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一把就将餐桌掀翻了,餐桌上的宫保鸡丁被打翻在地,圆鼓鼓的炒花生米在地上滚来滚去。
“啊——”
围着餐桌的人们都被这一暴力举动吓到了,与餐馆无关的客人赶紧闪到一边看热闹,餐馆的工作人员也吓得纷纷躲了开去。
王笑大步欺近苟拓,一把抓住苟拓的脖子,一下就将苟拓提了起来。苟拓一下感到呼吸困难,浑身无力,两腿乱抖,就像要上吊而死一般。
围观的人都一脸骇然。
苟拓虽然算不上是肥头大耳,但体重少说也有一百四五十斤,但被王笑一只手就提了起来,轻松的就跟提小鸡仔似的。
王笑到现在吃了四碗炼体粥,单手能举起四五百斤重,一个苟拓算什么东西!
王笑大声喝道:“姓苟的,你们做事不要太过分。我王笑自问没做过亏心事,你们为何处处针对与我?我究竟与你们有何冤何愁,你们就是不肯放过我?我只不过是想打个小工,赚点小钱,养活自己,这究竟碍了你们什么事,你们非要断了我的生计,不给我留条活路?你今天倒是给我说个道理出来,你要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宰了你。让我活不成,你也别想活,你给我记住。”
碰的一声,王笑一把将苟拓按在旁边另一张桌子上。
“说!你老板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针对我?为什么不让我赚钱?”王笑大声喝道。
苟拓疼的龇牙咧嘴的大呼小叫,断断续续道:“朱总,朱总说的没错,你,你就是个暴力的穷小子,你什么都不是,你,你嚣张什么。我知道你能打,我知道你厉害,有本事你真的弄死我啊,你要弄不死我就别想从我嘴里挖出一个字。我就不信你真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报警让警察抓你,我就去学校投诉你,我让你读不成书,我让你毕不了业,你有胆量就试试,看咱们谁会怕谁?!”
苟拓拿出一副无赖的样子,大有烂命一条,不惧一死的架势。其实说穿了,就是拿王笑的前途作要挟。王笑考上大学不容易,身上肩负着全家的希望,能轻易的就这样毁了吗?王笑打他一顿狠的,他最多在医院躺几个月,但王笑一辈子可就完蛋了,轻了被学校勒令退学,重了就要在监狱蹲几年。这其中谁付出的代价大是显而易见的,苟拓真不信王笑敢拿这样的代价跟他赌。
要说人跟人的不同就在这里,品姓。人无耻则无敌,烂命一条,谁都不怕。
王笑跟李瑟有冲突,打的你死我活的,但李瑟不会说打输了就到学校去投诉王笑。为什么?因为李瑟丢不起那个人。李瑟必须要亲自打败王笑,然后才能找回面子,要不然就没得混。还有夏毕这种人,绝不会说被王笑划了一刀,就去报警让警察抓捕王笑,这个面子他也是丢不起的。在道上混有道上的规矩,你被人砍了,你再砍回来,这算你英雄,这算你好汉,但你要找警察,那就算废了,你不用在道上混了,干脆回家抱孩子好了。但对苟拓这种人来说,信奉的观念又不一样。像苟拓这种没实力的人,是丝毫没有机会找回场面的,最重要的便是保障实际利益。为了保住实际利益,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无论多么赖皮的方法都敢用。
遇到这种无赖,王笑也是没辙。本来他就是一时恼怒,想要吓唬吓唬苟拓,让苟拓说出幕后老板。但俗话说,横的怕不要命的,跟这种死赖皮真犯不上较劲。
王笑非但不怒,反而笑了。王笑道:“姓苟的,你还别威胁我。我要真的对付你,就算我整死你,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因为你找不到证据,就算你告到天王老子那里,你都奈何我不得。就像今天这菜里,我说有苍蝇,那就是有苍蝇,我能抓到证据。但你说我捣鬼,你有证据吗?你拿出来看看?谁会信你的话?哼,跟我耍无赖,也不看看你算那根儿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