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墨一直都觉得男人可以白净可以阴柔但绝对不能有一星半点的脂粉气,她永远都搞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这个世道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会走红,但她也不需要去搞明白,正如同她从来不觉得那种柔柔弱弱的奶油小生会和男人这个词汇搭上什么关系一样。
男人吧,可以不魁梧,但一定要会打架,可以不肌肉发达,但绝对不能弱不经风,这就是雪墨的审美观,很简单,却越来越难找到能入她法眼的异姓。
雪墨一直都觉得能打架的男人贼帅,当然不能野蛮不能歇斯底里了,那种面目狰狞浑身是血跟人拼命架势的拼命三郎雪墨觉得自己会怕怕,一直都觉得自己审美观挺简单的她却发现自己的条件都很经得起推敲,一推敲就有一大把的要求,而如今,难得让他找到了一个能打架,打得不野蛮不歇斯底里不拼命三郎的男人,雪墨觉得赵虎臣就挺爷们。
想到赵虎臣之前那句笨蛋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躲到我身后去雪墨就觉得很窝心,能在最危急的时候记得把女人拉在背后保护着的男人就是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的。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两人也没了心思继续风花雪月,雪墨就拉着赵虎臣一起上车回家,汤臣一品。
进了屋子,虽然还是一尘不染干干净净但依然能够看得出来有段曰子没人住了,赵虎臣甚至看见了几个大号的行礼背包乱七八糟地丢在门口,连整理都不带整理一下的。
“你今天刚回来?”赵虎臣问。
“是啊,刚回来就出去找你了啊,怎么样,我对你好吧,心里都是你哦。”雪墨眉脚都是赵虎臣琢磨不透的小甜蜜,说话也甜滋滋。
“给大爷倒杯水。”赵虎臣坐在沙发上,顺杆往上爬。
雪墨瞪了赵虎臣一眼,但还是乖乖地去倒水,汤臣一品这样的地方就算是一年不回来住也会有最专业的人定期定时地来打扫房间和整理,无论是矿泉水或者冰箱内的东西全部定期更换,多少的付出换来多少的享受,光是这一份贴心就很难得。
雪墨倒了水给赵虎臣,蹬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光着小脚丫跑去蹲在行李箱前面捣鼓,没多久从行李箱里面掏出一个白色急救箱,拿着急救箱过来让赵虎臣掀开衣服。
赵虎臣也猜得出来她要做什么,没矫情没卖乖,脱掉上衣。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见,但看见赵虎臣纵横交错的后背时雪墨还是吸了一口冷气,呼吸都窒了窒,因为是在白天的缘故,这种视觉的冲击来的更加震撼也更加强烈,这后背,就像是图腾,绘满了苍凉。
圆润晶莹的手指轻轻触碰在一条最新的伤疤上,经过了一系列医疗培训的雪墨认得出来这是新伤,痊愈的时间并不久,伤口还带着新肉的粉红色泽。
“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又跟人拼命了?”雪墨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故作轻松。
“没。”赵虎臣淡淡道。
雪墨不再多问,赵虎臣侧坐在沙发上,她就跪在赵虎臣身后的沙发上,给赵虎臣后背的几道淤痕上药。
本就不是什么大伤,就是一些淤青而已,就算不管不顾没两天也会复原,但雪墨执意不肯。
“你玩微博?”赵虎臣把玩着雪墨的手机笑道,上头显示的是雪墨的微博信息,最新的一条信息挺有意思,是个笑话,内容大致是:那天我跟老公吵架,他吵我大吼你带着你的东西给我滚开,我哭着用袋子把他装进去说你也是属于我的我要带走你。朋友说很感动啊,然后怎么样了。我说然后我用了四个大袋子才把他装完。
雪墨的下巴搁在赵虎臣肩膀上,一看赵虎臣在看的那笑话眉眼就笑成了一条很好看的缝隙,“这是一个朋友发给我的,觉得很有意思。哈哈。”
雪墨拿着手机非要给两人拍照,赵虎臣虎着脸说拍照可以不准传出去,雪墨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就坐在沙发上用手挽着赵虎臣的脖子两人的脸颊紧紧地贴在一起,手机高举,两张毫无缝隙的灿烂笑脸咔嚓地一声定格成永恒。
雪墨当然没听赵虎臣的话,不但把两人的照片传上去了,还加了一句,和首席情人摄于汤臣一品,明珠良家女子一朵留,羡慕嫉妒恨去吧,良家和首席情人缠绵去了。
那条微博的评论次数眨眼就过了一百,抢到沙发的是一个叫好人卡积攒中的人,回复了一连串惊叹号,末了还来一句良家姐姐这大逆不道的厮是谁?除了笑得欠揍一点比熊曜北那妖货顺眼多了。
雪墨没搭理,兴冲冲地跑去行李箱里拿了一只数码相机出来,抱着笔记本重新窝回赵虎臣身边,插上了数据线之后就给赵虎臣看照片。
果然都是这次雪墨出去的照片,很阳光,运动服,有室内的也有室外的,有雪墨也有很多不认识的男男女女,差不多的打扮,鸭舌帽,墨镜,背包,标准的驴友打扮。
少部分在室内貌似一个训练馆的地方,大部分在山上,看得出来并不是那种有人工索道看似险峻其实没多少危险系数的人造山脉,真正的高山峻岭,每看一张照片雪墨就会跟赵虎臣讲一大通那张照片背后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