。
赵虎臣的电话是打给李青城的,电话打通的时候他并没有在家而是在韩家,李青城抱着电话跑去阳台聆听圣旨,赵虎臣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告诉他高考的时间已经不远而他现在的成绩很难达到预期的目的,无非就是一些鞭策大过鼓励的话,这时李青城垂头丧气地跟他讲就在白天学校又有了一次化学测验,下午结果就出来了,成绩不理想,竟然破天荒地开始倒退,这让信心满满的李青城倍受打击,仿佛满腔的热情被冷雨淋了个正着一样焉了下去。
李青城成绩的倒退可谓牵动人心,当天下午他那些对他的成绩从不敢置信到心花怒放的老师们就立马找他谈了心,本来李青城的表现有望成为一些努力差生上进的例子,但如果李青城因为这一次的挫败而一泻千里的话那他们之前做的一些准备工作都白费,老师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虽然圣贤一样的老师很少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市侩到磨灭为人师者本姓的,并不是没有人愿意看到李青城变好,只是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够帮他去走路去呼吸一样,大多数时候这些老师痛心疾首习惯了就麻木下来,也就无所谓地放任他自生自灭,可李青城的逆袭让所有老师都看到了希望,无论是作为一个榜样来鼓励其他人还是为李青城自己好,那些老师都不愿意看到一个有希望改邪归正的孩子因为这一次的挫败而重新被击垮。
对于李青城的浮躁赵虎臣之前就有所耳闻,当然是他妈说的,而这个局面之前他妈也预料过,特地嘱咐过赵虎臣,因此惊讶归惊讶但赵虎臣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太棘手的问题,只是笑着问李青城都是哪些地方出的错哪些题型丢的分,李青城记得很清楚,很麻利地就把出错的地方说出来,思路清晰。
赵虎臣很满意,跟李青城说一次简单测验的结果证明不了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够保证每次成绩都是上升而不下降的,这是一个缓速递增的过程,上上下下但总的成绩总归是上升的。察觉的出来李青城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好多少,赵虎臣让他回去把最近三个月的卷子分数列出来,做成一张表自己再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