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
“我妈说的,女人弄脏的东西,男人不能碰,碰了要倒霉的。”
“迷信!”
建军抽回手去,蹲在对面看着我洗,我把床单有血迹的地方压在下面,不好意思让他看见。
“你背过身去!”
“怎么了?”
“不许看!”
建军笑着隔着盆捏捏我的鼻子,听话地转过身去。洗完床单,建军帮我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晾好,在湿漉漉的床单边上,建军拉住了我。
“还疼不疼?”他小声问我。
我觉得脸发烫,甩开他的手转过身子,他跟上来从后面搂住我,轻轻地在我耳边说:“你真好。”
听着建军在耳边喃喃细语,我心里甜丝丝的,同时也如释重负,我终于闯过那道困扰我许久的难关了,像许许多多正常人一样,别人有的我们也有了。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心还忍不住狂跳,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接触,我和建军仿佛有了一种超越血缘的关系,是一种无比的依赖和亲近。
“咱们结婚吧!结了婚,咱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建军对我提议。
“咱们还不到年龄。”
“那是厂里规定的晚婚年龄,你现在又不是厂里的人了,管那个干什么?婚姻法二十就可以结。”
“可你还是在厂里啊。”
“我也不干了,等回去我就去辞了。”
“那怎么行,我们都没工作了那我们吃什么?”
“咱们自己干啊,开个门头,开个公司,都行,饿不死!”
“你爸妈同意吗?你和他们说了?”
“先辞了再说,不同意也就骂几句就没事了,先问他们肯定不行。”
“不好吧?我妈还让我等着回厂里上班呢?”
“上什么,咱们一起干,我天天守着你,谁也甭想再欺负你!”
。。。。。。
早饭是建军出去买回来的豆浆和小笼蒸包,他让我坐在他腿上,抱着我吃。我不好意思,推他。
建军说:“放心,你妈现在回不来,就抱一会儿。”
我不再坚持,在建军温和的注视下,我小口小口的吃着包子,体会着建军那份浓浓的爱意,感觉做女人真好。